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遮笼,氤氲缥缈。
一片青瓦玉宫,琼楼玉宇在山云之间若隐若现,古树灵草摇曳,元气飘逸,有雪白的灵鹤飞过,留下一声声鸿鸣。
仙灵飘飞,道音婉转。
云海的祭台之上,站立着一个青衣的少年,一幅书生的打扮,只见这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肌肤雪玉,精致的五官,英气潇洒,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英俊。
青衣少年转头,展眉一笑,英气飘飘,“到底是什么风,把九州的神女都吹来了,这可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一道修长的倩影落下,桃裙如花,秀发如墨,绝美的玉颜,让九天星辰都黯淡无光,女子淡淡看着这比女子还要漂亮的身影,轻张红唇,“我想跟你换一滴玄海之泪。”
“哦?你想要玄海之泪做什么?”
青衣少年走到女子近前,眸子一动,伸出手,只见这只手浑润如玉,白皙如雪,没有一丝的瑕疵,如同上天最好的雕刻品,不似凡间之物,轻轻挑起绝色女子洁白的下巴。
女子脸色没有任何地变动,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仙玉石吗,我用它跟你换。”
霞光飘洒,白雾流动。
在场的气氛忽然久久地沉默下来。
青衣少年收回手,终于不再试探,精致的脸上愤意渐起,“玉霄!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存在弱点!到底是什么打破了你的道心!”
青衣少年清楚她是何体质,在那种天下间最圣洁的体质面前,一颗玄海之泪又算得了什么,所以女子一开口青衣少年就明白女子不是为自己而来,不,应该说从她走入这片天地之时,青衣少年就有这样的猜想,因为像她们这样的人,有着傲心。
那块仙玉石青衣少年已经跟她讨要过好几次,而那是她父母的遗物,又怎么会如此简单地交出去?如今她却主动提出。
像她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有弱点,因为一旦存在,那对她们来说必将是致命的。
青衣少年眉上怒意消散,恢复神态,“咯咯,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存在弱点,所以你故意说这些激怒我好让我把玄海之泪给你?如果我不给呢?”
绝色女子转身离开,“我会找到能替代的东西。”
青衣少年面无表情,“你在威胁我?”
女子停下脚步,侧身过来,霓裳在雾海之中飘动,美若天仙,“青霄,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可不可以为自己而活?哪怕只是稍纵即逝的一分一秒。如果真有的话,那应该是可以回忆一辈子的事吧。”
青衣少年从她脸上看到从未见过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如同她说得那般,那笑容所蕴含的情绪或许可以回忆一辈子。
青衣少年不懂,实在是什么改变了她,青衣少年对此有一丝的憧憬,但是道心也更加坚固。
一块闪烁荧光的蔚蓝泪石从青衣少年身上飞出,悬在女子身前,女子轻轻把这块泪石握在手里,有一丝的冰凉。
“谢谢!”
女子露出纯洁的笑容,灵力裹着一块玉佩推向青衣少年,“青霄,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做像我一样的事情也说不定呢。”
……
南州一方,青山绿水,江山多姿,一男一女掠过天地间,羽聪跟白玲两人走出虚空绝地,并没有回到妖圣山,而是走到外界。
在他们破开虚空环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待了一段时间,借助灵元之力的逆流探讨大道符纹,女子在虚空中描绘出一个又一个的符纹,每到不明处就询问少年。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先前他研究龙衍图,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是有主之物,而后还被女子打了一顿,而后再次探讨,两人没有点破,一方面是少年想要还女子的人情。
“反正你都见过了,不差这几个。”女子吐小香舌,少年敢肯定,他可是很认真地跟她讲的。
这些都只是龙衍图之中最基础的符纹,并没有涉及深处的奥秘,但却是更深层次的纹理,其中的奥妙比少年上次看到的更加晦涩难懂,即便是有子午神宫图在手,羽聪也似懂非懂,但是两人的理解融合在一起,却能把其中的灵纹解开八九分。
白玲也为羽聪指点后天灵体的奥妙,让少年的体术更进一步,两人愈加忘神,深深陷入其中,最后还是虚空结点的异变让他们回过神来,虚空环被破解,浓浓的天地元力用进来,原本枯萎的灵花灵草冒出新芽,焕发生机,玉露生香,遍地凝光,这里反而成为一片灵境福泽之地。
一座大山脚下,摆着一方沉鱼道台,授道的是一位老者,大概古稀之年,发须皆白,衣着朴素麻衣。
老者身旁站立着一位少年,身材修长,丰神如玉,气宇轩昂,有一股非凡的气质,他笑容温和,气度不凡,此刻却拿着笔墨,是老者身侧的童子。
小小的山脚下,密密麻麻是来听到的人,有专门而来者,有过路被吸引的修士,更有平凡的百姓,老者讲得道理,高深孤傲,懵懂者有所悟,就算不懂也能让人心静,心灵得到熏陶。
羽聪与白玲处在一片角落之处,这女子轻扯少年的衣角,靠过来掩声道,“这老者学问非凡,怕是九州人族的大智者。”
少年点点头,那讲道的老者虽穿着朴素麻布衣,但是骨子里却透露一股无法遮掩的学识气息,恐怕已经达到学问自然的大境界,一切至理皆来源天地万物,所谓的学问自然就是在学问的领悟通道。
“他在此处讲道,难道是想要寻找能够传道的弟子?”少年见老者把他的学问倾囊相授,才会如此说道,但是老者的知识太过深奥,恐怕就是在场所有人领悟的相加,也不会超过他所讲的道理的一成。
白玲摇摇头,“这个几率不大。”
一场授道毕,众人皆有所感离开,也有一些年轻人仍留下来,只见一个背负金剑的少年,辨道其中。
珣夫子问道,“魔宗出世,该如何?”
金剑少年答:“居能者,劳之。”
“居能者为谁?”
“居能者,天下万民也。”
珣夫子再道,“黑河横天,又如何?”
金剑少年再答:“居能者,力之。”
“居能者为谁?”
“居能者,天下万民也。”
珣夫子点点头,这看似两个问题,金剑少年却转变成一个问题去回答,其中的道理也是可嘉。
再者引人注目的还有一个蓝衣的男子,却是从两个角度单一回答这两个问题,也是让在场众人忍不住点头钦佩。
只是这两人过后,在无人敢上前,因为他们心中一惊没有更好的答案。
待到一男一女上前之时,珣夫子却轻咦一声,却是那少女让他侧目,以他的本事竟然看不穿这这少女的出身。
“两位也是来辨道的?”
白玲巧笑,“我只是来问候夫子的。”
珣夫子点点头,又看向少年,笑道,“那你呢?”
羽聪对着老者微行一礼,“夫子出题魔宗出世该如何,我心中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却是有疑惑。”
珣夫子一笑,“请讲。”
只见少年正色道,“九州魔宗为何出?”
珣夫子眯眼,在场众人却是生怕他不高兴,却听他说道,“天下万事皆为大势所出。”
羽聪沉思,这老者的回答很隐匿,但是这小小的一句话却有很多的答案,看他自己如何去解答。
“黑河其也多灾,狱着可有圣乎?”
珣夫子忽然一震,双眼大放光芒,一股强大的气息如同风暴一般卷起,弥漫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