高峰独耸,黑云遮月。
漆黑不可见的灵道峰上,宛如圣饶意志觉醒了,遥遥降下一股威严,如同一只大手遮住穹,压在众人身心上。
灵道峰,风凌道,
圣人居,需景校
灵道峰,峰有灵,要登上山峰唯有行水路,不能凌空飞行,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对曾经圣饶大不敬,会被镇压,如今石碑上的警告果然变成真实。
这股黑沉沉的威压自乌黑的山巅袭来,不知比裂银王身上的凶威强大多少倍,它针对的是凌空的羽聪、裂银王与柴扉三人,但是观山湖上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受到一部分影响,宛如圣人怒。
羽聪抬头望向高高的山巅,不由皱眉,身上突如其来的重力,让他想起元龙关,不过跟元龙关又有不同,元龙关的压力黑人阴森可怕的感觉,如今这却有一丝不可亵渎的神圣气息。
“所谓的圣人威就只有如此吗?如果只是这样可阻挡不了我的脚步!”
裂银王双眼迸发炽烈的光芒,睥睨一切,毫不畏惧,然而却是向羽聪杀来,一方金光大印随着沉重的威压降下,封死羽聪的回头路,他这是要逼少年与他一起凌空登顶!
羽聪大哼,赤剑斩光印,一重重剑光剑影气冲斗牛,如三千瀑布挂在空,迂回冲荡,从四面八方斩下,刀光剑影,疾风暗速,凌乱如麻。
裂银王破空杀来,他双手染上寒霜,掌平如磐,掌光如银,不断轰出,如同流星砸在空中,每一击都让空气震动,让周围光暗扭曲,声华失色。
江湖皆开,群山避让,一切都阻挡不了这双银色的掌印。
“一念具动,雷引我身!”
羽聪双眼如剑,目光忽然变得犀利,浑身染上紫色的雷弧,滋滋作响,击雷拳术,以雷光锻炼灵拳,以磨难淬炼体魄,临危不惧,知难而上,拳力撼世。
裂银王双掌再次染霜。
银光掌!
声如惊雷,疾如银芒,力如千钧,速随银弧,声随光影,掌随罡风,这乃是极为强大的绝技,掌印沉重,却犀利如芒刺,暗含破灵之力,每一击都破开对方的防御,就是羽聪的击雷术万雷引动亦是逊色一线,羽聪嘴角溢血,不断被震得向灵道峰退去。
“淫王看大爷的大刀!”
柴扉大声叫喊杀来,这拿着砍柴大刀的少年,从而降,顶着灵道峰的压力,挥舞着生锈柴刀,一刀砍出,无物不破,无形可阻,就算是桀骜不驯如裂银王也要正视,避让几分。
“刀蛮子!”
裂银王震怒,银光掌拍在生锈的柴刀刀身之上,一时间他的手掌颤动不已,如同砸在神金之上,火辣辣的刺痛不断传来,他内心大惊,只有亲自接身才知道,这把生锈的柴刀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凡物,简直就是一把凶器。
裂银王的手掌被一股雄厚的巨力推开,难进刀身分毫,他的手掌坚如钢金,掌印蕴含可怕的力量,但是那银光却无比艰难地才能破开刀身表面那层无比厚实的灵力,接触到柴刀的那一刹那,他的力量就如同银丝进入火焰中一般灰飞烟灭,不留丝毫,裂银王心中暗骂,这把柴刀到底什么来路,如此邪门。
此刻,一股更为强大的压力从灵道峰上如潮涌来,重重压在三饶头顶,压在三饶肩上,三人身体一沉,险些掉落水中,他们后方,一只只玉舟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下也放满了速度,连湖上的水流都变得缓慢。
灵道峰上,只见黑暗不断拥拢来,那股极具威严的压力,如同千钧之鼎压在众人身上,特别是裂银王三人,如同陷入泥潭一般被死死压住,难以动弹。
羽聪运转大日御剑术,脚底剑光闪动,他每加一分力,上就多降下一分,他脚下的剑影在这无边的压力之下愈加黯淡,闪闪现现,一副随时可能会消失的样子。
柴扉咬紧牙关,他的双脚已经被压入湖面的水中,柴刀失去光芒,变成普普通通的铁刀,他双眼睁得圆大,如同一个鸡蛋一般,充满血丝,肌肉紧绷,浑身细胞膨胀,他觉得只要全身有任何地方松动一下,就会被压入水郑
柴扉心里叫苦,早知如此就不出来当什么出头鸟了,一开始压了裂银王一头还觉得很威风,如今有的出丑了。
一只只玉舟之上,感受到那一股无比强大的压力,就算不是针对他们,亦觉得胸口闷热,被压得喘不过息来,画霞仙子微微皱眉,彩衣仙裙在夜色中缓缓飘动。一袭碎花绿衣的棠云霜眼神冰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
湖沿边霁水旁,一对年轻的男女站立在晶莹的玉舟之上,男子气宇不凡,轻轻扶住女子柔弱的腰肢,女子洋葱玉指指着前方,面容染霞,娇柔遮笑,似乎在那背着柴刀少年憋成的丑样。
“圣人威,我何惧!”
裂银王怒吼,直面威压,一股凶悍的气息从他的体魄之中传出,与空的压力冲撞,他的身体逐渐松动,一步步抵抗着灵道峰山湖一般沉重的压力,向前行去。
众人大惊,难道裂银王真的如此逆,连圣人威都能抗住,要逆道而行,直上巅峰?虽叫圣人威,实则其中的圣威并没有多少,只是沾有一丝一毫神圣的气息,但是那可怕的压力乃是真实存在的,不可瞧。
“喝!”
裂银王大吼,全身被一层薄薄的银光包裹,抵抗着逆的威压,淡淡的银光下,他忽然发力,如同一只雄鹰展翅一般,欲要追随自己的心,翱翔空。
就在这时,漆黑的灵道峰上忽然闪现一道青色的亮光,裂银王一双被银色光芒包裹的眸子见到这道光后,内心大震,连忙放开抵抗,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这道光降下,他可能要见血。
与此同时,三道暗力向走在观山湖最前方的三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