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迎春花匍匐在地面上,一簇一簇地绽放着;
粉色的桃花花苞点在枝头上,只等太阳的召唤就要来个全体怒放;
绿色的杨柳枝条在路旁伴着春风轻轻舞动!
看呀,多么美好的春天,到处都充满了生机,连墙根的小草都在努力探着头。杏花悲伤的情绪停留了几天,渐渐被这大好春光治愈了,只是在风把单薄的花瓣吹掉的时候,有一些触景生情,不免又是一番伤感。
那个女孩的话是对的,杏花一直以来生活在贺思宇为他编织的梦里。
这么长时间了,贺思宇还没有处理好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吗?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带她见他父母,是火候还没到吗,可是她的心已经累了,纵然进了他家门,以后要该如何面对他的父亲呢?
杏花摇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及早地放手也是好的。他未来可期,曾经,他给了她那么多的快乐和幸福,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把她这个包袱甩掉,别再拖累他。
何况,大学里的女孩子个个都比她优秀,他肯定能遇到更适合自己的。
虽然话说起来洒脱,真正做起来,杏花的心跟钝刀子割肉似的,拉一下,疼一片。
昔日,他的肩膀靠的是她的头,如今,放弃了他,她又该靠向何处?
贺思宇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每当她忍不住想他的时候,她就把那个女孩说过的话再重温一遍。冰与火两重天的不停蹂躏,杏花的心是磨练得强大些,脸上的肉眼瞅着蹭蹭蹭的往下掉。
车间的男孩子听说杏花失恋了,忍不住有几个跃跃欲试的。跟杏花同一个小组的虎子又被魏建英担心起来,那监视的眼光,刷刷刷不定时地瞟过来,心里还一个劲儿地诅咒,这个狐狸精,赶紧有人收了吧,省得勾着男人的魂儿。
无辜的杏花干着活儿,突然打了几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骂我,她心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终于捱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杏花一趟远门出去,花得爪干毛净,还倒贴了一个相机。
等她签完字把钱领了,主管突然说,“杏花,质检部门点名要你过去,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打算?”
“额?是么?”杏花没有反应过来,貌似她还没有开口向黄放放提出申请,那边就调她过去了?不应该吧。
压抑着心里的小紧张和激动,杏花低头看向手里抓着的一沓人民币,怯怯地说,“如果主管你答应让我走的话,我自然愿意过去。你知道的,我串肉串的水平一直徘徊在车间的末位淘汰处,将来可能提升的空间也不大。”
主管说,“我倒是没意见!只是提醒你一下,质检那边拿的是死工资,不像咱们车间,多劳多得。我看你也不是干苦力的人,过去也好,只是。。。。。。算了,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自己的路总是要自己走的,去吧,把这边该交接的交接了就过去报道吧。”
杏花晕头转向地走出了办公室,外面的大太阳暖暖地照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么!她内心高兴地想哇哇大叫,看着周围的道路墙壁都感到异常地亲切。
这些天里胸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想冲着天空喊一句,谢谢你——黄放放!你太了解我了,干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