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神色危险的眯起来,他微微弯腰,将脸贴近她,势必要从叶卿挽的眼神中看出撒谎的痕迹。
“猫儿,你最好没有欺骗本座,本座今日辛苦来一趟,可不是简单的找你叙旧,若是哪日让本座知道你撒谎,是要剥皮抽筋挂在城墙上的,而后把你这双眼睛剜下来做成挂饰。”
他眯着眼睛,高挺的鼻梁两边朱砂痣更具危险的攻击性,声色浮沉,出的话寒入骨髓。
叶卿挽觉得自己在被他目光凌迟,心底生出一股恶寒“你身为国师,出这样的话,就不觉得令百姓心寒吗?我一届民间女子,你又何苦为难我。”
如今内力恢复,她即便不能与之一战,也绝不想被人如此憋屈的威胁。
凤栖梧倒是没想到面前的丫头还有脾气了,当日若不是算中她日后还有用处,他绝不会留她到现在:“呵,本座倒不是为难你,而是……算中了日后生死皆不由你自己了。”
叶卿挽闻言,蓦然气笑了:“凤栖梧,何谓生死皆不由我?我的命自然是在我自己手中,倒是你既然如此会算,又怎算不出来我身上到底有没有你口中的那东西?”
许是因为房檐空间狭窄,叶卿挽觉得凤栖梧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还总是散发出威压,稍有不慎,惹恼了他,估计自己连逃跑都来不及,蓦然转身,跳到房顶之上。
凤栖梧以为她想逃,迅速出手,指间忽然柔软微凉,少女柔顺乌黑的发丝穿过他的指间,他还未来得及握紧,那股秀发便如同世间上好的绸缎从他指缝中溜走。
这种陌生的触感使他的身体不受控的顿住,心底忽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又极快的消逝。
那种不适感似乎还再手中散不去,他不适的握紧手心,终身飞至叶卿挽面前,盯着叶卿挽的头发,唇间忽然勾起一抹艳丽奢靡的笑。
总有一日,他不只挖了她眼睛,还要连她头发也一起割下来。
“若是我查出来,凤凰莲在你身上,那后果便不一样了。”
叶卿挽见他忽然笑的宛若彼岸盛开的罂粟,华丽却致命,当下后退,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凤栖梧,我若真的能拿出凤凰莲,以你我的身份差距,自然会双手奉上不是吗?”
“呵,如此识趣,我到底是没算错,你能救他。”两个命数相连的人,定能改变另一个饶气数,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叶卿挽冷笑:“若不是受你威胁,谁也不想淌那趟湖水。”
这话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凤栖梧似乎有些愉悦“猫儿的自知之明,倒是越来越好了。”那日他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事后他倒真的想过她若是真敢带个尸体上来,他能立刻送她去地狱。
叶卿挽无力与他周旋,如今她根本无法判断面前这个妖孽知道她多少事,只想着日后逃走为上。
凤栖梧看着面前的丫头一言不发,他很快又要回去闭关,一会还得见那个人,冷声道“前日听闻叶相急着寻女儿,是以本座偶有善心,出手帮忙调查一番。”
“所以…呢?”叶卿挽皱眉,她此刻好想骂人。
他邪邪一笑,起身离开,红色的衣服在风中飘逸翻腾,迷乱饶眼睛。
只低低留下一句威胁的话“…你勿要想着逃走,本座有一千种方法能揪出你,叶卿挽。”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叶卿挽整个人犹如晴霹雳,她到底从何处露出的蛛丝马迹了,竟然能让他纠察至此,如今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都不得而知。
叶卿挽看着他绮丽的背影消失在喧嚣的凡尘郑
他像是看破一切的人,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传中忘川河的引路灯,嘲讽着世饶前世今生。
叶卿挽垂眸,她白皙干净的掌心上,生命线的纹路清晰,纤长。
这是不是能证明她能活挺久啊。
是以生死皆不由她自己是何道理,她知道有人想要她死,可她也没打算一直东躲西藏。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