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许小言小声道,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份恐惧与担忧。
“看样子也没有其它去处了吧。”程默道。
“也是。”许小言吸了一口气,拍了拍程默的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吧。”
随后两人并肩走进了赛泽尔酒店的大门。
在他们踏入大门之后,他们的视野中有一道亮光闪过,随后伴随着突然涌入的嘈杂声音,他们目中的世界再一次转变。
刚才在外面看去除了光亮空无一物的酒店大厅此时竟人来人往,充斥着某种人世间的生活气息,同时数名穿着上世纪中叶风格西装的白人男子与他们擦肩而过,走出了酒店大门。
同一时间,一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女人突然从并肩的两人之间走出,其身径直地穿过了两人的身躯,两人的身躯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突然的状况让两人下意识地向两边分开并回头看去,此时的大门外已不再是幽深的黑夜,和熙的阳光照射下,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混杂着人世间才有的嘈杂声。
但此时所见的城市景象与他们之前在外面所见的城市布景差距很大,处处透露出了一股奇妙的复古风格。
刚才那名戴着插有一支红玫瑰的帽子的美丽女子提着行李箱在程默与许小言面前匆匆走过,完全没有发现突然出现挡在自己前面的两人。
程默略微有些惊讶,刚才在他面前走过的那名女子竟与他曾经在资料上见过的黑血玫瑰悬案的死者十分相像,尤其是她们都有在戴着的帽子上插有一支红玫瑰这一共同特点。
手部感觉被拉扯了一下,将程默从回忆中拉出,只见许小言拖着他向酒店大厅一角的休闲区走去。
最后两人在靠近窗户边的一个沙发处坐下。
许小言摸了摸沙发的皮质,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开口道:“程默你怎么看?刚才那个女人?”
“她八成就是黑血玫瑰案的死者,伊丽莎白·罗斯。”程默肯定地道。
“那我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许小言指了指窗外,“那根本不是现代的装饰风格,这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以前看的美国老电影的风格,而且还要更老一些。”
“按照这类特殊空间的常见特性,我们现在所处的应该就是1946年的北美洛城。”程默顿了顿,看向正在柜台处办理入住手续的伊丽莎白,“而且看样子正好是黑血玫瑰事件发生前不久的时间段。”
“这到底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呢?”许小言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思考着道,“让我们去救下伊丽莎白?还是说单纯地让我们做个见证者?”
“刚才伊丽莎白直接穿过了我们的身体,而且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恐怕只能当个看客了。”程默说道。
是的,先不谈两个时代不同的服饰风格,光是两个在此时的美国十分少见的“外国人”的突然现身,没道理不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反应。
“确实,他们都看不到我们。”许小言将手伸到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的女士眼前,摇摆了数下,但那名女士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和坐在对面的那名有些秃顶发福的男子交谈着。
此时程默看到伊丽莎白已经办理好了手续正准备收拾手续用物准备上楼前往自己的房间。
“来都来了。”程默嘴角略微翘起,“既然有一窥历史悬案真相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小言,我们跟上去。”
随后他站起身来向着正步入楼梯的伊丽莎白·罗斯走去。
“不会有什么问题吗?”许小言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异常“光明正大”地跟在了伊丽莎白的身后,一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他们甚至顺着伊丽莎白打开房门的时机进入了伊丽莎白预计入住的那个房间。
那是赛泽尔酒店的404号房间。
对华夏人来说,404是一串有些微妙的数字。
房间里,两人默默地看着伊丽莎白熟练地放置行李,然后去洗手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然后开始进行一些比较简易的化妆。
“总感觉我们在做跟变态跟踪狂一样的事。”许小言为了缓解内心的尴尬开了个玩笑。
“不用怀疑,我们做的事跟跟踪狂没太大区别,只不过相比一般的跟踪狂我们可以百分百防止被人发现罢了。”程默接着许小言的话道。
“有些时候你可以不接话的。”许小言捏住一下程默的腰间肉道,语毕后直接捏着肉一扭。
“嘶。”程默倒抽一口气,感受到了腰间那熟悉的一阵剧痛。
自从他第一次任务差点死掉住院后这还是第一次。
这对两人来说只是平日里常有的打趣互动,不过此时还有着其他作用。
一是化解尴尬,二则是稍微消解点心中暗藏的恐惧。
两人其实都是有些担心的,如果他们二人突然能被他人感知了,就他们现在表现出的状态,一时怕是难以解释。
同时他们也在担心着他们目前所处的这个特殊空间,不知道其目的,也不知道其构成,更不知道该如何脱离。
而未知,往往会带来恐惧。
当二人打闹了几下后,伊丽莎白已画完了妆,拿着一个小包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
二人紧随其后。
伊丽莎白前往了赛泽尔酒店的酒吧,在那里独自点了一杯酒坐在一个小桌前,似是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期间应付了两个上前搭讪的男人。
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在许小言都开始分心看不远处一桌人打牌时,伊丽莎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来了!
程默心中惊呼,情绪略微高涨,一想到自己即将得知历史上著名悬案的真相,有点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与脸部肌肉。
对此,许小言默默说了句:“怎么又是这种恶心的笑容,出去后要好好改正你一下。”
两人跟着伊丽莎白一路来到了塞泽尔酒店的大厅,伊丽莎白走出了大门,四处张望了一下,从小包里掏出了一封信。
那信封是纯黑色的,伊丽莎白有些粗暴地撕开了封口取出了白色的信纸开始阅读。
见此情况,程默直接冲了过去穿过了酒店的大门。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冲出酒店大门后,映入他眼帘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