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老眼底闪过一抹愧色,她
心中有事,行动上难免就有点心不在焉了。等走在最后一个的衙役注意她没跟上时,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身旁的大徒儿,心里已经隐隐生出一个主意。
官府的衙役把现场都包围了起来,蔡老老进入院中入目就是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渗人,而是尸体的旁边则是一个头发乱糟糟,
看上去六神无主的妇人,妇人的身边还有一个青葱少女,正怯懦的看着自己,对于老江湖的蔡老老来说,见怪不怪!再扫视一圈屋里的被碎的稀巴烂的物件,蔡老老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出大戏。
正当蔡老老准备接过大徒儿手中的验尸工具时。不知是谁突然高昂的喊了一声:“啧啧啧,不愧是官老爷,心够黑的!”蔡老老心口一跳,动作也都僵在了那里。
而这别有深意的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心没由来的一跳,纷纷离出声者远了一点。
那个喊话的那人大概没料到会这么大刺刺的暴露在人前,明明刚才他们讨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他尴尬得恨不得到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衙役的人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把人抓了起来,带出了小院,蔡老老只来得及匆匆撇了那人一眼,嗯?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
小书童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已经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所以他把出声人看了看真真切切,而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怯弱的表情。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被烧得焦黑的茶棚前,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在夜色中来来回回的踱步着,目光焦急的望着无人坡的方向,
梅婉琳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了,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忽然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了一手虚无缥缈的空气,她欺瞒张望过去,
只见一个黑影快如闪电的没入夜色里?梅婉琳看了看方向,正好是她打算要去的地方,连忙追了上去。
……
夜幕退场,灰白的天边出现了一抹晨光。诡秘的无人坡也迎来了第三波客人:李默。
李默比昨天看起来还要狼狈一些,发髻凌乱,大氅还破了几个口子,隐隐还能看到里面的绒毛。
四天的路程,被硬生生的压缩到一天一夜,所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内力干涸,暂时无法使用轻功!
李默望着熟悉的无人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彻底亮的天空泛着灰白色,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雪,根本没有被人踏足过的痕迹,四周一片静谧无声。
李默极力压下心里的酸楚和激动,以及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薄唇紧抿,显然是不满意眼前的一切,眉宇间森然的煞气爆棚,
他蹲下来扒拉了一下雪花,看着洁白无暇的雪花,嗜血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他急急地站起身来,一边往里面跑,一边大喊着:
“战颜……血蟒……”阿颜……你在哪?冥月……我又把你弄丢了吗?血蟒……你会不会怪我……
静悄悄的四周,连风声都没有,李默带着颤抖的声音,在响过一片之后,就陷入了沉寂,李默的心不由抖了抖。他不信邪的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是无人应答,
整个无人坡好像只有李默一个活人,静得可怕。李默一边往里走,一边借着希微的晨光东张西望着找人。
越往里走,李默的心就越揪一分,不同外面的干净洁白,里面视线所到之处,一步一个坑,惨不忍睹,
“血蟒——”夹杂着无尽内力的清冽嗓音,回荡在无人坡的中心地带,此时朝霞也已经拉开序幕。
……
找人的时间总是难熬的,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双重打击的。李默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腿都走麻了,还是半个人影也没找到。
“吟——”就在李默濒临绝望时,突然响起一声龙吟声,李默听着虎躯一震,眼睛一亮,脚下生风向声音的来源出跑去。
等李默花了一盏茶的时间,狂奔到无人坡中心地带时,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都湿润了。
地上横七竖八不只是死是活的人。
突然这时一个庞然大物正向李默缓缓爬来,如果给这个庞然大物配一个表情,那一定是欣喜若狂!
李默怔愣的看着血蟒拿着硕大的脑袋供着自己身体,激动的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他嗓音沙哑的问:“她们可好?”
通人性的血蟒把脑袋挪开了一点,眼神似幽怨的看着李默,然后眨了眨眼,血蟒外形上看着像是一条龙,其实它是一条巨型狂蟒!
李默见到昔日的伙伴,熟悉它尿性的李默,倏地笑了,笑容如春日的风,柔和不伤人。嗜血的眼眸里带着真挚的感激。他忍了忍,嗓音暗哑道:
“血蟒,谢谢!还有……终于见到你了!”
这时脑袋硕大的血蟒突然扭过了头,李默知道它这在跟自己闹变扭,他轻轻笑了一下。血蟒似是不满的低吟一声,毫无杀伤力,绵软得不行。
得知她们没事,他猛然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蜷缩着的身影,李默心疼的不行,在看看那个冰棺,,,
李默轻声道:“我去看看她!”
“吟——”血蟒似是不满的哼了一声。
李默无奈笑笑,越过它,着那个蜷缩的身影走去,直到近前他才看清楚阿颜有多狼狈,他手抖的蹲下身探了探阿颜的鼻息,直到有微弱的气息喷洒在他微凉的手上,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回肚子里。
李默才开始给阿颜检查的伤势,伤得很深,肋骨也断了几根,看着阿颜被冻得发紫,东一块西一块擦伤的小脸,李默伸手把大氅给解下披在阿颜身上,抱在怀里,内力已经恢复了一点,正好可以给她驱除寒气,
怀里的人儿像“冰雕”一样,李默把掌心抵在阿颜的后背,连带着给她疗伤,等阿颜身体气温回升了一点,他又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三颗药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