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前朝民间相传,但凡是预览过《玉符心经》的世俗之人,最后都会遁入空门,得道飞升。重点在于飞升!这直接吸引了人们的贪婪。
尘世的江湖也因此陷入了杀人越书的纷争狂潮。至于最终花落谁家,也无人知晓。因此这本书也被称为《罪恶之书》,
因为这本书伴随着杀戮,她的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鲜血横流。随着前朝的灭亡,《玉符心经》也被时间掩埋在了漫漫的历史长河里。
据去尘所知,这本书是玉焚圣僧平生的孤本,而去尘之所以知晓得如此清晰,还是因为他有一次无意中进入了方丈大师的私人藏经阁里……
去沉思绪飘回那一天,暗藏在密室里的藏金阁里,烛火轻轻摇曳着,老旧的书架,一本《大夏帝国之国师玉焚圣僧秘史》突兀地闯入去尘的眼里,
好奇心的趋势,让他冒着被发现逐出师门的风险,激动的颤抖着手翻开了那一页:“玉焚圣僧从不已真面目示人,只因他有一双赤瞳……”
只是一眼,去尘就明白了为什么方丈大师对焚寂师侄那么纵容,放纵到他荣获“朝天椒”的封号……因为他也有一双赤瞳!
当去尘鼓起勇气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时,他满脸只剩下木然到呆愣。只是表情呆愣,内心去是汹涌澎湃,以至于紊乱的呼吸再也平复不下来。此见最后一页,豁然写着:
“未解之谜:玉焚圣僧——之死……或者他死了吗?”
阿颜一进西屋的门就见呆站着的去尘……
千里之外。
入夜渐幽冷,班师回朝的队伍风驰电掣的穿梭在夜色里。安放着苏雷霆的冰棺有四匹战马拉着,木车轮在官道上骨碌碌地滚动着,一路碾压过落雪。
队伍前方两匹战马并肩而行着,一匹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的黑鬃毛战马上,领军韩虎宽大的怀里,吴锦褐小朋友正强撑着朦胧的困意,努力的辨认自己身在何方。
韩虎一只手拿着缰绳,一只手托着小家伙,生怕他被颠下马背。目光和蔼可亲的看着怀里小小一只的小家伙,那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惹人爱得紧,
看看这毛茸茸的小脑袋,韩虎领军觉得自己手有点痒。旋即他想起自己至今都还是个孤家寡人,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一旁的战马上也是同样的情况,探子营一队队长季白白怀里抱着小萝卜头范思范。两个小屁孩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就是不肯在马车里好好带着,非要骑马……
两个大人拗不过两个小屁孩,只得由着他们,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等他们觉得冷了自然会灰溜溜的回马车去,
但依着目前的情况,两人显然是失策了……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呀!怎么办呢?等他们睡着了就好了!
季白白无聊的听着后面士兵的谈话,视线不知怎地就从正前方移到了正侧方,他突然压低声音道:“你眼皮咋一直在跳?”
这话不假,他们两匹马的正前方,有两名士兵都举着火炬在引路,火光能照到的范围更是不小。
“什么?”此时韩虎正感慨着啥时候能讨个媳妇回家,生个葫芦娃呢……诧然一听到季白白的声音,猛地把他拉回了现实。
连带着两人怀里的饭饭和小锦褐都猛地惊醒了过来,纷纷眯着眼睛跟对方互望了一眼,然后都倨傲的移开视线,却都偷偷的竖起耳朵,接听下文。
左眼跳皮右眼跳灾,所以是哪一个呢?
“说你啊!在想什么呢!你感觉不到自己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吗?”季白白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
“哪边?”韩虎下意识的问道,脑子已经被冻僵了,懒得思考,懒得体会:韩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你说呢?”季白白显然不是个会照顾脑残人士的主,反问道。
……韩虎汗颜!
“右眼。”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解救了风中凌乱的韩虎领军。
“哦?右眼呀?那不是出事了?怪不得老子老是觉得心神不宁。原来是出事了呀……”韩虎领军含笑道,说完还低头看着怀里的仰着头看着自己小家伙,笑的没心没肺。
“啊?那不是……颜姐姐出事了?”小家伙纠结着小脸,突然问道。
“啥?”韩虎又汗颜了,这这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怎么也能扯到殿下那去,只是……真叫人担心呢!
“公主姐姐走得那样匆忙,又才带那几个叔叔伯伯,会不会……”
饭饭也插话道,她瘦得脱相的脸,皱成一团,真个苦瓜脸似的。而且要不是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外人定是能看出她瘦削身体是那么的瘦骨嶙峋,惹人怜。
“这、这、这……不是呀!瞎说糟心,怎么可能,也不看看你们颜姐姐是什么人……”韩虎越说到后面越是没有底气,
他左看看右看看,两个小家伙都眼巴巴的瞅着他,好像他才是那个瞎担心的家伙。
这让韩虎领军觉得自己在小朋友心中的形象已经崩塌了,这让他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安抚挽回两个小朋友幼小的心灵,他在心中呐喊着:这叫幽默,幽默!懂不懂……
连着前面两个带路的士兵都禁不住回头观摩一下,平时严厉的韩领军是如何化身奶爸。季白白也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顺便袖手旁观。
“白叔叔。”饭饭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因为韩虎的张口结舌,变得黯然无光,他小手抓住季白白冰凉的手背,心中想着:
公主姐姐,你要活着啊!千万不要有事啊!饭饭不要他们的命了,等饭饭长大了,饭饭自己去报仇。
“在呢!”季白白应道。
“韩叔叔……”小锦褐无语道。这个叔叔好不靠谱呀!
“在吧在呢!”……
队伍居中的位置。一辆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里,柳书锐正襟危坐,云晓晓依偎在他的怀里,看那红润的小脸,就知她睡得有多香甜。
头顶的夜明珠已经被遮挡住,身侧的车窗也已经被统一的关掉,昏暗的马车里,柳书锐感受着怀里温香软玉的诱人熏香,小腹划过丝丝电流,
他既十分唾弃自己,又忍不住悄悄地咽了咽涂抹,又又十分鄙视云晓晓这奇葩的体质,从前坐马车晕车,现在马车颠簸得这么厉害,她却能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