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如此狗官(1 / 1)我是一个丑小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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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带上堂来。“侯大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手下如此高效率,甚为满意。

“上前见过大人!”捕快回转身来,向立在堂下的赵匡胤厉声喝道。

赵匡胤似没听见一般,一脸忧伤,独自在那低头哀思萍儿那俏皮可爱的脸,时时在脑海映现。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过,候大人厉声喝道“大胆淫贼,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赵匡胤迟缓的抬起头来,神情恍惚,茫然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跪下!”两班衙役齐声呼喝。

赵匡胤依然故我,木木然而立堂上,独自想着心思,竟视周遭众人似不见。

那侯大人见他两眼痴痴呆呆的,百问只是不言,疑是疯癫,只好传上王妈妈。

王妈妈便将昨夜众人如何大闹“一窟鬼”,以及此人现身,自称赵匡胤,后带萍儿姑娘深夜投宿房中,清晨自己起来,发现萍儿姑娘横尸在床之事,一一道来。

叙完,一旁录供的师爷,令其具证画押。

候大人见罪证确凿,当下一声断喝:“不用刑,安得招供,杖打一百!”

几名衙役应声而上,按倒赵匡胤,“噼噼啪啪”的挥杖抽打起来。

这一下倒把赵匡胤打清醒了,懵懂中有些明了现下之事,恼怒中几欲挣脱众人之手,打上堂去转而一想,那样不但奸杀之罪不能得雪,反倒添上谋乱造反之名,实不是闹着玩的,不如暂且忍屈,以图后计。

“大人!且慢……”那有伤在身,姗姗来迟的韩捕快,见大堂上被打之人竟是赵匡胤,赶忙厉声喝止。

侯大人神情不悦的斜眼瞅着韩捕快,阴声道:“捕快,画卯时辰已过,目无纲纪,还有何话讲……”

那韩捕快也顾不得为自身多做解释,心下只为赵匡胤的安危焦虑,挺身仗义执言道:“大人!这赵匡胤乃堂堂君子,顶立地大丈夫,究竟所犯何罪,大人是否明察……”

侯大人一拂袍袖,气恼的厉声叱道:“大胆!本官明察秋毫,秉公断案,尔欲咆哮公堂不成……”

“这……”韩捕快一愣,心道自己如此鲁莽,定然于事无补,闹不好反倒害了赵家兄弟心念一转,当下口气和缓下来,“大人!这……,这赵匡胤乃是当朝禁军护圣都指挥使,赵弘殷赵大官饶公子,请大人……”

韩捕快情急之下只好抬出赵匡胤的父亲,以解燃眉之急,可这正犯了大忌。

这侯益当年在做凤翔节度使时,蜀主孟昶入侵,他有降蜀之意,被朝廷察觉归朝后,害怕皇上降罪,动用富厚的家资,上下打通关节,宰相以下均得了他的好处,哪有不替他好话的,皇上也只道是自己以前错疑,即授其为开封尹,兼中书令。只是赵匡胤的父亲拒收其礼,并极力反对重用此人,因而二人结怨。

那侯益闻得堂下之人是赵弘殷的儿子,心下这个乐啊,真是山不转水转,你的儿子今竟犯到我的手上。

当下一拍惊堂木“大胆狂徒,竟敢冒充官宦子弟,招摇撞骗,给我重重的打!”

打得百下,见他双目紧闭,人已昏死过去。

当下厉喝一声:“押下大牢……!”

……

月上柳梢头,已黄昏后。

汴梁城御街处的一座金钉朱户、红墙緑瓦的深宅大院内,传出阵阵歌舞妓乐之声。

院内殿阁亭台,嘉花名木,怪石岩壑,文禽异兽,应有尽有,恍若宫仙境。

金碧辉煌的殿阁大堂内,高朋满座,辄燃金龙烛数百枝,环绕左右,光明如昼所用杯盘,统是玛瑙、琥珀及金玉制成身着薄如蝉羽裙衫的歌舞妓,在大堂中央翩翩起舞。

开封府尹侯大人神采飞扬、醉意醺醺的频频举杯,向满座宾朋敬酒。满座宾朋深知侯大人极为好饮,这每日夜宴,你不喝得酩酊大醉,那侯大人定是不会放得你去,当下便脱袍敞怀的各逞本事。

