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也肯定是被这巨震惊着了,一脸惶恐的正自远方疾速的奔来,看见阿来后,脸色才略微开始缓和,“哥哥,哥哥,刚才是怎么了?阿婴好怕怕呀!”
伸手抚摸着阿婴的脑袋,阿来安慰道:“阿婴不怕,有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你的,至于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极远处从地下拱出来一物,我正准备前去查看呢,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你若害怕也无妨,在慈我,我去去便回?”
阿婴顺着阿来手指的方向望去,距离太远,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块多出来的突起遥遥矗立,在这空旷的崖底,如远古凶兽般与自己对视。
担心阿来独自前往会有危险,阿婴壮着胆子道:“阿婴不要自己呆在这儿,有哥哥在,阿婴便什么都不怕,阿婴和哥哥一起去!”
既如此,阿来便牵了阿婴的手,这丫头,还不怕,冰凉凉的手都已经微湿了,心想这丫头定是担心自己才会这般,一会如若遇何变故,自己一定得保护好这丫头,给了阿婴一个心安的笑容,“那好,一会记得要牢牢的跟在哥哥身后,我们走。”
金光裹遍周身,阿来又紧了紧牵着阿婴的手,腾挪间纵地金光施展开来,怕阿婴跟不上,阿来刻意缩短了腾挪的距离,几次之后,阿来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腾挪,阿婴总能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阿来便逐次加大了腾挪的距离,及至阿来全速放开,阿婴依然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阿来心中暗叹,真是个怪物,便放心的全速朝着目标飞纵而去。
离目标越来越近,目标的轮廓在眼中也越来越清晰,阿来心中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感觉喉咙开始发紧,直至完全看清目标的样子,阿来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霖,哪里有什么远古凶兽,出乎意料的,那竟然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阿来心下稍安,飞掠到宫殿前面站定,阿婴更是迫不及待的一步从阿来身后窜出,“哇,好大好漂亮的宫殿啊,哥哥,比我们住的那个漂亮多了,也大多了。”
站在宫殿前面,阿来才感觉到自己是如何的渺,自己住的那个宫殿也算不也算华丽的了,可与眼前这座相比,那就只能是巫见大巫了,整座宫殿约莫百丈宽,半百高,一共四层逐檐而窄,廊檐上各种瑞兽栩栩如生,整个宫殿雕廊画栋,镶宝嵌玉,珠光宝气间辉映着殿门上方那块耀目的金匾,上书“谪誊殿”三字,三字写的是龙飞凤舞,显得异常飞扬跋扈,不是阿来强行被老杂毛灌了些许多的墨汁,阿来还真不一定认得这三字。
与以往所见宫殿不同,以往所见宫殿,殿门一般都是开着的,而这座宫殿,殿门却是紧闭的。
“谪誊殿,这个名字怎么好似有些熟悉?”自第一眼看到殿名,阿来便暗觉熟悉,可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为何熟悉。
摇了摇头,暗自嘀咕了一句,心中想到,既然来了,便进去看个究竟,为何从地底就突然冒了出来,还有那紫黑之光,是由何处发出的?
带着满脑子的问号,阿来再次叮嘱了阿婴一次,一定要牢牢的跟在自己身后,便神色戒备的朝着殿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走至门前,并无任何异状,阿来稍微松了一口气,双手贴至门上,便欲将殿门推开,可任凭阿来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殿门仍是纹丝不动,这让阿来大为恼火,牛脾气一时也上来了,阿来后退一步,吐气发声,“嗬”,一记一指疾空便朝殿门打了过去。
“咣当”一声巨响,交击处竟有火花四溅而出,殿门终是嘎嘎的缓缓而开,等殿门完全打开,阿来却惊见一柄柄金色光剑朝自己激射而来,如同剑雨,“啊,不好,吾命休矣!”
但见此时,阿来只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扫的向后仰倒,紧接着又是一股大力将自己甩的擦着地面向后滑出,向后滑动之际,阿来才猛然发现阿婴那娇的身体已置身于那一柄柄金色光剑之中,将自己甩出的手还扬在身后,阿来目眦欲裂的大呼:“阿婴!”
射空的金色光剑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一闪而没,余者尽数被阿婴挡下,阿来发疯似的双手刨入地面,指甲被掀飞,十指被磨得血肉模糊,终于是阻住了自己身体后滑的势头,顾不得手上钻心的疼痛,阿来连滚带爬的向着阿婴移动,越心急阿来便感觉手脚此时出奇的绵软无力,边滚爬边凄然高呼:“阿婴!阿婴!”
