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挽,叶卿挽期间出去喂了白几颗果子,家伙吃完,有些不满的睡了,不过就是有个毛病,她一放下它,它就醒过来,带着哀怨的蹭着叶卿挽。
无法,只得将它徒手捞起来。
走到院内,就听见姜堰,脸色挂着欣喜的神色:“解了解了,父亲果真有妙手回春的好本事!”
姜老头神色不明,并未有其它动作,他端坐了一会,才开始收针。
赤羽毒一旦解开,等于九叶霜花没有压制,他行医半生,只听闻九叶霜花原本是雪山之巅百年才开的一朵,因生长地方太过危险,世人从未见其形状,他也是偶然从书上看到过,那丫头却只问赤尾羽是何物,倒也奇怪了,论他如何去想,都解释不通。
姜堰见父亲少有的发呆,只觉得今日父亲该是太累了,自作主张的端了热茶送到他面前:“父亲,喝茶。”
姜老头看着自家儿子的模样,心中叹恼,怎么没半点继承他学医的赋,他难道不知道今晚这个人不定大家都是白忙活一场?就这点医术还敢捡人回来医治,愚蠢!思及此,当下看那杯茶也变了神色。
“喝喝喝喝,除了喝还会什么!”
头也不回的袖离去甩。
徒留姜堰拿着茶在原地,他思索一番,莫不是他方才太过于喜形于色使老父亲不快了?
可这样的毒能被解了,为医者自然是有所成的,他虽然不知九叶霜花是何物,可如今那公子脉象已经比先前好多了,九叶霜花也未出现其它症状,如今可不是一个大好兆头吗?
叶卿挽哪里能想到姜老头想了这么多,她刚进门,就迎上老人家不善的目光,这毫无预兆的眼神突然过来,总是吓饶。
“哼。”老人家又重重的甩了衣袖。
“你且好自为之吧。”他嘴上依旧不饶人,心底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
“无论如何,多谢老前辈。”至少先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她心中感激不尽。
“若是没有姜老前辈一家,晚辈早就身首异处了,如今还麻烦前辈如此劳心劳力,若有机会,叶卿挽定当报答。”
“……”姜老头心中自然不爽,谁又需要她报答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自作多情。他现在只觉得看一眼面前这丫头,他就头痛,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当下一个眼神也没给,大步离去。
叶卿挽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才回头看向房间内面色疲惫,却还在收拾药物的姜大夫。
“姜大夫今日辛苦了,剩下的让我来收拾吧。”
姜堰今日也觉得累了,听闻叶卿挽的话,打量了她的伤势,示意作罢。
叶卿挽当场拿过他手里的针套,表示自己可以。
“姜大夫,承蒙姜大夫一家悉心照料,身体复原的尚可,这些事情,晚辈都可以做的,今日连翘心中很是挂念,这边若有情况,晚辈一定会喊姜大夫的。”
姜堰见她思虑周全,倒也放心,想起自己的女儿,他自上山采药至今,还未曾和她好好话,想来孩子也是想着他,心底闪过心疼,觉得当下该去看看了。
临走又吩咐了叶卿挽几句,才离开。
夜色已至,房间内只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叶卿挽被那烛火的光线晕染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将余下的银针全部放入针套,放在一侧的桌子上。
抬起眸打量了四周,最后目光才落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她似乎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这个人不曾狼狈过,落水的时候是一片不惹尘埃的雾,昏迷时是上沉睡的仙人,如今好了他那身素色的白衣泛着清晰可见的皱褶,看起来好不可怜,原以为终究能破坏几分招饶美感,然而这下反倒像是她玷污了人家似的。
一个“尸体”,她自己都没想过她对一个“尸体”都能看出花来。
叶卿挽再次鬼使神差的伸手将他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拨乱在他脸上,遮住他如刀削一般秀美的鼻骨,心中方才出现一抹愉悦。然而愉悦的情绪刚上来一丝,她才发觉,对方衣衫发丝凌乱,到更像自己是在对一个“尸体”做出过分蹂躏之事。
又手忙脚乱的将他的头发给复回原样,末尾,还将泛皱的衣衫也打理平整。
白眯着狐狸眼,看着自家主饶动作,暗暗感慨这都是雌性动物的嫉妒心在作祟,连它亲自挑选的主人都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