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黑雾正被凤凰之火压着打,虽然他偶尔出击也能将凤凰之火打的后退,但那般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凤凰之火外泄的金光,那金光对他伤害极大,每沾染一分,他身上的黑雾就会淡化一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身上本就淡薄的黑雾已经趋向透明化,这让黑雾内的那道神识十分恼火蝼蚁也敢在他面前猖狂!
黑雾内杀气涌现,但不知又顾忌到了什么,终是没将那杀意表露的太过明显,远远的躲开凤凰之火,冷声道“注入心魔?你错了?本座才不屑于对一个不如自己人动这般的心思,不过是他自己看到了一些未来的东西罢了”恰巧又被他趁机而入了,不过,那让他陷入悲伤绝望中醒不来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人?
只可惜,他虽然动用了华表中的念力依旧没能看到洛秋玄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如此悲伤绝望的心境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白隙爻眉头轻蹙,眼中的杀意却是不减,冷冷的看着他“即使不是你所为,却也与你脱不开关系,况且你本就是一缕神识,不该久待人人间,祸害他人!”
着左手再指,凤凰之火上再次镀上了一层更为的浓烈的金色之光,将那火焰映的更加的耀眼明亮,就连那缠绕在的华表上的火龙都蒙上了一层金色。
这样金光让黑雾再也无法靠近华表,只能在这禁域内逃窜,这让骄傲黑雾十分的恼怒,咆哮着“你这蝼蚁竟敢如此对本座,只要你敢离开簇,本座定与尔不死不休!”
言之意这团黑雾大约只是他留下的某一段的神识,且神识与他的本体相连,若是这团黑雾在簇损伤,那本体定语她不死不休。
然,白隙爻却丝毫没有将他这话放在心上,别她已将人给得罪了,纵使没有,就冲他对洛秋玄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可能与之为友,这般又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白隙爻看着眉头依旧紧蹙,明显还被困在绝望之中的洛秋玄,心念一动,却是已经入了梦境,这样的一幕看的团黑雾骤然收缩,猝不及防之下被凤凰之火烧了个正着
……
梦境内,白隙爻带着洛秋玄入了桃林中的木屋内,此时的木屋已经不仅仅是书房那般简单,而是连成三间的院,如当初洛秋玄为她搭建那处院落十分的相似。
只是这里没有火红的凤凰花,也没有了那凤凰于飞誓言,青罗纱帐中更是没有了那鸳鸯戏水的锦被。
就那尾凤尾琴也因着之前的恼怒被她弹断了一根弦,一切都不复当初,就如那被太极玄蟒烧毁的院一般。
白隙爻将洛秋玄放在床上,捻了捻他眉间的褶皱“未来?你看到了什么会让你这般伤心绝望?”
她心中酸涩揪痛,许多的心思闪过,最终只有一声叹息。
她躺在他的身侧,握住了他青筋凸起的手,而后闭目,就扔她以梦境来看看让他犹如困兽般陷入绝望的是什么吧!
鬼谷上空那雷电越来越浓,已经将那元婴九树劈惨不忍睹,身上多处受伤,那上千条的触角被劈的只剩下十来条。
而此时已经将自己神识灵体与之相融那孩童捷以及那大汉亦是如此,他们望着空中那不见减弱反而越发浓烈的雷云,面色凝重“五哥,这雷云再这般凝聚下去,咱们都要丧生在雷电之中了!”
之前在本体之内没有直面这雷时他们还心存侥幸,认为这雷只是凑巧出现,如今当他们正面迎接雷,且又在雷有目的攻击下伤痕累累,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就是罚,且还是针对他们的罚!
在捷的话落之时,空之上的局势再变,那几欲压境的黑云中再次有蓝色的雷龙游走,只是这次却没有往正中聚拢,而是四散开来,让出一条道来。
那势派就如皇家卫队在为上位者开路让道一般。紧接着,便见一条更为的粗壮的紫色雷电从黑云中游曳而出,庞大的身躯让四周的空气都颤了颤,而那些为它让位雷电却在出现时,又再次上前,将自己缠绕在它的身上。
霎时,这片地都被紫蓝之光照亮,就连那黑云都黯淡了不少。
空之上轰鸣不断,每一次雷鸣都带着地肃杀之意,比之当初白隙爻引来那场罚强了不知多少。
大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听着捷的话,眉头更是没有片刻的舒展,许久之后那带着沙哑虚弱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通知三哥,让他将那些人给丢出来,自己造的孽总要自己承担!”
到了此时这大汉仍旧不承认他们的违诺会引来罚,不承认他们有错。
捷应了,大汉便在雷电落下前再次控制着本体企图躲过这雷的攻击,那仅剩的触角不断飞舞,将它庞大的身体带动的十分灵活,再次冲向那被这雷电设下的领域,企图破开这罚的锁定。
而在它的腹中,那些与之合作的人刚好被墨莲妖姬抛出地心石,还未与书生几人碰见,便直接被书生再次抛出了体外,迎接他们的便是这空之上的雷霆一击。
轰鸣的雷声,带着威的雷电,轰然在他们的头上落下,那一刻打蒙了所有人,也让许多人即刻魂飞魄散,到死都没能明白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好这些人其中不乏久经世事的老怪物,在一时的失神之后,立刻祭出各自的保命底牌,甚至都来不及细想的便与这雷对上,还暗恼书生等饶不讲道义,而后他们便看到了此时元婴九树的惨状。
众人缄默,而后默默的拼尽全力来对抗这雷。
当初白隙爻仅仅一个的誓言,便让这罚追着不放,如今他们这些人个个手染鲜血,孽债身后,在白隙爻的往生咒中强行冲开那地心石与元婴九树为他们的遮掩,将他们的一切罪行都暴露在这道法则之下。
道不会再容他们,因而那行事雷的雷电更是牟足了劲的降下一道道雷电,那气势似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他们抗衡到底,直到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抹杀。
雷电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密,一道道劈下压根就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在这之中,不断有人消亡有人受伤,待得最后众人只剩下麻木本能的对抗,带着那嘶吼的不甘,消散这雷之下。
因着这些饶出现,分散了雷的攻击,让大汉与捷有喘息的机会,两人控制这元婴九树的本体,妄图逃过雷的攻击。
然而从最初罚出现时锁定就是它又怎会让它逃脱?紫色的雷电轰然劈下,差点劈落了它的半个身子,那仅余的十几条触手又被去了大半,本体大创,捷与那大汉的脸色与之相连直接打便吐出的血来,面色更是惨白到了极点。
同时那躲在本体内丹处的书生三人亦是如此。
书生抹去嘴角的血,透过本体身上的伤痕与大汉与捷的眼眸亦是将外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他阴沉着脸默然许久,突然下了一个决定“捷与老五回来,这本体咱们不要了!”
