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愚笨的王爷。”君杺神采奕奕,目光如星,毫不客气地回嘴。
别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晋王殿下,在她面前却是只纸老虎,面对他,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情面,谁叫他自己这么诬赖呢?
“既然你自己都清楚,那本王也就放心了。”令摸着她的脑袋,眼底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滟意。
他是真的担心这丫头一时耐不住兴奋,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子安。
毕竟,他很清楚苏子安是怎样的为人。
还好,苏丫头被欺负了这么多年,非但没有自卑怯懦,反倒宠辱不惊,淡定从容,似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样的心性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十五岁少女身上的,但是她偏偏就做到了。
不愧是他令看中的丫头,果然够聪明。
令点点头,表示很安慰。
“事不宜迟,既然决定要去偷灵水,那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吧,行么?”君杺一脸淡笑,笑盈盈的看着令,她的眼眸水灵动人,分外可爱。
她扬着巴掌大的脸认真地凝视着令,美眸潋滟,唇若含丹,不出的诱人。
面对眼前这诱饶萌人脸,令发现自己完全不出拒绝的话,他合上折扇,一敲桌面“行,你了算。”
在他眼中,苏府并不是铜墙铁壁,整个苏府最强大的存在就是藏宝阁守护者,那也不过是六阶强者。
而他现在也已经是六阶了,两人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于是,商量妥当的两个人做了一番准备。
套上漆黑的夜行衣,将头发都塞进黑色布巾中,脸上更是蒙上一层黑布。
全身都被黑色笼罩,唯有一双清新灵动的潋滟美眸露出。
就在临出门的时候,君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笑,眼底更是闪过阴险狡诈的神采。
她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枚紫鱼玉佩,细眉挑起,显得格外兴奋。之后,她将玉佩塞进怀中,对令眨眼:“走吧。”
这枚玉佩可是苏靖宇的,如果一不心遗落到藏宝阁汁…哎哟,真是想想都让人兽血沸腾呀,激动万分呐!
就算这趟她什么东西都拿不到,光是这枚玉佩,她就赚回本钱了。
她就是要让她那位自私自利的父亲气的半死,谁叫他那么冷漠绝情?
她就是要将这件事栽赃给苏靖宇,谁叫这个人欺负她还栽赃过她?
既然他做了初一,那就别怪她做十五了。
令看着这丫头眼底跳动的兴奋神采,他眼底闪过的笑意。
他虽然一时猜不到这丫头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这丫头玩心重的很,这次也不知道谁要倒霉了呢。
看来,他要将这丫头追到手,倒是要花费很大一番功夫呢。
果然太聪明的丫头不好骗啊。令恨不得捶足顿胸。
不过这丫头以后总归是要睡到他床上的,追不到就骗,骗不到就继续追……反正他的时间多的是,以后就跟她耗上了…………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挂着寥寥几颗残星,星光黯淡,月光被厚厚云层遮掩住,透出微弱的光辉。
总而言之概括道为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
黑夜中,两个黑色的身影如狸猫般轻盈,悄然消失在苏府偏院院。
令速度快如闪电,即使带着君杺依旧飞的很快。
戒备森严的护国大将军府对别人来是望而却步之地,而他却神态恣意,举止潇洒,悠闲地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
令耳目清明,灵敏而警觉,他似乎能够提前预知危险。
他带着君杺走走停停,偶尔站在阴影中,偶尔藏到花丛里,偶尔又飞到大树上,总是能够先一步在护卫的巡逻中藏好。
君杺仔细地记着走过的路线和遇见的巡逻护卫,眼眸微眯,眼底神采奕奕。
好久没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什么归隐山林退出组织?她骨子里果然还是最喜欢这种危机重重的场面,真是让人心跳加速啊。
君杺嘴角浮现一抹兴奋的笑容。
藏宝阁很快就到了。
苏府的藏宝阁建在后院的禁地,这里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
藏宝阁总共有三层楼高,外观看起来很朴实古旧,完全没有一点奢侈华丽的感觉。
此时藏宝阁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灯火,而外面的大门用特殊的玄铁锁锁住。
玄铁锁在月光中闪过一丝寒光。
大门口没有护卫把手,也没有一丝声音。
令对君杺做了个简单的手势,示意他施行调虎离山之计,而君杺则趁机进入偷盗。
前世的时候,君杺没少做这类事,于是君杺很明白地点点头。
令宠溺的拍拍她脑袋,在君杺的怒视中,勾起邪魅笑意,率先走了出去。
他的身手非常快,犹如一团光束闪过,旁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已经看清了也只是一团虚影,或许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他的脚步更是轻盈,如蜻蜓点水,足不沾地。
令犹如鹞子翻身,足尖点地,朝藏宝阁的二楼飞射而去,然而就在此时,黑暗中,一道劲风猛然朝他迎面。
来了!
令隐藏在面具下的俊颜展颜一笑,他退也不退,在胸口运起一道炽热光圈,直接将那道掌风借力打力,回旋给那偷袭之人。
偷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藏宝阁的守护者。
这是一位黑袍老者,只见他全身都笼罩在黑袍当中,就连脑袋都被黑色斗篷盖住,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可以感觉的到,他的眼神冰冷,且杀气腾腾。
若论辈分,则是君杺的二大爷。
他是君杺爷爷的二弟,从沉浸在武道中,年轻时候在外闯荡,来了之后回归家族,常年守在藏宝阁。
也正是因为有这位六阶强者守护着,所以藏宝阁这么多年来即便有人光顾却没人能拿走一点东西,反而还都留下了性命。
所以从此以后,藏宝阁就只有这位六阶强者一人守护。
这是苏府的秘密,旁人是不知情的,当然令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