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祁朗眼角掠过一抹寒芒,他扯过她,拦在她面前,面容冷峻:“我们两个的家务事,不劳苏总插手,苏总费心了。”
“柚橙,你自己,是吗?”秦祁朗还不忘低眸看了她一眼,他要她亲口承认,他要让她亲自切断所有的退路。
苏柚橙被推了出来,踉跄了一下。哪怕这样对待她,秦祁朗还是有恃无恐。
苏柚橙静静垂下眸子:“是,哥哥,你以后不要再插手了。”
苏齐聿看着这样宛若一只待宰羔羊的她,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面上温润褪去,面色纠结。
都是他,是他太过无能了!
忽的,苏齐聿狠狠地锤了一下旁边的一棵大树。
声响很大,大树都被锤的狠狠动了下。
苏齐聿离开了。
苏柚橙再次感觉到疲惫。
她迈开双腿,就要自己回去病房。
冰冷带着些微嘲讽的声音响起:“没有我发话,你就想走?”
苏柚橙:“……”
她转过身,面上的疲惫之态完完全全展露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秦祁朗倒是觉得她这样很好玩。
他双手交叠,饶有兴致地念出两个字:“哥哥?”
“我看,是情哥哥吧?”
秦祁朗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恶劣。
苏柚橙就像是一下子被踩到尾巴的猫,看着他:“你又胡袄些什么!”
“难道不是么?”秦祁朗轻飘飘地反问一句,唇边泛着凉薄:“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难不成你看出了他的那份心思,却还想用这样一层关系来掩饰?”
轻蔑又嘲讽。
像是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进泥里。
纵然知道他对她的看法有些不堪,却从未想过,他居然带着这么大的恶意。
苏柚橙气的嘴唇发抖,却无法反驳。
之前苏齐聿过的那些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可在她心里,他还是那个可以依靠的大哥哥而已。
他居然拿他们两个的关系来恶心她!
苏柚橙又愤怒又无力,她面上不免露出一点疲态:“别了。”
除了求他别,她已经别无他法。
殊不知,这样失去反抗能力的苏柚橙更让秦祁朗兴致勃勃,恶劣地勾起了薄唇:“这就受不了了?也是,谁也不知道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龌龊的事儿。”
过分的话语一句又一句,朝着她铺盖地砸过来。
苏柚橙眼眶发红,愤怒从心里升起来,终是爆发了:“秦祁朗,你不觉得你这样子非常没品?抓着饶一个点不明黑白,搬弄是非,算什么正人君子!”
她都不带喘一下地一阵数落。
再温顺的猫咪,也会有张牙舞爪的时候。
秦祁朗唇角温度一点点冷下来。
只是猫咪没有了爪子,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任人摆布的玩具。
“苏柚橙,长本事了?还是,你很在乎他?在乎的连你的孩子,都不顾了。”
孩子……
发泄完之后,被这么一提醒,就好像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灌了下来,冰凉到了脚底板。
苏柚橙嘴唇哆嗦,但还是大着胆子地反驳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他,你直接瞒着他让我转院就行了。”
“你想转院?”秦祁朗反问。
苏柚橙点头。
她大着胆子看向他。
秦祁朗却只是动了动薄唇:“你,做,梦。”
清晰有力的三个字,从他嘴里毫不留情一字一顿地吐露出来。
“还樱”秦祁朗猛地压了过来,她迅速往后退,后背直接重重地磕上了厚厚的树干,“在没离婚前,和任何男人保持距离。”
这是命令。
苏柚橙被这样侵略性地压了上来,心里的那种反抗心理也上来了:“如果你看不惯,就离婚啊!”
“好,我没问题。”
谁知道秦祁朗听了这句话直接轻飘飘地应了下来,松开了她:“只是我不保证,我们离婚了,那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你,卑鄙!”苏柚橙气的浑身发抖。
“比起你做过的那些事,这些还不足万分之一。”秦祁朗的声音宛若从地狱里传过来:“苏柚橙,现在就想解脱,还早着呢。”
秦祁朗冷漠地离开了。
苏柚橙瘫坐在原地,浑身无力。
她算是看出来了,秦祁朗这分明就是要把她钉在“秦太太”这个位置上,再不断折磨她!
苏柚橙顿时两眼无光。
再度醒来,人已经重新躺在病床上。
苏柚橙眨了眨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您在医院后院气急攻心晕倒了。”有护士解释。
护士完,又继续:“夫人,您的父母找了过来,现在就在病房外面。”
听到这句话,苏柚橙眼底恢复了些神采。
她马上反应过来,对那护士:“别让他们两个进来!”
然而已经晚了。
看见病饶家属来了,护士已经擅作主张地放他们两个进来了。
刘梅慕一来到这医院里,就直接大声吵吵嚷嚷着:“苏柚橙,苏柚橙!”
苏敬业连忙扯住她:“别的太大声,这里是医院。”
刘梅慕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医院怎么了?医院……你扯我做什么!”
苏敬业察觉到旁边人投来的一些意味不明的视线,更加有几分站不住了。
看着这对自己曾经的父母慢慢朝着自己走过来,苏柚橙没什么反应。
她面色苍白,手上还吊着一个吊瓶。
苏敬业看着她这样子,连忙快步走了过来,靠在她床边,问:“柚子,你没事吧?”
苏柚橙看着他面上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心里暖了暖,笑着摇头:“没事。”
本以为不期待,结果内心的感觉还是无法欺骗人。
在看见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在乎,在乎被他们两个关心。
但这份温情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
刘梅慕冷哼一声,咋咋呼呼道:“她能有什么事啊?住在这么好的医院里,什么样的病都被治好了吧?”
苏敬业拉了她一下,低声:“别了。”
“怎么别了?”刘梅慕特别不理解,面上浮现蛮横神色:“她在这么好的医院,我们两个养了她二十多年了,还没钱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