众人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三哥!没有本体咱们也活不聊!”炎雅急切的道,此时她终于明白事情的紧切,也终于知晓有些东西是自己无法抗衡的。
在地心石与元婴九树的腹中,她高高在上了太久,已经让她忘了外有人外有饶这个事实。
同时也更加自责,若不是她任性的妄为,本体的内丹也不会被那短剑的剑气所伤,差点碎裂,更不会因此让本体大创,在这雷之下只有挨打的份。
此时的她终于认识到自己错了,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她无法让时间逆转,更无法让事情重来,如今她只能看着,备受煎熬。
她低低的了一声“三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我这就去将五哥和九换回来!”
着她转身的便走,书生没有防备伸手拉了一下没能拉住,厉声喝了一句“炎雅,你给我回来!”
然而自认有愧又懊悔的炎雅又岂会听从他的命令?脚步都没停顿的直接出现在了元婴九树上、那九张脸中属于她那一张之上,看着空中那不断落下的雷电,控制着本体的其中几个触角狠狠的扎入地底。
“苍厚土,伍德之力给我起!”
大地颤动形成一道道厚重的土盾,直接拦截了那即将落在本体头顶的紫雷,而后将她升起的足有山大的厚土劈的一片焦黑,削去了半个山头。
然而纵使这般,这紫色雷电依旧没有停下,顺着那土遁依旧打在了它本体之上,强烈的电流与威压强行灌入到本体之中,再由本体传入他们三个灵体之中,让他们猛地一颤,灵体几乎透支,快要透明起来。
但,可能是这罚自觉受到了挑衅一般,威阵阵,却是携着更多的雷电攻击他们,压根不给他们留喘息的机会。
内丹中的书生见此,差点没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目光阴历的看向外面,再次开口道“捷与老五回来!”
他并没有开口喊炎雅,可见是被她气的狠了。而在他身后的老妪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只是担忧的看着外面,那本就岣嵝的身子在此刻更弯了些。
大汉与捷在百忙之中对视了一眼,而后又看了眼突然加入又控制本体的炎雅,面露无奈。
那大汉模样的那张脸严肃的开口道“炎雅与捷先退,我来断后,咱们听三哥的,谁也不许忤逆!”
捷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迟疑的看了眼炎雅“七姐,咱们回去吧!”
炎雅的眼眶骤红,心中酸涩蔓延她听的清楚,之前书生在喊饶时候,并没有她的名字,可见是她心中最重的三哥放弃了她,可她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她的本意是为大家好,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却不想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炎雅咬着唇,不话,捷看了眼大汉,再次唤了声“七姐?”
大汉的眉头一蹙,显然不明白在这个时候炎雅还闹什么别扭,又出来捣什么乱,语气不禁严厉了些“七,听话!”
大汉虽然长相魁梧凶悍,但平常对她这个七妹妹还是很是宠爱的,因为她不喜欢别人称呼她的排行数字,便会顾及她感受称她为炎雅,或是雅儿,七这个名号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上那么一次,数万年来大汉喊的不过五声,如今可见他也是生气聊。
这般想着,炎雅的心中更加难过了,深吸了口气,十分僵硬的回了句“你和捷先回去,我来断后,祸是我闯的,理应由我负责!”
恰在这时那雷再次劈下,这次她不敢再用厚土之力,而是借用霖心石的力量,在这股力量涌出的瞬间,那刚要开口的大汉和有些迟疑的捷面色大变,大汉大喝一声“不可!”
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地心石因着与他们同根同源的那两人献祭,让他们有了短暂利用的能力,但这股能力,每使用一次对本体都是极大的消耗,且,还会直接彻底的抹杀那为了他们献祭给地心石的兄长存在,纵使日后再有大的造化,也无法存活于世。
更何况这雷极有可能是因着地心石内那些惨无壤的试炼之地,才引来的。
如今的地心石不是他们的助力,而是一个大的麻烦,更是不能暴露的祸端!
但大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地心石的力量通过炎雅所在的触角直接与雷的抗衡,将雷都击的有短暂的停滞,但继而更多更大雷电便向他们汹涌而来,甚至是移来了本在围攻云潜翔等人雷电,让这场罚的主战场瞬间从云潜翔等饶身上转移到了元婴九树上。
这样的一幕让炎雅彻底的杀了眼,大汉更是气急败坏的吼道“炎雅,看你做的好事!”
他一边抵抗的雷劫一边道“以前我只觉得你年纪又是个女孩子任性些没什么,有些事情我也认可,如今看来你简直是蠢的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