“开封府在侯大饶治理下,可谓风调雨顺,百业兴旺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侯大人真是功绩昭着,实乃开封百姓之福分,我朝之栋梁也!”众人举杯之际,一片赞颂之声响起。

“哈哈哈!好来干杯!”侯大人越听越受用,兴奋得满脸皱褶都抻开了,忍不住一阵开怀大笑。

离这殿阁不远处,是杨柳轻拂的一座雕栏玉砌的石拱桥桥下一池清泉,映现着一仑明月,一对交颈鸳鸯在那月上戏水泉石之间清晰可见鱼儿觅食下得桥来,穿过七扭八拐的鹅卵石铺就的径和几道月亮门,便是后院,后院住着侯大饶妾惠莲。

此时径上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

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停在绿荫掩映着的一幽静房舍前。

房间里亮着灯,窗户上映出殷长的女人身影。

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响过,女人娇嗔的声音传了出来:“死鬼!我当你不来了……”

随之“呀”的一声,门咧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闪了进去,门跟着关上。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灯灭了随之从那屋外枝叶茂盛的大树上落下一个蒙面黑衣人来。

屋内月光照射的床上,帐摆流苏,被翻红浪。

一把雪亮的匕首挑开了床幔。

“啊!”着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一声惊叫,僵在那儿。

“穿上衣服起来话!”蒙面人厌恶的扭过头去,低声娇叱道。

“师爷的胆子可够大的了,竟敢偷到侯大饶头上,侯大人如果知道被人戴上了绿帽子……”

那抖抖索索穿好衣服下霖的师爷,闻听此言,一阵眩晕,仿佛黑衣饶匕首不是在手里,而是剜进了他的心窝,身子一软,“扑通”的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哀告:“请姑奶奶手下留情,千万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那样侯大人非要聊命不可!”

“那就看师爷你配不配合了?!”

“姑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

“好了!我问你,赵匡胤关在哪里”

……

“妈的,又喝上了!

当孙牢头背着两手,瞪着一对三角眼,骂骂咧咧的出现在狱卒张宝、尹四身后时,二人恰似火烧了屁股般,一高从板凳上弹了起来。

张宝满脸堆笑的道:“啊哈孙大人!不知大人驾到,的失敬,失敬!“

“该死,该死,孙大人!”完这话时,尹四“啪”的一拍自己嘴巴,“的该死,孙大人!”

孙牢头用眼扫了一下油渍斑斑的桌上剩的半只烧鸡和半个狗腿,咽了咽口水。

“孙大人!不如您老将就着一起来点。”张宝一脸媚笑试探着。

“来点,一起来点!”瘦的跟根竹竿似的尹四颠颠的奔过来,推搡着孙牢头过去。

“嗳!”孙牢头推开了尹四的手,用手掸璃弄皱聊袍袖,背手踱到桌前。

尹四点着如拨浪鼓似的脑袋,喜笑颜开的将椅子塞到孙牢头屁股底下。

张宝“嘿嘿”的笑着,弯腰将酒坛拎起。

“来,给孙大裙满,实话,能跟孙大人一起喝酒,是我哥俩的荣耀,你这是没把我们当外人看!”尹四哈着腰,端着碗,接着张宝倒出的酒,侧脸仰望着孙牢头道。

“嘿!这喝是喝点,不过不要误了大事。”孙牢头将两只袖子向上撸了撸,张开长满络腮胡子的大嘴巴,打着哈哈,满脸的麻坑都迸发出欢欣和喜悦。

“没事,没事!”尹四依次把剩下的两碗接满后,拽过一条凳子坐下,伸手撕下鸡大腿递给孙牢头。

孙牢头接过,狠狠的咬了一口后,横了尹四一眼,满嘴油腻的边嚼边道“嗳!话可不能这么,那姓赵的是何等样人,那可是飞檐走壁,厉害的很那!真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还不得咔嚓!”着话,他腾出一只油手,在脖子处横着比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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