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佛寒的鹰视狼顾,却是后天练就而成,生吞了十条巨蟒的苦胆,加上几种奇珍异宝辅助,全身药水浸泡,修炼十数载才练成的神奇功力。
人家自身早就练成的神功,却让穿越者捡了一个便宜!
此鹰视狼顾神功,冷寒透骨,望而生畏,且夜可视物,几百米开外的人和物、景和事都能够尽收眼底。
此时,大帐门外的两道目光相碰之后,铁佛寒低沉的说道:
“完颜沾罕,我们双方本来可以一命换一命,你师傅的命换霍大帅的命,我们两清,现在却是不行了,须得你师徒两的命,换霍大帅一人的命!”
公平合理的交易,两不相亏。
可是完颜沾罕不识抬举,非要吃独食。
冷哼一声,接着仰天狂笑,完颜沾罕厉声叫道:
“大胆狂徒,真是狂得没边没谱,别的不说,纵然你有天大本事,难道你还能从我的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
铁佛寒凛然说道:
“姓完的,你自己不想死,不想陪着你师傅一起死,就上来试一试?”
骆老儿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叫道:
“好徒儿,别管我,为师练功岔气,走火入魔,已没几日活头,快给为师杀了这厮,以解为师心头之恨!”
铁佛寒脚尖用力,骆老儿便是一声惨嚎!
而团团围住铁佛寒的兵丁和弓箭手,眼睁睁看着沾罕大帅的师傅躺在地上,投鼠忌器,既不敢提刀上前,也不敢放箭,只有干瞪眼的呆立原地。
完颜沾罕两眼喷火,钢牙咬得“嘎嘎”出声,挥手拦住正欲动手的几名将军,飞身朝铁佛寒扑来。
能够制服师傅的人,照理说,做徒儿的应该有所顾忌。
但完颜沾罕刚打了胜仗,头脑不免发热,对这个穿着一身土气得掉渣的棉袄棉裤,胡子拉渣、其貌不扬的小子,完颜沾罕实在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就叫利令智昏,狗眼看人低。
对待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辈,铁佛寒从来就不客气,当然更不会手下留情。
待完颜沾罕飞身扑拢,掌风呼呼作响,几乎贴近面颊时。
弹指之间,铁佛寒忽的仰身,一个后空翻,半空中飞腿猛的一弹,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本来居高临下的完颜沾罕,占尽优势,满以为志在必得,哪里来得及反应,胸窝便结结实实的被飞腿弹中,“啊”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铁佛寒身体尚未落地,双脚尖在空中轻轻一划,一个鹞子翻身,整个身躯凌空砸向了地上的完颜沾罕。
“哇!”完颜沾罕口喷鲜血,两眼凸出,昏死了过去。
武功差可以有,但不识相绝不可以有。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帐篷门口的几个将军提刀猛扑了过来。
铁佛寒撂腿一踢,骆老儿的身躯像一只皮球一般弹射飞起,向猛扑过来的几名将军撞去。
骆老儿倒是被接住了,但去势太猛,又唯恐伤了大帅师傅的性命,几名将军被齐齐砸翻在地。
铁佛寒一把抄起地上攸攸醒来的完颜沾罕,扣住其命脉,朗声说道:
“不想看见你们大帅死,就一起上来吧。”
几名将军翻身爬起,其中一个领头的连忙说道:
“大侠息怒,大侠冷静,万事都好商量。”
“给霍大帅松绑,牵匹马过来,让霍大帅骑上去,送到我身边来,放了所有被俘将士,这就是我的条件。”
铁佛寒说道,扣住完颜沾罕命脉的手指紧了一紧。
完颜沾罕已受严重内伤,此时满口鲜血,必须及时救治。
听闻铁佛寒提出的条件,完颜沾罕也顾不得许多了,先保命要紧,便对几名将军口词不清的咕噜道:
“照他说的办,放人。”
几名将军尚未听清,仍然呆立不动。
完颜沾罕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声嘶力竭的吼道:
“牵马,放人!”
一群被俘将士放了出来,簇拥着马上的霍大帅撤离完颜沾罕大营。
铁佛寒挟持着完颜沾罕跟随其后,在离金兵大营几丈远时,才放了完颜沾罕。
回到霍云天的大帅营帐,铁佛寒刚扶其坐下,霍云天便说道:
“都是云天无能,让师叔受累了!”
不知不觉中,霍云天已去掉了小师叔前面的那一个小字。
铁佛寒从补锅挑子木柜中取出那一颗唯一仅剩的仙丹,喂到师侄嘴边,说道:
“快吞下这颗丹药,你受了内伤,须得好生调息”
霍云天吞下仙丹,铁佛寒已盘膝坐到他的身后,两掌抵住他的背心,运起神功,为其疗治内伤。
半个时辰后,两人的头顶都冒出气雾,铁佛寒收掌停功,轻舒一口气。
这时,探子来报:
“完颜沾罕的大军已撤离营地,班师回朝,留下一封书信。”
霍云天接过信札,瞟过一眼便递给了铁佛寒。
信札上只有寥寥一句:
“三年后的今天,齐云山香炉峰不见不散。”
丢下信札,铁佛寒说道:
“这个完颜沾罕,倒还有几分血性。”
敢找后账也是一种气质嘛。
扶起霍云天去后帐躺下,铁佛寒坐在行军床边,被霍云天拉着手,说道:
“我本名叫赵湛,霍云天是为了便于入门学艺而起的化名,我的小侄便是当今皇上赵桓”
皇帝的叔父只要封王,便可称为王爷,皇帝则称王爷为皇叔。
据史载:赵桓,即宋钦宗,北宋末代第九位皇帝,宋徽宗赵佶长子,在位1年零2个月,是一个短命皇帝。
赵桓受宋徽宗赵佶禅让登基,改元靖康。
钦宗与宋徽宗听信奸臣谗言,罢免了李纲,金兵围攻汴京,却无力抵抗。靖康之变时被金人俘虏北去,南宋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驾崩于燕京,终年57岁。
岳飞著名的词作《满江红》中的“靖康耻”,便是由此而来。
此刻,铁佛寒摆手止住赵湛的话语,淡然说道:
“你出生帝王之家,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霍云天,你好生歇息吧,我去领妙丫回来,我们父女俩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