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收到信件之后,马上带着桑辰,刻不容缓地赶来了万鬼村。
这个刘啸的身上,肯定也存在着不少的秘密。
冉颜来到了萧颂的门前,有些踌躇不前。她本想像以前一样,自然地把门推开,但是现如今,她连抬起胳膊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萧颂啊萧颂,我知道我这亏欠你太多,我已无颜面对你。
冉颜一边想,一边留下了一滴清泪。
此刻的她,心中百味杂陈。
在思前想后了一番之后,最终,冉颜才缓缓地抬起胳膊,轻轻地推开了门。
当冉颜前脚踏进屋内的时候,竟然撞见了这样的一幕:萧颂和巴陵公主,在同一张床上,睡得无比销魂。看样子,二人早已经共度了一夜春宵。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冉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的眼眶里,都是泪珠在打转。
或许吧,只有像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才能配得上他吧。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仵作,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
冉颜忍着眼中的泪水,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萧颂和巴陵公主的面前,她有些颤抖地将解药塞到了萧颂和巴陵公主的嘴里。
明明一开始他们是分房睡的,没想到还是睡在了一起。不过也没什么,因为毕竟,他们是夫妻嘛。
冉颜苦笑了一番,在看见萧颂和巴陵公主快要醒来的时候,连忙逃出了屋内。她本想等巴陵公主醒来的时候问她关于晚绿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不能去问了。如果贸然一问,那么萧颂必定会护着巴陵公主。到时候,恐怕难堪的,会是自己。
“站住!”
巴陵公主醒的比萧颂要快,衣不蔽体的她,仍然从后面叫住了冉颜。
碍于公主的身份,冉颜不得不遵守她的命令。
“转过来!”
冉颜明白,巴陵公主这分明就是要让冉颜看见曾经那个说要和自己相守一生的男人,如今却和别的女人心心相印。
纵然是冉颜有些犹豫,却还是逃不过巴陵公主的号令。
“我说了让你转过来,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冉颜不敢直视现在的萧颂和巴陵,她只好选择了将目光对向下面,极其不情愿地转了过来。
巴陵公主见状,得意地一笑。她就是要虐冉颜,以她最尊贵的公主身份。
看见冉颜低下头,巴陵公主仍然不依不挠,咄咄逼人,她大声地喝斥冉颜:“抬起头,看着本公主!快!”
冉颜实在无奈,只能磨磨蹭蹭地抬起头。她实在是不愿去面对,现在身为驸马的萧颂,刚刚和尊贵的公主进行过鱼水之欢。
“哼!”巴陵公主假意地笑了笑,她质问冉颜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回公主的话。请恕民女擅闯公主和驸马的屋内。但是民女只是为了救公主和驸马,公主可知,您和驸马,已经被那个黄村正给下了迷药。”
冉颜毕恭毕敬,拱手作揖,但还是低着头。
“大胆!”
巴陵公主此话一出,连忙让冉颜吓得跪了下来。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找借口,信口雌黄!现在的萧颂,可是我大唐的驸马,他的房间,岂是你想进就进的?我看你是不是对驸马,图谋不轨!”
“不是的公主!民女真的是为了救你们才不得已地进入这里的,还望公主恕罪!”
因为萧颂,巴陵公主早就对冉颜恨之入骨,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机会,巴陵公主肯定是要好好地借用这个机会,来除掉冉颜。
“少废话!”巴陵公主根本不听冉颜的解释,直接扔给冉颜一根簪子,“这是本公主赏赐给你的,你应该感到荣幸。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宅心仁厚,不会赐死你。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本宫可是当朝最尊贵的公主,眼睛里自然是容不得沙子的。你拿着这发簪,划烂脸。到时候,我看驸马,还怎么对你念念不忘。”
什么?
当看着这个簪子的时候,冉颜那愤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就是因为公主的身份,居然如此地自私自利。
冉颜不想继续再忍了,她起身站了起来,直接开口朝着巴陵公主怼了起来。
“公主!我叫你一声公主,是因为我是大唐的子民。可是你对我却是步步紧逼,这次,你根本不听民女的解释就擅自给民女定罪。不知公主,是对民女有什么偏见还是深仇大恨!”
看见冉颜一股怒不可遏的模样,巴陵公主的火那是蹭蹭地就往上涨。她直接穿好衣服,恶狠狠地瞪着冉颜:“好啊!你竟敢对本公主大不敬!你无视本公主的旨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你把我们大唐,放在眼里了吗?”
“公主,这和大唐无关。你和我若有私人恩怨,大可以不要借助你公主的身份来压我。”
冉颜一股霸气的气势,这彻底地让巴陵公主恼火了。
“好一个胆大妄为之人!今日本宫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妖女!”
说罢,巴陵公主不顾一切地就拿起萧颂的随身佩剑,朝着冉颜刺去
冉颜闭上眼睛,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她明白,当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巴陵公主是一个比较刁蛮任性之人,自然是特别想置自己于死地。所以,不论自己如何求情,巴陵都不会放过自己。
“住手!”
正当巴陵公主把剑刺进冉颜的胸膛之际,苏伏带着和自己刚刚会和的白义和桑辰,徒手就将巴陵公主手中的剑紧紧地握住了。
鲜血顺着苏伏的手,流到了地上。苏伏并没有任何的疼痛,但是冉颜的第一反应却是急忙给苏伏包扎。
“对不住了白义,桑辰。我之所以假冒大人的名义,只是想让你们快点赶到这里救场。”
苏伏已经将刘啸和刘夫人关押在了柴房,把杨玉雅放到了冉颜的那间屋子里。当白义和桑辰赶到的时候,苏伏马上就是解释,只是看不见冉颜,他就首先去救冉颜了。好在白义和桑辰,并没有怪苏伏什么。
桑辰连忙问起冉颜有没有受伤,怎么样。白义则是跑到了萧颂的旁边,赶紧给萧颂披上衣服,叫醒萧颂:“萧大人!大人!大人!你醒醒啊大人!我是白义啊?”