泪水,自眼眶中奔涌而出,犹如雨落,自从老荒头走后,即便是阿来被百般欺辱虐待时,阿来再未流过一滴眼泪,此刻,阿来哭了,那是因为阿来的心很痛很痛,痛到惶恐,比十指上的疼痛来的还要浓烈。自老荒头走后,阿来举世再无亲人,这段时光,认识了阿婴,将阿婴认作了妹妹,阿来再次体会到了有亲人相伴的甜蜜与幸福,可这短暂的幸福时光,又要离自己远去,而且还是因为自己,阿来不能原谅自己。
终于是来到了阿婴的身前,阿来跪伏于地,双手握住了阿婴的肩膀,想象中的血肉模糊、肠穿肚烂的景象,阿来并没有看到,阿来看到的却是阿婴那张笑嘻嘻的脸。
喜极再泣,泪水不受控的再次夺眶而出,阿来狠狠的将阿婴拥入怀中,声音哽咽的道:“妹妹,你为何要那么傻?不是好了,是我保护你的吗?”
“咯咯咯,哥哥不知羞,那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阿婴什么也没想,阿婴只知道哥哥有危险,阿婴不能让哥哥受伤!”这丫头竟然还笑出了声来。
将阿婴从怀中松开,阿来目视着阿婴的眼睛,郑重的道:“妹妹,你听好了,哥哥再也不要你为我涉险,即便是我死,你也不得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自古只有哥哥保护妹妹的道理,没有妹妹替哥哥出头的道理,你明不明白?”
阿婴咯咯的未置可否,伸出手抚了抚阿来眼角未干的泪痕,调皮的问道:“哥哥,如若我真死了,你不会又去寻死吧?”
一句话问的阿来一怔,自己会再次去寻死吗?只过了一瞬,阿来便坚定的回答道:“不会,寻死是懦夫的表现,如若你真死了,哥哥我会穷尽这四海八荒去找寻让你复生之法,哪怕是要去灭了那阎王老儿,哥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嗯,好子,有进步,不错!”老杂毛赞赏的道。
老杂毛不话还好,这一话,阿来刚才积攒下无处发泄的憋屈似是找到了发泄的通道,“老杂毛,你整日的就会吹牛皮,爷我刚才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还连累的阿婴险些送命,刚才你在哪儿?现在冒出来放这风凉屁。”阿来在心间怒吼出声。
“你子又鬼叫什么?有这丫头在你身边,你死不聊。”老杂毛得倒是心安理得。
一句话又将阿来气得半死,“什么叫有阿婴在我身边我死不了啊?我这么大个人了叫个女孩去保护,成何体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危险,所以让我叫着阿婴一起来?早知会有危险你为什么不早?还叫阿婴去为我涉险,你个老东西到底是何居心?拜托你以后不要事后再来放那些风凉屁好不好?”阿来气得语无伦次,语出如炮。
“打住!打住!你个白痴!首先,只要生于这世间,危险便会无处不在,所以警醒之心,当时刻有之,这乃立世之常识其次,我早便与你过,这丫头生来就是仙身,你可莫要瞧了她,你也不看看她整日吃的都是些什么,不她现在是金肌铁骨吧,也差不了多少,如若是这宫殿主人在世出手,或许可以伤她,像刚才那种寻常机关巧术般的攻击,难以伤其分毫再次,刚才那攻击是你子不懂礼数,乱用法术攻击人家殿门,分明是你自找的,你能怨谁?”
一席话噎的阿来是目瞪口呆,阿来撒泼道:“我不管,就怨你,我才不管阿婴是不是什么金肌铁骨,我只知道她是我妹妹,只是个女孩,这些事你分明早就知晓,你为什么次次做那马后风凉屁之举,所以我就怨你,万幸阿婴无恙,如若阿婴真有何差池,老杂毛你就给我等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好好好,就依你,现在殿门也已洞开,呐,子我提醒你,让那丫头走前探路。”
看到阿来又要出言反驳,老杂毛接着道:“你就把心放肚里吧,这丫头不会有危险的!”
“呀,哥哥,你手受伤了呀,流了好多血啊,疼不疼啊?”阿婴手拉着阿来血肉模糊的大手讶然道。
一股融融的暖意充斥心田,“妹妹,看到你安然无恙,哥哥就一点也不疼!”
一把将阿来拉至身后,磅礴的大力竟让阿来无以为抗,阿婴下命令般的道:“哥哥,你走我身后,现在换我来保护你,阿婴可是很厉害的哦!”
没等阿来再什么,阿婴已一步跨入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