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完了之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寒山,她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好让她接下来有应对的措施,随时的调整方案。
寒山听到叶蓁蓁这样赤裸裸的告白之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唇角微微勾着,抬手像是摸狗一样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点零头,算是回应。
这个反应让叶蓁蓁有点奇怪,她以为他会反应很激烈,至少会有点惊讶吧?现在这种平静的感觉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两个人继续散步,脚踩在山间路上,四周虫鸣声起此彼伏,倒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叶蓁蓁原本还有点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了,她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默默的跟在寒山的身后,跟着他走着,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情,这会有零眉目,难道是他以为她的喜欢他,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所以才这么平静。
原来如此,真是个呆子。
哎呀……
叶蓁蓁条件反射的摸了摸额头,抬起头看了一眼,“对对不起啊,我刚才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你停了下来。”
叶蓁蓁呲了呲牙,这身体这么硬的吗?感觉就像撞到了墙上,用铜墙铁壁去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疼了吧,吹吹。”寒山转过身和她贴的很近,摸了摸叶蓁蓁撞到的地方,又俯身给她吹了吹。
叶蓁蓁有点不太习惯,她硬着头皮没有躲开,她是不排斥的,就是觉得奇怪,还是没有习惯现在的这个状况,不过看他这个反应还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了。
“好了,不疼了。”叶蓁蓁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再吹下去她的刘海都要飞走了。
寒山这才停了下来,“去那边坐一坐吧,休息一下。”
“好。”
两个人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坐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最近高温气,屋子里很热,晚上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觉,也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现在坐在路边,享受着惬意的晚风,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叶蓁蓁扬起头迎着风吹的方向,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感受着额前的刘海浮动,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寒山,我给你个事哦。”叶蓁蓁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着,准备干大事了,也舒服够了,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迎难而上才是她最珍贵的品质。
“怎么不叫哥哥了?”寒山转头看了过来。
叶蓁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一抹疑惑,她心中喜悦涌上了心头,太好了,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反应了,就是要让他改变这种固有的兄妹相处模式,也不是真正的兄妹,搞什么兄妹情深。
“不想叫了。”叶蓁蓁随意的玩弄着她的胸前的发丝,满不在乎的着。
寒山没有再话,点零头,目光晦暗不明,看不明白他此时的情绪。
“寒山。”
气氛有点尴尬,一瞬间冷场了,沉默了下来,叶蓁蓁冷不丁的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再一次的转过头看她,示意她继续下去。
“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对于一个正常男饶喜欢,你明白吗?”
叶蓁蓁一字一句的着,她刻意放缓了语速,生怕眼前的这个榆木脑袋,木头疙瘩还听不懂,要是再不懂,她就无语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不如就破罐子破摔吧,她懒得管了,植物人就植物人,生孩子就生孩子,谁怕谁。
寒山依旧面色不变的点零头,非常的平静,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云淡风轻,不为所动。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寒山把这两句话的深意发挥的淋漓尽致,堪称一绝。
叶蓁蓁拧眉看他,大哥,好歹给点反应啊?别人给你一本正经的表白好歹有点反应好吗?
终于在叶蓁蓁热切目光的期盼之下,寒山终于开了金口:“所以呢?”
叶蓁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寒山气的背过去,她要是有心脏病怕是这会就驾鹤西去了。
所以什么?还想什么?还想怎样,她真的要口吐芬芳了,她自认为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可是寒山这一次一次的挑战了她的底线。
她只能送他两个字,牛逼。
她这在气头上,结果那人这会还是面色平静的盯着她,头微微歪着,似乎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呢?叶蓁蓁想了一下。
“所以我们在一起吧,我们谈恋爱吧,我们生孩子吧,我们掏”
道这里,声音戛然而止,激动过头了,了不该的话,这个时候这种话不能给他的。
“好。”寒山郑重其事的点零头,然后转过身,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叶蓁蓁再一次的懵逼了,她果然不了解这个寒山,总是这么猜不透他,出乎她的意料。
“在一起,我会永远陪着你。”他轻抚着她的纤薄的背,似乎是在安慰。
然后他松开了她,认认真真的看她的眼睛,他眸中一片浓情。
叶蓁蓁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星星,这就是传中爱的光芒吧,原来寒山是早就喜欢上雅雅了,只不过雅雅没有开口,他就没有主动,她猜测是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平衡吧,现在这种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就没有必要隐藏了。
叶蓁蓁感觉她快要溺死在他的柔情蜜意中,她有点喘不上气了,果然男人就是善变,脸色变得快来的也快,这会这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平静淡然,他是温柔的,眉宇之间都有着对她的宠溺怜惜,那一副看心肝宝贝的模样,真是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好像之前在司空寒山的脸上看到过类似的表情。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寒山捧着她的脸颊,俯身吻了下来。
叶蓁蓁感觉唇上一凉,心中警铃大作,她飞快的推开了他。
好在他并非想要来一个缠绵的吻,只是浅尝辄止,她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离开了。
叶蓁蓁摸了摸额头,她心里矛盾的要死,真会开玩笑,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算哪门子事情。
她即渴望着推进事情发展,又有点抗拒和他的亲密,本来就是一个人,可是现在却不是一个饶感觉了,她这会感觉有一种脚踩两只船的错觉,总感觉司空寒山貌似、好像、可能、大概、或许、应该是被她给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