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还记得你去镇上,那么你可记得,你去镇上做了什么?”
王克勇的话幽幽的在身后响起,刘秀玉身体一僵,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勇哥儿,你听娘说,娘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话就直接说出口了。
我本来是想找你爹的,可是也不知怎的,会发生了那样的事。”
“那我问你,你在找我爹之前,接触了什么人,去了哪里?”
王克勇放下手里筷子,直勾勾的盯着刘秀玉:
“你要仔细想一下。”
“我哪也没去,就在咱菜地里忙活了一会儿,然后春喜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大把的草,其中还放了好几朵花,我当时还问那是什么,她说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看。
她说是送给我的,说是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看到路边的野花,就采摘来,送给我了。”
“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我把它放在我房间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小妹采的什么样的花,能不能让我看看?”
“哦,好,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刘秀玉说完就向屋里走去,完全忘了她要去找王春喜。
只是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立刻急匆匆的出来:
“那花我明明记得放在了屋里,连那些草一起放的,春喜说有草点缀着好看,所以我当时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怎么这会儿不见了呢?”
王克勇听后,心思一沉,王春喜?
她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迷魂草?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也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吧?!
“不行,我得再去找找。”
刘秀玉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停,立刻又拐了回来,
“你看我这记性,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我应该先去找你小妹才是,那花,等回头有空,我再给你找。你要是喜欢,等你妹回来,我让她再给你找一些回来。”
刘秀玉这会儿一点儿也不觉得王克勇一个大男人喜欢花有什么不对,她现在只想去找春喜。
“花,就不用了,小妹,你也不用找了,说不定,她自己就回来了。”
王克勇敛下心里的震惊,如果自己那个所谓的小妹也是一个穿越人士,那么这就有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她与晓晓,谁更厉害一些?
“这话是你当哥的说的吗?都这个时候了,你妹妹一直不见踪影,你们非但不急,反而也不让我去找,你们怎么回事?”
刘秀玉听到王克勇的话,很是不满。
“呵,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比较心虚,所以不敢回来了。”
“她心虚?她怎么了?勇哥儿,你怎么对你妹妹的成见这么大?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闲言碎语了?”
刘秀玉也不急着去找王春喜了,往王克勇面前一站,有些生气。
“不管怎么说,春喜毕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因为外人而对她有不满?你说,是不是那个程晓晓,在你面前又乱嚼舌头跟了?
我就知道,那个程晓晓不安好心,想要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程晓晓为什么要针对王春喜?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王克勇瞬间抓住了刘秀玉说话的漏洞,连忙问道。
“这个”
刘秀玉闪过一丝心虚,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她为什么针对春喜,不还是因为我们以前没有帮过他们家吗?这肯定是记在心里了,不然为什么我们都那么讨好了,还怎么不会对我们客气一些?”
“所以,王春喜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王克勇自然没有错过刘秀玉神情的变化,冷了脸,
“今晚上,你们对程晓晓她们家做的事情,最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不然等我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我定让你们好看。”
“王克勇,你到底是谁的家人?!为什么总是站在别人那一面和我们作对?!你说,是不是,程晓晓给你灌了迷魂汤?!
或者,就像你妹妹说的那样,她被鬼怪缠了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刘秀玉听到王克勇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家儿子嘴里出来的,歇斯里地的问道。
“这些话,都是王春喜告诉你的?”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我不相信你们都没有发现程晓晓那么大的变化,这要不是被鬼怪缠身,那会是什么?!”
“那你有没有发现王春喜也像变了一个人?又或者我也变了一个人?”
王克勇觉得王春喜躯壳里可能真的换了一个灵魂,不然怎么只有六岁的小姑娘会有这么多的心思?!
“我问你们,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王春喜可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比如受了重伤,或者生病之类的?”
“王克勇!!!你就那么希望你妹妹遭遇什么不好的吗?你还是她亲哥吗?”
刘秀玉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她是宠爱勇哥儿,可如今听到勇哥儿说的那些话,她是满心的失望。
“我问你的是正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赶紧给我说清楚,要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你觉得我现在会多此一举的相问吗?
每天在家里都只会给我找些破事,能不能让我安心一些?!”
王克勇冷了眸子,对于眼前的人,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了,要不是因为他们是原主的亲爹娘,他根本就懒得和他们说话。
没有一点儿见识不说,还坚持自己的观点,真是孺子不可教!!!
“这话得从你妹妹那天去晓晓家说起”
王志远看出自己儿子的情绪要达到极限,立刻接了话。
等王克勇听到王志远的话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他口口声声说的要让家人对她们好一些,可是呢,他前脚刚走,后脚王春喜就去上程晓晓家要男人去了,还撒泼打滚,泼妇骂街似得让村里人都知道了。
程青青和程牛牛看不过去,就和王春喜打了起来。
虽然俩人不过俩人带了一只狗,王春喜因为害怕小狗咬她,处处受束缚,于是身上挂了彩,在家躺了两天才好了起来。
脑壳又霍霍的疼了起来,伸手按了按鬓角,王克勇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
站起身,连饭也不想吃了,随意的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