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几个人吓得脸都白了,像是记起了什么,其中一个结巴着开口,“我记起来了。”
“。”
“下午老大带我们去晃了晃,确实进了家花店,但是我们没抢钱,真的!因为刀不心划到老板了,见血了,我们害怕就都跑了。”混混就差对发誓了。
“当时是谁拿的刀?”魏朝朝问,伤她妈妈这回事可不是那么简单就算聊。
一只手缓缓的举起来,在风中抖了抖,那看着魏朝朝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唰”的一下,举起手的男子感觉到从胳膊传来的一阵痛,但是不敢叫出声。
“柿子街是我魏朝朝罩的,别不长眼闯进来,这次就原封不动的还你,如果有下次,”随手将刀丢弃,魏朝朝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打死你呦”
吓得不出话,几个大男人在目送魏朝朝离开之后,抱头痛哭。
“对了,”走到一半的魏朝朝折了回来,就见到这幅情形,“我妈妈的医药费掏出来。”
几个大男人东摸西摸,掏空口袋,还有的把鞋垫里藏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
魏朝朝看他们你推我推,最后用石头剪子布选出了个代表,将钱送来给她。
“朝哥,给,给给你”被选出来那人,手上握着钱,不停地颤抖。
魏朝朝挑眉,没有接过:“将最后一张抽出来给我。”
“好的。”代表不敢有丝毫迟缓,利落的将最后一张的一百递过去。
“走了,别的你们留着用。”用衣袖裹着,魏朝朝将钱胡乱塞进口袋内。
“谢朝哥!”
这一吼,差点让魏朝朝左腿绊右腿。
混混们看着被魏朝朝剩下来的几十块钱,泪流满面:“朝哥好啊,朝哥好,还留点钱给我们吃饭。”
“老大这我们得学学,朝哥多有人情味,哪像我们雁过拔毛。”
“向朝哥学习!”
早已走出巷子的魏朝朝,就着灯光,看见自己的白色棉服上沾染了好大一块泥土印,跺了跺脚,连连用手拍:“讨厌,明明答应妈妈不打架的,又破戒了。”
扎好围巾,用帽子罩住头,魏朝朝双手插袋,就准备跑回家。
“停车。”易南也一声喝道,待车停稳之后,飞快地打开门。路过的少女早已经跑远,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影子。
“魏朝朝!”他喊了一声,前方的人头也不回,他往前走了几步,但也是徒劳。
易南也没有上车,穿着聚会时的黑色衬衫,依靠着车,指尖夹着烟。
“少爷,冷了,别感冒。”司机徐来拿出一件外套,为易南也披上。
“徐叔,丫头好像回来了。”易南也低低地道。
徐来从接送易南也,对于那个甜甜的叫着他“徐叔”,一边厚脸皮蹭车的姑娘,自然是满心疼爱,叹了口气:“少爷,可能你看错了,如果朝姐回来,一定会来找你的。”
“大概吧。”又看了眼少女离去的地方,易南也上了车。
他的心无论如何都相信不了是他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