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苍桀山山主府尚未离开的洛河帝君猛地睁开双眸“逆子,还知道出现!”话音未洛河帝君已化作残影消失在房间,与此同时,与冷宁翔分开后的洛秋玄似有所感,望着身后的方向瞥了一眼,速度更快了些,只是所去方向由墨羽山改向了极渊之海
洛秋玄的速度虽快却比不上洛河帝君,眼见两饶距离越来越近,洛秋玄仍旧全力而行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洛河帝君不由的暴喝一声“逆子,给我停下!”这一声传至很远,被沿途的道门弟子听见,纷纷翘首以望,有甚者更是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洛秋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速度不减反增,洛河帝君见此在后面追的有些恼火,再有他人跟随不由得更加恼怒了几分,回头对那些人怒吼一声“滚!”这一声夹杂着雷霆之怒,让后面跟着的那些人神魂俱颤,差点溃散,重伤落地,被后来亲友带回
鬼离与沈黎一亦在跟随着之列,这一声怒吼同样也让鬼离惊了惊,望着洛河的背影面色凝重,拦住想要继续跟随的沈黎一“此人修为太高,我们我要再追,只是此人是谁?中土何时来了如此高深的修道者?”
沈黎一的目光却落在了最前面的那个身影上,那是洛秋玄?他出现在这里是否就意味着白隙爻也无事?沈黎一提着的心因着洛秋玄的出现而落霖,远远看着那追逐之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应该是千帝门的人”
“千帝门?怪不得!”鬼离道“苍桀山……千帝门……少主……一点你之前那些人口中的少主是这苍桀山的少主还是那千帝门的少主?”
“历来苍桀山与千帝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谁家的少主又有什么区别?主要是这从不踏足中土千帝门来我们中土做什么?”是为了洛秋玄而来,还是别有他图?沈黎一又想到鬼离口中的那人,眉头微拧,那冉底是谁?为何能那么确定他们无事?还是那人也与千帝门有着某种关系?
鬼离的面色同样凝重“千帝门……看来这片不会太平了”
另一边慕容烨泽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那追逐的两人目光深邃暗沉。
洛河帝君没有半分停留,长袖一挥速度更快了几分,洛秋玄嗤笑了一声,眼中有嘲讽更有悲伤,再加上些许其他的光芒,复杂的让人心疼。
幻化出神霄剑一剑劈开虚空,一步踏入,对洛河帝君勾起一抹轻蔑讽刺的笑,这一笑竟让洛河帝君有种毛骨悚然感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继而更加恼怒“修为与神脉被封还敢妄自使用神技简直是找死!”五指张开,对着虚空一握,将空间折叠,再现时已是极渊之海,在他三丈之外便是被反噬吐血的洛秋玄,看着洛秋玄虚弱苍白的样子,心脏一缩,心疼袭来,洛河帝君没有再上前“跟我回去!”父子性终究不是任何东西能够磨灭的,
闻言洛秋玄仿佛听到什么大的笑话一般,低低笑出了声,笑声未落,洛秋玄便一跃而起跳入了那极渊之海,海水倒灌很快将他拖入海底,从始至终对洛河没有半句的言语,父子间隙由此可见!
洛河帝君见洛秋玄的动作,心中大骇,伸手去抓,却只得了一片洛秋玄的衣角,握紧那片衣角,洛河气的青筋直冒“混账!宁愿死都不肯跟我回去么!”
此时的洛河帝君忘记帘初是怎样为他种下的洛神印,又是怎样为他上的束神索、如何不分青红皂白的定了他的罪,还有那些年对他们母子的淡漠薄情。
往日种种是因,今日所见是果因果轮回向来公平,谁也怨不得!
玉华院正在修炼的白隙爻突然惊醒,心脏砰砰的跳得极快,就连那斩情丝都无法束缚,那种慌乱中夹杂着莫名的痛,让她窒息!缓了许久白隙爻才起身走出房间,脚步不自觉的走到了洛秋玄的房间
夜色正浓,四种静谧的仿佛能听到他饶呼吸中,白隙爻站在门前许久,抬起的手又放下,踌躇半响终究还是没有敲开那扇门。院中藤蔓依旧,白隙爻走过坐到之前洛秋玄坐的位置,心跳仍旧不能平息,于慌乱中夹着莫名的心悸。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纵使亮也夹杂着一层灰,雾蒙蒙阴沉沉的,仿佛是风雨欲来。
陆拾叁开门到院中的她颇有几分惊奇,陆拾叁道“师姐今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白隙爻应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仍是若有似无的看向洛秋玄的房间,压根忘了“睡”字于她来代表着什么
陆拾叁被她的回答弄得愣了一下,眼珠转了一圈,见洛秋玄紧闭的房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刚要话,就听到一阵轰鸣,雷电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白隙爻被这雨惊的豁然起身,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向洛秋玄的房间一把将门推开,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白隙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的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走,被陆拾叁一把抓住“师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白隙爻对上陆拾叁关切的目光,怔了一下,理智回归了几分“你可只洛秋玄在哪里?”
“他?他不是跟齐鸣前辈一起吗?你找他有事?”陆拾叁疑惑道
白隙爻摇了摇头又点头,安慰自己洛秋玄与齐鸣道长在一起定不会有事,可却又心慌的无比烦躁。这一日玉华院中除了送饭的道童只有陆拾叁与白隙爻两人,白隙爻等的心烦意乱几次想要出去找人都被陆拾叁拦下,最后还是陆拾叁实在看不下去,主动出去找人,留白隙爻在玉华院等消息,以免两方走差了,而这一等就是三日,期间白隙爻以梦境寻人,几次都被梦境惊醒,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洛秋玄被海水撕裂浑身浴血的画面,梦境所停是那一望无际的极渊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