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绎心一动不动的坐在副驾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顾哲轩要是知道了车主的名字会怎么样?
“哦查到了,什么,叫什么明?”
是楚明宇吗?云绎心低下头,突然间心乱如麻,这两个人要是针锋相对起来,自己该怎么控制局面?两个人外表的气质虽然截然相反,但骨子里一个比一个强势,都是丝毫不会退让的人。
“什么,刘宪明的车!华新集团的老总不是一直在国外吗?再说,我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呀!”
“怎么了顾总?”
“刚才这辆车一直在我前面别我,差点出车祸。”
“那不会是他,据我所知刘总一直在国外,没准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吧!”
“他儿子多大?”
“十七八岁吧!”
顾哲轩不由苦笑了一声,刘宪明是另一个省的知名企业家,和顾哲轩一样都是民主党派,如果真是他的儿子,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还真不好计较什么。
一侧头,看见云绎心紧紧的盯着自己,脸色微微发白。
“吓着你了?”
“没事!这是谁的车?”
“华新集团的老总刘宪明,不过,这开车的恐怕是个小屁孩。”
这个答案让云绎心很疑惑,虽然她不知道车主怎么会是这个名字,但总比暴露楚明宇好。实际上,楚明宇如此明目张胆,也是知道不会有什么麻烦,这辆新车就是华新集团抵债过来的,还来不及更名。
“绎心,你还病着,刚才这么一飙车是不是更不舒服了?”
“没事,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离婚的事你尽快给我答复,除了兔兔我什么都不要。”
“那我也是,兔兔姓顾,我也只要他就行了。”
“什么?”
看她杏眼圆睁的样子,顾哲轩突然笑了:“离什么婚哪小姐,我们俩都要兔兔,兔兔也肯定咱俩都要,何必呢?”
“我也想这么问你,何必呢?”
“绎心,我没明白。”
顾哲轩依然慢条斯理、心平气和,在云绎心的印象中,他就是这样,无论是你错还是他错,他永远不会丧失他的教养和礼貌。
“你和你的安秘书如此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甚至把你我的隐私都告诉她了,何必还非把我留在这个不适合的位置上?”
顾哲轩没有说话,他是眉眼极淡的那种长相,这样的人喜怒哀乐都不会形与色,只有他抓着方向盘微微发白的指节,表现出他此刻内心的风暴。
半晌,云绎心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从男人齿间轻蔑的蹦出一句话:“她算个屁?”
她惊愕的看着他,他说的是谁?安茹?
“绎心,回去好好休息,放心,我会处理好!”
云绎心这才意识到他说的确实是安茹,看来自己的第六感没有错,那个女人在三再次的找自己麻烦,终其原因就是顾哲轩占了便宜还没把人放在心上。不过,不管他是不是逢场作戏,她都不愿意身处这场游戏当中,像个擂主一样不断应战各式各样的女人,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无聊至极。
而且,听顾哲轩说话总觉得隔靴搔痒,根本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好吗,云绎心并不需要他这样的承诺,她不是非傍着他的钱和阔太太的身份过日子,除了兔兔,他给予她的一切尽可以收回,当初自己考入国有银行,坚持保持着这份工作,就是云绎心给自己留的唯一后路,她没有奢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哲轩好像从来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商人来说就是一句笑谈吧!
其实如果愿意,顾哲轩可以每句话都说在别人的心坎上,从商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商业巨贾,洞察人心只是他最浅层的能力。
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只是对付倔强小妻的手段,说服不了她,又不愿意放开她,可不就用点小手段嘛!公司上市已经提上日程,顾哲轩实在是太忙了,他总在想,等忙完这一段,我再好好挽回她,这样一拖再拖,两个人的婚姻无形中越来越走入僵局。
云绎心确实累了,因药物作用和应激反应退下去的烧,此刻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不由在座位上恹恹欲睡。
顾哲轩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陪在她身边,但董事局的几个董事此刻就在他办公室,就上一季度的利润下滑向他寻求解释,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没办法,只好从大宅调来一位帮佣了,让她暂时照顾云绎心一下,估计老妈那面又有话说,不管了,以后再解释!
顾哲轩的总裁办公室,送走几位难缠的董事,顾哲轩在真皮转椅上闭目养神。
安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带上门,轻轻的在老板台上放上一杯自己新调的英式奶茶,她垂眸扫了尊贵的男人一眼,发现他眼皮微微一动,便努努嘴故作姿态的转身要走。
突然,她的手腕被男人抓住了,下一秒她惹火的身体就跌入了他的怀中。
“顾总,你放开人家!”
顾哲轩极淡的眉眼染上一层情欲之色,变得有些邪魅,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帝都找高层运作公司上市,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开荤,安茹外表清秀可人,但骨子里却是个实打实的浪货,所以咋一见到她苗条圆润的身体在自己面前这么一转,不由心神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