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入。
看着崩开的城门,战颜脑子一片空白。
“败了嘛?”……
“是的!你败了,一败涂地。”心中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你狂妄的企图以六万守城大军,抵御二十万西戎精兵,支撑到安城援军到来。”心中的声音。
“本宫狂妄了吗,不是计算好了嘛?”……
“何止狂妄自大,谁给你的底气,让你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如此排兵布阵。”心中的声音。
“所以本宫就败了吗?”……
“难道不该吗?你凭什么认为,历代将领所不能做到的事,你能办到,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心中的声音无情地道。
“……”……
“你以为是谁……你的骄傲自大,致使整个大秦王朝的子民,陷入危难流离失所……几代人的心血覆之东流,你造就了这一切,你将会是大秦的罪人。”心中的声音。
“本宫是战颜。”……
“战颜是谁。”心中的声音。
“战颜是大秦王朝的公主殿下、是三十万威虎大军的统帅,镇西将军。”……
“可是你第一战就败了,那么你还能再战吗?如果还能,你在为谁而战。”心中的声音问道!
“本宫为父皇、母后、阿漠、皇叔所有对本宫寄予厚望的人而战……不,本宫要为大秦帝国的子民,而战。”……
战颜耳边仿佛又想起十年前。
太宗皇帝战风威严中带着慈爱道:“小长安,跌倒了,不要坐在地上哭,学会站起来,才能看到无限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这一刹那间,战颜百转千回的情绪:焦虑、急躁、沮丧、悲伤、自责、不安、堕落最后终归于平静。
·
依旧是皇宫瞭望台,寂静无声。战御仪表堂堂,明黄龙袍加身,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歪歪扭扭地倚靠在软榻里,周身环绕着孤独苍凉的气息。
石桌上,白玉的酒壶,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酒香四溢。
战御目光迷离怀念,叹息道:“皇兄啊!你身在何方?是生是死?”
太监连忙道:“皇上,举杯消愁愁更愁!”却还是给他满上!
“阿嚏——”战御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太监惶恐道:“皇上,天凉了,该添衣了。且等下!”说罢就转身往皇帝寝宫跑去。
战御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已是季秋了,颜儿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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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边。
到处弥漫着腐臭味,灰头土脸的男子,极力地忍住想要打喷嚏的欲望。可终究是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四周有轻微的异动。男子连忙捂住口鼻,暗道:糟糕。轻手轻脚地缓慢移动着。
“阿嚏——”又没忍住又打了个响亮喷嚏,男子暗道:完了!立即健步如飞地奔着。
如果第一个喷嚏是微微的挑衅,那么这最后一个喷嚏就是肆无忌惮的张狂挑衅。
四周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丧尸聚集。男子看着密密麻麻的丧尸“大军”头皮发麻。
“谁啊!乱想老子!”男子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老子给你剁掉!”隐在暗处被殃及的人骂骂咧咧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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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心!”杨啸眼睛张得老大,惊骇吼道。
说迟也是快,战颜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心中骇然。
身体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侧身避过下面的神弓箭手射来的这一支羽箭,可羽箭还是划破战颜脸颊,瞬间有一丝鲜血渗出。她刚站定,攻城士兵也见缝插针地挥刀,向她的后背砍来。
战颜手腕一转,剑横于身前,身体如旋转的陀螺一般,转至攻城士兵身后,横着的利剑,在一刹那之间,划破了攻城士兵的腹部。他身体微微抽搐,缓缓地倒下,已然没了生息。
战颜手腕干净利落的伸向侧腰,抽出自己的骨鞭圈住、抽回,这支快要射到士兵身上的羽箭。
另一只手则接住羽箭。纤细的五指上,箭身在灵活地翻转着……
随后她握着一把弯弓,拉弓瞄准,向箭来时的方向,手一松,离弦的羽箭以势不可挡之势,射穿了两个攻城士兵的身体。
二人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在战场上分神可是大忌,稍有不慎就会是别人的刀下亡魂。
“殿下,失策了。”杨啸眉头紧锁沉声道。
“困——阿嚏——阿嚏”战颜刚想说话就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横飞的唾沫,喷了杨啸英挺的俊脸一脸。
杨啸……
战颜尴尬地摸摸红润鼻子沉着脸,坚定道:“困兽犹斗。转令本宫命令,所有步兵以盾牌掩护弓箭手……你掩护本宫”。
战颜足纤轻点几下,跃上城墙,往战鼓的方向奔去,途中手中的佩剑,干净利落地收割着敌军的人头。
举着战旗去,到战鼓擂台前。随手将佩剑一执,剑稳稳当当地插入城楼上的石砖,剑身微微摇晃发出哀鸣声。战颜抹掉脸颊上暗红的、鲜红的血迹。敲响了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有节奏的响起,浩大的声势,响彻云霄,气势磅礴如,吞山河。
城楼上下的守城士兵,仿佛被灌进了无尽神力,悍勇的挥刀于敌人厮杀着。
血光冲天,烟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