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霖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他多么希望这条从客厅走向卧室的路走不完,这样,他就能永远都抱着黎笙姐姐了。
显然这条路是不可能走不完的。
聂允霖把黎笙轻轻放到床上,替她脱了鞋,盖好了被子,坐在一旁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他的姐姐,是那么的有才华。
聂允霖脸微红,毕竟刚才也喝了许多酒,虽还不至于醉,却也有些上了头。
他的姐姐,是那么白璧无瑕,宛如世间美好的精灵,一颦一笑,跌落人间。
聂允霖突然神色庄重起来,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的,他手指微颤,抚摸上黎笙的脸两侧,接着脸凑上去,轻轻的,温柔的,隐秘的,在黎笙嘴角落下了一吻。
然后他飞快地跑了,连房门都来不及帮黎笙关。
他跑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陈真还在旁边喝酒,不过有点不清醒了,他蹲在桌子上。
此刻发像一阵风儿似的跑来,差点没把他掀到地上。
他一抬头,就见发那张脸上堆满了与他地帅气完全不沾边地傻笑。
他有心想询问、嘲笑,但奈何他酒喝太多了,长了半口,就你,你,你字了个半。
听见他话不利索,聂允霖转头过来,似乎是觉得他太吵了。
然后一把夺过酒瓶,咕噜咕噜倒满酒,自己闷头喝了起来。
只是嘴角地笑意怎么遮掩都遮不住。
第二,阳光大好。
夏日清晨的阳光是初生的太阳,斑斑点点的透过窗户,照进室内,一点一点的爬上了黎笙的脸庞。
黎笙是迎着阳光醒的。
昨夜她的窗帘没有拉上,房门没有关,黎笙翻了个身,对着门。
然后按了按头,头炸裂的疼着,像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针刺了一样,又向被一块比脑袋还大的铁板,狠狠的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按了许久,黎笙渐渐想起昨发生了什么。
……聂允霖和陈真来到自己家里,然后……她做法,然后三人喝酒……
好吧,想了许久黎笙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她昨在自己家里招待客人自己这个主人居然和断片了。
还是最先倒的。
索性聂允霖和陈真都是熟人,都跟她弟弟一样,不用太担心。
黎笙先在自己房间刷了牙洗个澡,把自己一身的酒味去除了才出来。
一出来黎笙的感觉就非常不好。
首先家里一股酒味,很浓。
就像酒坛子打翻了整个家浸在酒里一样。
其次,她在卧室门口好像隐约的看到人影倒在地上,一只手倒是长长的伸出来,大大剌剌的,毫无顾忌。
黎笙揉了揉脑袋,头更疼了。
走进客厅一看,果然是惨不忍睹。
不过战况比她估计的还要狠一点。
啤酒昨日他们三人一起喝的,此刻所有的啤酒瓶都散落在地上,白酒倒是有一瓶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还没开封,可剩下的四五六瓶瓶身都倒在地上。
两个人一裙在沙发上一人躺在地上。
黎笙走进陈真,这个傻冒,倒也不倒在沙发上,再不行倒在她铺到地上的垫子上也行啊。
她拍了两下陈真,发现陈真睡的跟猪一样被人打了还不醒,无奈的只能先扶他去客房睡了。
又过来看了下聂允霖,聂允霖酒品倒是好,喝醉后就倒在沙发上,周围什么乱七八糟的酒瓶子都没樱
黎笙轻轻拍了拍聂允霖,叫他。
谁知聂允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黎笙,伸手一拉,把她拉到怀里去了。
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姐姐别闹。
黎笙无奈,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怀抱里起来,却不想把聂允霖给惊醒了。
他睁睁眼睛,眼里满满的迷茫之意,黎笙笑了笑,扶他去客房睡了。
之后黎笙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又给他们俩做好了饭菜备在家里,黎笙留了张纸条就出门去儿童餐厅了。
到了儿童餐厅,黎笙刚进门就被人抱住了腿。
低头一看,是江奕闻。
他两手抱着黎笙腿,嘴里还软软的唤着:“黎笙阿姨”
黎笙被自己儿子可爱的心都要化了,赶紧抱起他往包厢里走,让员工给做些好吃的送进来。
黎笙抱着江奕闻,刚走进包厢就见江庭瑄在桌边坐着,单手撑着脸颊,腿要弯不弯的伸着,见黎笙进来了,扫了一眼,然后看着江奕闻,冷冷的:“她身家性命都在这餐厅里呢,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江奕闻被他一,往黎笙后面躲了躲。
“躲什么,眼巴巴的往前跑,在这等着难道还见不到人了?”
黎笙见他越越莫名其妙,就把江奕闻往凳子上放,皱了皱眉头,“江庭瑄,你这么凶的对着奕闻干嘛?”
却见江庭瑄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教育我自己儿子,你管得着?”罢拿起茶,喝了一口。
黎笙被他噎得不出来,一时间也懒得理他,仍是帮奕闻夹菜陪他聊话。
谁知今江庭瑄像精神不正常似的,黎笙什么他就刺什么,要不然就是黎笙和江奕闻两人笑的正开心,他重重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把两人都吓一跳。
黎笙见江庭瑄这么闹着,也不开心,把江奕闻从怀抱里一放叮嘱他好好吃饭就要往外躲。
谁知江庭瑄却淡淡开口:“怎么,如今有了新欢连敷衍我和喆……奕闻都不想敷衍了?”
黎笙没注意到他对于江奕闻称号的改口。
她很奇怪江庭瑄在什么。
有了新欢?
正准备质问,却感觉衣角好像有动静。
一看,是江奕闻,正委屈巴巴的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衣角。
黎笙赶紧把他抱起来,看他怎么了。
她很早之前就感觉出来了,江奕闻非常聪明,很多事情她都没注意到但江奕闻却能把其中门路出来,这让她很惊讶,江奕闻聪明地同时却是敏福
江奕闻对待他饶情感,做事的细节各方面都非常敏感,敏感到你一个动作他能察觉到你喜不喜欢他。
这两个特点若是单独一个都是好的,偏偏两个在一起集中在了她的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