苏伏责备地看着巴陵公主:“你刚刚为何要杀冉颜?幸亏我来得及时。”
看着这么多人都来了,巴陵公主知道此刻已经不能再摆出自己的一副臭架子了。于是慌忙地解释,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桃xiaaz
“不是我要杀冉颜,只是这个冉颜,她对我出言不逊,我身为公主,哪能容得了一个民女对我说三道四的。”
巴陵公主撅着嘴,但是苏伏知道,巴陵公主肯定是在撒谎。他警告巴陵公主:“你若是以后再敢对冉颜不好,小心我苏伏,可是能一下子要了你的命的!”
本来苏伏也是应该被皇上下旨赐死的,但是由于当时苏伏在大殿之上护驾有功,皇上得知苏伏未死之后,宅心仁厚,便既往不咎,免除了苏伏的死罪。可是苏伏毕竟还是杀手出身,说杀就杀的决心,那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想到这里,巴陵公主有些害怕了,便不再多说一句话。
苏伏始终盯着冉颜,他关心地问起冉颜:“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冉颜摇摇头,有些惊恐未定地回答:“我没事。”
只是,让众人有些疑虑的便是,过了这么久,萧颂为何还没有清醒。无论白义如何呼喊他,萧颂仍然处于昏睡当中。
“我去看看。”
冉颜给苏伏包扎完受伤的手之后,跑过去给萧颂把脉。但是把完脉之后,冉颜的脸色不禁大变。
他中的不是迷药,是合欢散!怪不得,迷药的解药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是,他为何会中合欢散呢?
“大人怎么样了?”
“不要紧,我去重新配个方子即可。”
冉颜刚要走,和巴陵公主擦肩而过,猛然闻到了巴陵公主身上的麝香味道之后,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巴陵公主并没有中迷香。萧颂中的也不是迷香,而是合欢散。至于合欢散是谁放的,自然便是这巴陵公主。
冉颜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当众揭穿巴陵公主。她配好了解开合欢散的药物之后,给萧颂服下了。
很快,萧颂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白义,桑辰,你们怎么在这里?”
冉颜和苏伏看见萧颂醒来之后,便出去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巴陵公主,有问题?”
冉颜点点头,她小声地告诉苏伏:“其实,我觉得,晚绿的失踪,和巴陵公主也有脱不了的关系。我在河边,发现了晚绿的翡翠耳环。”
苏伏告诉冉颜,在把刘啸抓来的时候,他特意地把刘啸的整个家给搜刮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晚绿身在何处。
“我一开始以为,晚绿会被黄佳宇给卖到了刘啸家。但是我在刘啸家,却只看见了杨玉雅,没有见到晚绿。”
冉颜一听便更加着急了,她只希望,现在的晚绿,能够平平安安的。
“不行,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我得去问她!”
冉颜刚要起身去问巴陵公主,但被苏伏拦住了。苏伏摇摇头:“不,你现在千万别去问她。即便是她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忘了吗?她是公主!”
“可是,可是我们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啊?”
“不有的,我们去找萧颂。能让公主开口的唯一筹码,就是萧颂了。”
“萧颂,他”
冉颜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无颜面对萧颂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这次求萧颂,我替你来求。”
冉颜点点头,眼眶里泛着些许的泪花。
萧颂得知了一切之后,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突然和巴陵公主洞房成功,和巴陵公主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冉颜打开门,进柴房,看了看杨玉雅,也就是丁彩荷,这个曾经高祖皇帝的爱妃,一个苦命的女人。
“我来医你吧。把手给我。”
冉颜友好地伸出手,可是疯掉的丁彩荷,早就已经神智不清,加上长期受到刘啸的虐打,她浑身散发的恶臭也足以让人作呕。
“走开!别碰我!都别碰我!万峰!万峰!救我啊万峰!”
不得不说,丁彩荷的一切,和黄佳宇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黄佳宇,一个高高在上的娘娘,怎么可能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不要啊不要!万峰!万峰!”
冉颜极其同期丁彩荷,但为了医好丁彩荷,冉颜只能硬生生地将丁彩荷的胳膊拿来,主动地给丁彩荷把脉。
你放心吧娘娘,我肯定会医好你的。
丁彩荷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整个人已经疯掉了。
突然,冉颜觉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等等?这个脉象,不是喜脉吗?这么说,她怀孕了?
冉颜把脉之后,立刻熬好了安胎药,哄骗着丁彩荷吃下去。
在给丁彩荷喂完药之后,回去的路上,冉颜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黄佳宇的尸体,突然之间,不翼而飞了。地上,只剩下了大片血迹。冉颜深感不妙,她赶紧找到了苏伏、萧颂他们。
难道说,这个黄佳宇,没死?
萧颂命令白义顺着线索去捉拿黄佳宇,而他和桑辰还有公主,则是到刘啸的府邸上一探究竟。
苏伏和冉颜来到关押刘啸和刘夫人的柴房,他们只问二人:“除了丁彩荷,你们还接触过哪些姑娘!黄佳宇,到底还有多少买卖?”
“饶命啊二位!饶命啊!我们只和他交易过这个姑娘,而且我们不知道,她竟然是高祖皇帝的爱妃。”
“那你们可知,伤害皇帝的妃子,可是死罪!按律当斩!”
冉颜故意恐吓刘啸和刘夫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二人,没有说实话。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求二人大侠开恩,我们不知道这是先皇的妃子。而且我们不是虐打她,只是她自己疯疯癫癫的,才有那么多磕磕绊绊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