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然褪去，表情变得严肃又稳重，一点儿也不像，快要18岁的毛头。

“你不怕我再被妈妈打？”乔一笑。

“有我保护你。”乔二得很认真，目光灼灼。

乔一看了他两秒钟，忽然，翻身坐了起来，“那，如果我，我要进娱乐圈当演员呢？”

乔二仿佛猜到哥哥会这个一样，眉宇间没有丝毫诧异，反而会心一笑，“哥，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我不希望你不开心。以后妈妈怪罪下来，我替你扛着。”

乔一的心脏蓦的一下，像是被一团温柔的云朵包裹，温暖、善意还有她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手足亲情环绕着她，变成了她最坚实的堡垒。她穿书而来，所有的忐忑与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原来，有了家饶感觉是这样的。她不在是飘在空摇摆不定的沙，而是落霖，生了根，发了芽。

她感激般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哥跟你发誓，哥会好好工作，让你跟妈妈过上好日子。”

“嗯！”少年重重点零头。

一夜好梦。

第二，乔一是被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惊醒的。

“乔二应该先去拍光！”

“你懂什么，你们拍片室有辐射，还要等位，难道要让乔二跟门诊病人去抢吗？万一把他磕了碰了，算谁的？”

“我觉得，应该先让他去打他超，查一下身体各功能的脏器运转。”

“那还不如，先去我检验科查血呢，速度最快，还不排队。”

“我这边照脑还舒服呢，躺着就行了！”

……

各科室主任争执不下，乔一和乔二对看一眼，二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想找妈妈！

见乔二醒了，各科室主任一拥而上，将兄弟俩团团围住，“乔二，你，你想先做哪项检查？”

“对对对，你来选最公平！免得我们在一起打架！”

“选什么？你们都是谁？”乔二一脸无措，自然是她这个哥哥发话。

“你就是乔二的哥哥乔一吧，你好你好，我是胸外主任。”一个胖乎乎的敦厚中年男凑过来要跟乔一握手。

结果他手刚伸出来，就被一个瘦高男人剂到了一边，“你好，我是神外主任。”

“还有我，还有我，我是内科的。”

“我是胃肠科！”

“我五官科！”

“我男科！”

……

“我妇科！”

众人惊愕，集体看向那位妇科主任，妇科主任顿时结巴，“我，我，我就来凑个热闹看看，不行吗？”

“黔…”异口同声！

乔一掐了自己脸蛋一下，嘶，疼！

她没做梦啊，这些人怎么感觉脑子不太好用的亚子……

“你们来我弟弟病房做什么？是我弟弟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你别担心，都是些例行检查。这是上级的指示，让我们给乔二朋友做一下全面的身体检查。”刚才最先开口的那位，胖乎乎的敦厚中年男解释道。

“上级指示？”乔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