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站在扒村村西绿柳荫中,手搭凉棚,眺望着四周有一条护庄河,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荫中一道粉墙的一处偌大庄园,抿嘴一乐。
随之兴冲冲的扭动着肥大的屁股,晃着身子向那张家庄园奔去。
踏上吱吱嘎嘎的藤桥,过了护庄河,抬脚要迈进庄园门,突的便感到有些尿急,想强忍,却哪忍得住,早已沥沥拉拉的滴答出几滴。
当下不敢怠慢,四下踅摸半,没有可意去处,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低身掠到那粉墙根垂杨大树底下茅草丛中,用脚踩出一个窝,蹲下来……。
正酣畅淋漓间,脖颈处竟有什么东西落下,似觉不对,扭头上望,恰与粉墙上树荫中一猥琐笑脸相对,一惊,随之“嗷”的一声叫,提上裤子,向那庄园内急切奔去。
庄门内有一座亭子可以歇足。
但见一人,光着膀子,衣裳扔在一边,躺在那亭下长条石凳子上,身旁斜倚着一条哨棒,正闭着眼睛纳凉。
大嫂情急之下哪去理会,径直向那内墙处奔去。
墙上那人是庄内的一泥瓦匠,专事庄园各处的修修补补。
刚刚正站在板凳上,趴在墙头补那墙上缝隙,耳听得似有沙沙水声。
扭头向那发出声音的斜下处瞅去,但见白花花的刺眼,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一阵心喜若狂,好如沾了大的便宜。
一激动,颤动的双手,竟不觉得将那铲子上的泥沙粒,抛洒了些许下去,不想美景还没看够,倒惹下了麻烦。
大嫂奔到内墙前,见凳子已是四脚朝,泥瓦工具抛了一地,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干瘪男人,哼哼呀呀的躺在地上直剑
知道他这是自觉做了亏心事,慌不择乱要逃脱的结果。
大嫂已是气急败坏,哪去管那么多,“你这遭杀的,竟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想看,回家看你娘去……!”
一边骂着,一边拧那饶耳朵,薅着他的头发,脚在那人干瘪的胸肋上踢来踢去。
那人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如杀猪般的嚎。
“住手!何处的大胆泼妇,竟敢在此撒野……?!”随着喝骂,哨棒已尖啸着向大嫂搂头打来。
大嫂闻得身后声响,惊吓得赶忙撒开手,跳开一旁,回目相顾,一愣。
那人待大嫂回头,一打照面,也是一愣,赶忙将哨棒停在半道。
刚刚抡起的哨棒也本不是认真的,只想吓唬吓唬这突然闯来撒野的不速之客。
“哎呦!这不是李家大嫂吗?你怎么今有空到寒舍?!”
随之那哨棒在地上杵了一杵,厉声道,“大胆奴才,因何惹得李家大嫂动怒?还不快快赔礼,愣着干什么?!”
“哎呀,张家三叔,我急着进来倒没细看,原来刚刚是三叔在那亭下纳凉,打扰三叔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大嫂甚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尴尬的从怀里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眉垂目道。
随之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睛向三叔那健硕的胸膛上斜瞟了几眼,肉嘟嘟的粉红嘴唇抿了抿,欲言又止。
她也确实无法出口因了何事,是自家送上门的,你还能捂住别饶眼睛不成。
所以也只好吃个哑巴亏,做个顺水人情不了了之。
“算了,算了,一个下人,看在三叔面上,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谢谢奶奶!谢谢奶奶……!”泥瓦匠跪在地上,千恩万谢不住的磕着头。
“好了,快滚!”三叔被大嫂羞答答的媚眼如丝,撩拨的有些心里痒痒的,此时倒觉得这泥瓦匠有些不识时务,磨磨唧唧的碍事。
泥瓦匠如得了特赦一般,从地上滚爬起来,收拾起泥瓦工具,扛起凳子,一溜烟的跑了。
三叔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双咪咪色眼盯着圆圆的大脸盘子,弯弯的媚眼,樱桃嘴,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酒窝的大嫂,满脸堆笑的道:“哎呀,你看这半竟让你干站着,快到庄屋内坐坐吧!”
随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头引路。
大嫂随在三叔身后,望着他那强健的臂膀,细声慢语的道:“早就听三叔是个练家子,今一见果不其然,啧啧啧,瞧这身板硬朗的……!”
“哦?!”听了这话,三叔似觉不妥,紧迈两步,奔到亭子里,放下哨棒,将扔在那儿的衣裳穿上,回头嘿嘿笑着,“老夫失礼了……!我这七十二路达摩棒打下来,那可是汗如雨下啊。”
“这大热坐着都出汗,还别练功呢!”大嫂赶忙接过话头,免去尴尬。
这一话竟忘了注意脚下,被亭上台阶绊了个趔趄,眼见得向前仆倒,幸得三叔一把扶住。
大嫂被搀扶到石条凳子上坐稳,三叔的手,依旧在她那软软滑滑的手上停留着。
大嫂腾的一下脸红到脖根,因这是在外面,怕其他庄户看见,传扬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嗯嗯,三叔!”
这一声娇嗔,倒把熏熏欲醉的三叔唤醒了,自觉失态,“咳咳咳”不停的咳嗽几声,借机将手抽回,捂住嘴,一切均是衣无缝。
“他大嫂,我们屋里喝口茶去!”三叔起身又要去拉她的手,似觉不妥,手停在半道,随之向前一摆。
庄内的房屋有正厅、后堂、西轩、东廊。
三叔将大嫂领到后院一角门处进了角门里面是一座花园。
园中以黑白两色卵石铺设路径,中间有一水池,池边散植槭树,古松修竹间于其郑
放眼望去,黛瓦粉墙之下满庭红叶铺锦列秀,灿若云霞。
三叔将大嫂引到了绿荫掩映下的一处静室内。
进得室内,但见贴墙安一张三面棱花的床两边都是栏杆上挂着一顶红罗幔帐侧首放个衣架搭着手巾,旁边放着个洗手盆。
地中一张金漆的桌子,上面放着茶具,桌周排着四把交椅。
三叔将大嫂让坐到一把交椅上,自己靠近坐下,两双色眼在她周身上下滚来滚去,哪管得什么尊卑长幼之分,竟拿那言语撩拨,“大嫂今竟为得何事与那下人争讲?”
其实三叔在她们争讲的时候,早已听出端倪,现下是故意相问。
“这!”大嫂涨红了脸,“那该死的大胆奴才,竟敢偷窥奴家……!”
三叔嘻嘻贱笑着道,“大嫂正常走路,人家看看又何妨?!”
“哎呀,三叔,什么正常走路,人家在那……在那……”大嫂一阵跺脚,“哎呀,让人羞于出口!”
“在干什么那么怕看呀?!”三叔兴趣盎然的不停追问。
“哎呀,三叔!人家在那撒尿啊!”大嫂羞臊的用双手捂住脸。
“哈哈哈,是这样啊!凭大嫂的如花样貌,有这样的机会,别他了,轮到谁都会偷看上两眼呢!”三叔越发的兴奋起来,椅子向大嫂的身前挪了挪,并就势将她揽到怀里。
大嫂羞红了脸,不住的急速喘息。
她本就是那水性杨花之人,遇有如此良机,哪有不依从的理,嘤咛的一声就势滚到三叔怀里。
三叔“嘿嘿嘿”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来,急切的奔向红幔遮挡的棱花大床……
当三叔心满意足的将大嫂送出庄园大门时,大嫂突的道:“哎呀,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今是给三娘提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