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门吗？”

韩小枫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说这种废话。

“嗯，我决定买点东西。”

在韩小枫家里虽然有大蒜了，但是她还想弄点紫外线灯，不然总感觉不踏实。

可以的话，她想把家里的灯都换成紫外线灯。

“哦。”

赵照没什么兴趣打听，也不想拉近距离；而韩小枫显然也没有别的心思，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一层。

[为什么不邀请她合作呢？你有异性恐惧症？]

“没有，我只是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

[我知道了，是社交恐惧症。]

“在你眼里我就不能是个正常人是吧？”

走出这栋楼的时候，赵照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在大街上，总不见得有怪物会追杀自己吧？

在出来后，很安静。

好在还有其他活人出现，不然，赵照真的会以为出现了“丧尸病毒”之类的东西。

“大爷。”

“嗯？”

“早上好。”

被赵照突然问候的大爷呵呵一笑，回复道：“诶……早上好。”

在一旁的韩小枫默不作声，被大爷看了一眼。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赵照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赵照！]

而这个缺德系统也感受到了什么。

[你真特么是个撒比！]

赵照：“……”

有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在旁边摆摊，而他卖的东西里，正好有大蒜。此外，还有桃木剑之类的……

反正也不用走多远，那就看看好了。

“你确定在这买？”韩小枫忍不住问。

“看看。”

赵照站到摊子前没多久，韩小枫也过来了。

“那个，”赵照才发现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您这儿是卖什么的？”

这摊主就这么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满脸皱纹，驼着背，看着无精打采，两眼却亮得很。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老人掏掏耳朵，“对有用的人来说就有用，没用的人就是没用。”

赵照顿时想到“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韩小枫听了却觉得老人这话还有别的意思。

两人都是经历过怪事的，但相比于韩小枫，赵照的体会更深。

现在这世界已经够疯狂了，自己手机里还藏着个缺德系统，再出现个贩卖装备的商人也不奇怪。

“芭芭……”

[你要是想问我要不要买就闭嘴吧，我不想骂你。]

“……”赵照手停在一个铃铛上方，与老人目光对上后咧嘴一笑，“我能摸摸看吗？”

“你要是拿起来就跑，我可追不上。”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闻言，赵照有些尴尬。这说的好像自己是个混蛋，不过对方和自己也不熟，会有所提防是应该的。

或许，比起无端的怀疑，他更害怕莫名的信任。

“这些东西有什么来历吗？”韩小枫发问了。如果说是得道高人用过的或是打造的，那多半是假的。

“没有来历，只是简单的东西。如果是想要品质保障的话，那还是算了，我一会儿就走了。”

“这……还真是随性啊……”韩小枫尴尬一笑。

老人摇头，认真的道：“世上不都是真真假假？何必要在路边摊求真货？要真的去实体店啊。”

赵照两人都沉默了。

最终，韩小枫拿起了一块大蒜，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人张开了五个手指。

“五毛？”

“五块。”

“……”

一个大蒜五块钱？这还不如去抢。怎么？这大蒜是镀了金？韩小枫刚打算放回去，却见老人指向她的那只手。

“你碰过了，要买。”

“你信不信我报警？”韩小枫微微蹙眉，哪有这样的？

“请便。”老人嘿嘿一笑，“如果有用的话，你们还用得着出门吗？”

老人的话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在你们身上有黑气散发，碰到不洁之物了吧。”

“我这些东西，兴许能帮得上忙。”老人说着，手指指了指那些商品。

这老家伙虽然卖得贵，但是他说的话却不能叫人无视。

“老人家，卖情报吗？”赵照看向老人，眼中带有渴望。。

“不卖。”老人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残缺不全，但没有一颗是坏牙，“我只卖摊子上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不卖，你也买不起。”

闻言，赵照稍微有些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他本想买两个大蒜，可是一想到自己没带钱出来，不由得愣住了。

“芭芭，江湖救急。”

[滚，老娘没钱。]

“芭芭，你给我手机充点……”

[充尼玛，滚。]

“……”

和缺德系统沟通无效。

“我这里也支持以物易物。”

“从怪物身上掉落的东西，也可以换。”

“比如吸血鬼的牙齿之类的。”

听完老人的话，赵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副黑指虎。这东西没紫外线灯好用，而且自己用着也不顺手。

不过就在他掏出来的时候，便注意到老人的眼神变了变，那是好奇还是疑惑？

赵照觉得可以试探一下。

“大爷，您瞅瞅这个。”赵照扬起了指虎，旁边的韩小枫也看了过来。

“它能换什么？”

“你小子莫不是在逗我？它连一瓣大蒜都不值。”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便这么说。

真是这样吗？赵照觉得有诈，心想这是不是对方的手段，于是他问：“您这大蒜开过光吗？”

“这可是我从一个怪物身上拿到的。”

“什么怪物？你可别忽悠人。”老人这话让赵照愣了一下。

“怪物身上能拿到的，无非就是骨头血液之类，你这个玩意，是哪个怪物长的？格斗怪物？”

这下，赵照傻眼了。

照对方这么个说法，自己的指虎和紫外线灯都是什么情况？仔细想想，长发女和镜中人都是什么情况？

长发女是消失了……镜中人也是……

‘我对现在的你没有兴趣。’镜中人的这一句话，赵照差点忘了。

那这两件物品，又是怎么弄到自己手上的？如果不是怪物掉落的，难不成是系统赠送的？

越来越搞不懂了……

不过，对自己来说并不亏，起码从他人嘴里知道了一点关于怪物的事情。

“你这个是啥怪物身上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