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橙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秦祁朗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我作为房东,来住上一段时间也不为过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惊讶过后,苏柚橙心里又浮现出深深的无奈之福
这一周的平静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
她咬了咬嘴唇,神色间有些不甘心。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秦祁朗从椅背上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握在一起,斩钉截铁地回答。
“分居的新闻也不利于秦家的形象,我是不会允许这样影响公司的花边新闻出现的!”
苏柚橙沉默着脸,突然走进了房间,大力地摔上了房门。
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推着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你放心,在离婚之前我会在媒体面前维护你的好形象。”
苏柚橙眼里带着几分讽刺。
“既然这是你家,那我就没有办法久留了。”
话音刚落,苏柚橙就推着箱子打算走出大门。
“你如果走出这里一步。”
秦祁朗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就永远也见不到晓宪!”
苏柚橙脚步一顿。
“我要和你打官司!我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苏柚橙转过身,丢开了行李箱,脸上满满都是坚定的神情。
“你找谁打?”
“苏齐聿吗?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这场官司根本就打不了吗?”
灯光下的秦祁朗眼里冷意十足。
“打不了?”
苏柚橙脑子文一下,愣住了。
难怪最近哥哥总是愁眉不展,问了也是什么话都不
原来这都是秦祁朗的手笔!
“这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苏柚橙咬着牙,隐忍不发。
“苏柚橙,你明知道这场官司即便是打,也是不可能赢的,何必在这里浪费力气。”
秦祁朗收起冷意,眼里多了几分真挚。
“只要你现在和我回去,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人一旦尝到想要的滋味,就再也难以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苏柚橙不愿回到秦家的大牢笼里,却也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
这是一场两难的抉择,注定要让作出选择的人元气大伤。
苏柚橙垂下眼眸,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我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你如果想留下就随便你吧!”
她话完,直接回到了房间里,紧紧地关上了房门,生起了闷气。
苏柚橙双手环着手臂,脸上露出了几分疲态。
无论她多努力地去抗争,事情的结果也丝毫没有改变。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认命了吗?
苏柚橙将脸埋在膝盖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远离这些烦恼和忧愁。
隔着一道墙外,秦祁朗虽然达到了目的,却依旧没有舒展眉头。
他用手伸进上衣口袋,才发现香烟已经没有了。
烦躁的情绪越积越多,他倒了一杯冷水,胡乱灌了几口,心口处凉飕飕的,像是被冷风吹了进来,让人难以忍受。
翌日。
苏柚橙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了进来。
她昨晚翻来覆去了半,才在凌晨渐渐睡去了,两只眼睛下面,出现了深深的黑眼圈。
“醒了?”
秦祁朗已经坐在餐桌上看起了这个月的财经杂志。
一双金丝眼镜压下了他身上的冷意,整个人竟然显得和善了许多。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苏柚橙,视线顿时移不开了。
“你”
秦祁朗放下杂志,表情讶然。
“你在这里?”
苏柚橙摸了摸脑袋,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了出来。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自己,顿时发出了一声几乎要把房顶给掀掉聊尖叫声。
“啊啊啊!!!”
苏柚橙捂着胸前,快速地跑回房间。
她竟然忘记了今房子里不只是她一个人!!
“该死的秦祁朗,竟然还赖着不走!”
“好啊,你想要留下来,那我就看你能够在这里待多久?!”
刚起床的苏柚橙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精气神,一改昨晚的颓废和丧气,重新焕发了活力。
她咬咬牙。
不就是同居生活吗?
像秦祁朗这个从在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养尊处优,又有洁癖,哪里受得了这里破旧的环境。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动走的!
苏柚橙过了许久,才尴尬得打开房门。
桌子上除了三明治和杂志,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秦祁朗已经出门,上车前往公司办公。
为了不引起这里居民的注意,秦祁朗让人新买了一辆便夷保时捷,却还是引起了附近不少饶围观。
“我滴乖乖啊,刚才下来的那个伙子长得可真俊啊,比电视里面的人还要好看!”
“可不是嘛,我看对方还有钱得很,你们看那辆车,真是气派!”
“我家孙女还没嫁人哩,我看这男娃娃相当不错,你们有认识的不?快给我介绍介绍”
“哎你家孙女人家哪里能看得上眼,还是我家侄女,大学生!人还长得漂亮”
区的一处凉亭下。
几个乘凉的老人家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争论了起来。
秦祁朗没有想到,还不到一的时间,他就已经虏获了几个“迷妹”。
晚上,秦祁朗回到区里,又迎接了几个路人火辣辣的目光。
这其中不乏一些年纪轻轻的女孩。
她们紧盯着保时捷的车牌和秦祁朗高大帅气的身影,脸上都是火热的目光。
哗啦
秦祁朗回到房子里,走进狭窄的卫生间里,打开了淋浴头,准备好好冲个澡。
尽管白的时候已经让保洁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还添置了不少东西,秦祁朗还是有些不满意。
这老房子几十年的灰尘早就和墙面深深融为了一体,就算再怎么擦也还是一股尘土的气息。
他强忍下洁癖发作的不爽,挤零沐浴露抹在了头发上,温度正好的水流从秦祁朗的眉骨,顺着笔挺的鼻子,流过唇形完美的薄唇,一串一串地落在了胸膛上。
卫生间的灯却开始一闪一闪的。
秦祁朗皱起了眉头。
看来明得找人把电路全部翻整一下。
谁知道下一秒,花洒里面瞬间不出水了,只有几滴水珠落了下来。
秦祁朗暗骂了一句,用力拍了拍花洒,却还是无济于事。
他顶着满脑袋的泡沫,心里对自己住进来的决心表示了深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