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倪装傻,“说什么?”
“你把我睡了,屁股都不拍就想走人?”
宋嘉倪没看他,半晌才出声,“明明这种事情是女孩子吃亏的。”
“你吃亏?不是你硬拉着我要我带你回家,和我睡觉吗?”
宋嘉倪“我都醉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拉得动你。说不定还是你诱拐我的。”
“怎么,还想抵赖?”陆燃笑啊笑,“不想负责,那就去警察局,走法律程序怎么样?”
宋嘉倪不动,也不说话。
陆燃,捏了捏衣领,扣好扣子,留下三个字就往外走。“法庭见。”
宋嘉倪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干没干,喝酒断片的事情她也控制不了,谁知道……,看陆燃的表情又不像是骗人。
走到门口,陆燃刚往门外踏出一步,突然听见脆生生的声音问他,“能不能不要公了,我们私了行不行。”
小朋友自己都认罪了,不诱拐怎么能行?
陆燃回头,宋嘉倪看着他,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他问,“我们熟吗?”
宋嘉倪咬了咬唇,眼泪旺旺的看着他问,“我只是酒后误事,能不能不要告我?”
只听着声音陆燃心都软了。“行,不告你。我去警察局,把你名声搞臭。”
宋嘉倪红了眼睛,“陆燃,我们私了,行不行。”
陆燃关上门,走回来坐在她对面,“也行,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你说你怎么赔我?”
“多少钱?。”
“钱?”当他出柜了?还问多少钱?陆燃听笑了,“你觉得我差钱?再说,我要是收出台费,你给得起?”
说实在的,她好慌,这男人什么也不缺,他缺的自己都没有,能陪什么给他。“你又什么都不缺,我拿什么赔?”
“缺!缺爱!”
……
他缺爱?骗鬼啊?宋嘉倪试探性的问他,“要不燃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不了,我想直接白嫖,毕竟我喜欢用自己的东西。”
宋嘉倪红了脸,没说话。
陆燃手搭在桌子上,大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下没下的轻轻敲打着,半晌突然出声,“今天晚上搬过来。”
“我家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陆燃轻轻嗯了一声,就在宋嘉倪以为他会就这么算了,男人又开口了,“我不嫌麻烦就行。”
宋嘉倪干瞪着眼睛,又拿这斯没办法。大哥!你不嫌麻烦我嫌啊!再说了这只是麻不麻烦的问题?“能不能不搬?”
“不能。”陆燃斩钉截铁,“住的近,方便小强女干犯照看我身体。”
半天不见宋嘉倪说话,陆燃又问,“要不然警察局见?”
“那间是次卧。”陆燃眼神示意她往后面看。次卧和主卧是对门。
“有时候我能不能回自己家?”
看着她满脸的窘迫,陆燃心中觉得好笑。勾唇,“想回家睡?看我心情。”
宋嘉倪越看他就越气,早就在心里面骂过千万遍,忍住脾气,声线尽量放温柔,“你能不能把视频删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一副没商量的表情,“不能,删了我下次拿什么证据。”
“……”原以为顺着他的意愿来,他就会把视频删了,现在还想着下次。呵,男人。
就算真的把人上了,谁会拍那种视频?心理变态啊,不是人。还想着要告她!去你二大爷的,敢发誓说你昨晚上没被爽到。
有那么一瞬间,宋嘉倪想掀桌子走人,但是又怕,万一这玩意儿来真的怎么办。
过了几分钟,两人都没说话。
陆燃看着她,她看着别处。
站起身,她准备找个借口溜了,“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
还没站直身子,就被男人的一句话雷住,“还有啊,你让我写的保证书。也就是我说的协议。”
协议?怎么还签条约了?这可好了!喝两口酒什么事都给整出来了。还他妈来了个保证书!协议!
男人从裤子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看看?”
宋嘉倪垂下眼睛,心里暗骂着这狗男人。
“不看?我给你念。”男人打开,不急不缓的准备读出来给她听。“保证书协议。甲方:宋嘉倪,乙方:陆燃。第一条,乙方身边不能出现任何的女性,除工作外。第二条,不做对不起甲方的事,不管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对不起甲方,第四条,乙方要永远对甲方好,要比以前更加关心、爱护、体贴甲方。第五条,不管什么时候,去那里都要告诉甲方,要经常报备行踪,第五条……”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吗?就算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做过!
宋嘉倪拍桌子叫板,“我没有!”
男人懒洋洋的回话,“又想耍赖,要不要我给你听录音?”
怎么可能,就算断片,自己也做不出这么无理取闹的事情啊!
“有本事你放录音。”
“要听录音,是吧?”陆燃笑笑的看着她,“别反悔,听就得听完。”
要是她真要看视频,自己倒是……真没有。
昨晚上,背她走了一路,她不停的闹,说不要他管,要自己走,走了一小节之后,又问扯着自己的衣领问,为什么不抱她。还说什么要公主抱,等等等一系列的撒娇套路。
好不容易回了公寓,又要他写保证书。还说怕他反悔要录音。最后写完哄了好一会才睡。
睡前要他陪着睡,还说要上他,亲了又亲,看见他没动,闹着哭着说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硬要他亲,结果他整赢(硬)了,自己却睡得香。
既然不服,就翻录音给她听。反正录音他手机里有的是。
手机里传来声音,是宋嘉倪的声音,说着什么,‘你不写,你今晚就别想睡觉。’还说着什么‘信不信明天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看着她红着脸,偏过头,嘴里还要碎碎念。
人还没骗到手,别把她逼急了,收起手机,问“怎么算。”
宋嘉倪咽了咽口水,抬眸看他,“没有经过法律程序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