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秦凡满脸怒气喝问神雕，神雕却只是咕咕叫了两声，接着，门板似的双翅在这并不甚宽广的悬崖施展开来，狂风大作。

秦凡连忙运起金雁功辗转腾挪，只是这巴掌大的平台，根本无从躲闪，顿时被逼得鸡飞狗跳。

“再打我可要还手了！”秦凡哇哇大叫道。

神雕对秦凡的叫喊浑然不顾，双翅继续挥舞，带起的气流，好几次差点将秦凡吹得跌下崖去。

秦凡顿时怒不可遏，操起青光剑，便将清风剑法施展开来。

只是，若在宽敞平地，秦凡使起剑法还勉强可以与神雕打个平手，但在这巴掌大的平台，秦凡无处可躲，却是极为吃亏，此时，他的身已经多处挂彩。

而有神雕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又不敢贸然下崖，否则一个差错，少说也得摔个骨断筋折。

“难道是因为我刚刚在独孤墓前不敬，这神雕故意整我？”秦凡一边躲闪着大雕的攻击，一边思索道，“应该不至于吧，再说我给独孤求败他老人家赔礼道歉来着。”

蹿下跳了数个时辰，眼见夕阳即将落下，秦凡终于从神雕的狂风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神雕每次双翼挥舞间，都会给自己留下那么一星半点的破绽，如果顺着这个破绽，自己只需要最简单的一招，便能穿过狂风，或者躲开神雕的铁翅，向其进攻。

又过了一个时辰，秦凡已经不复之前的狼狈，而他此时，似乎想到了点什么，“攻击破绽，这节奏有些像是……”秦凡脑中电光一闪，手中长剑顿时又加快了几分。

只是现在已经日暮西山，那神雕见天色已然不早，却是停下了动作，在秦凡衣拉了拉，似是叫他下去。

看着远处那沉入地平线还剩小半截的火红夕阳，秦凡知道，再不下去，恐怕今晚只能在这平台过夜了，于是借着石壁的小洞几个起落间下了悬崖。

独孤求败的石洞中，秦凡拾了些枯枝点起一堆篝火，又花了一点兑换点在系统内换了些吃食，倒是没有饿着这一人一雕。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秦凡起了个大早。只是神雕此时早已站在石桌旁，朝着秦凡“咕咕”叫了两声，桌堆了不少野果与些许蛇胆，想来这神雕是为了感谢昨晚秦凡的招待，特地弄得这么丰盛。

“雕兄，这些是特地给我准备的吗？”秦凡看到这么多野果，很是高兴地问道。

“咕~”只见神雕点了点头，似是回答。

秦凡拿起一个野果便往嘴里噻去，酸酸甜甜，甚是可口。

这顿早餐，秦凡吃了不少野果与蛇胆，蛇胆虽苦，但看过神雕的秦凡却是知道它有精纯内力与提升气力的作用，因此就着这些酸甜果子，也全都闭着眼给吞了下去。

接下来，秦凡又被神雕拉去崖练剑，一天下来，秦凡越来越感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而这一天下来，他发现破绽与攻击破绽的意识也比昨天进步了许多，已经逐渐能作出一些反击了。

在练习了几天后，神雕终于不再故意露出破绽，秦凡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与判断来寻找神雕每一招之间的破绽。

……

又过了十几天，秦凡的练剑场地已经换到了独孤求败那狭小的山洞中，洞中比剑冢平台更为狭小，几乎没有躲闪空间，如果不能找到神雕攻击的破绽，那便要硬抗神雕的铁翅。

这比前面两个阶段都难了许多，第一天，秦凡被神雕的铁翅扫中，吐血直接躺了一天，这还是因为九阳神功耐打，又具有疗伤奇效，否则躺个把星期也不是什么怪事。

第三天，秦凡又被铁翼扇中，躺了半天。不过之后，秦凡受伤却是越来越少，在第十天的时候，终于达到了无伤的程度。

接着又与神雕相斗了数日，终于，系统提示音“叮”的一声响起：“恭喜宿主习得独孤九剑(总诀式)，获得气运点1000。”

“哈哈！”秦凡顿时大笑出声，“没想到竟然能习得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法！”

一旁神雕也双翅拍动，朝着秦凡“哇哇”大叫，似乎在向秦凡贺喜。

“不过，为啥只有总决式，其他八剑呢？”

这时，神雕似乎听懂了一般，将独孤求败墓最外面的几块石头搬开，露出一出一本有些泛黄的线状书，神雕将其叼起，递给秦凡。

“这是……”秦凡拿来一看，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独孤九剑”

秦凡连忙将其翻开，第一篇，总决式，面却只有一句话：

后世小子，得此秘籍，汝等必已通过吾之考验，有此资格得吾衣钵。观吾纵横一生，未遇敌手，甚憾，现今大限将至，遂将毕生武学之心得载于书中，得传后世，愿后世小子能得一敌手，以慰吾心，则吾甚幸。

言语之间甚是寂寥，秦凡仿佛看到了当年一位无敌于天下的老人但求一败而不得，无奈隐居于此，以雕为伴，郁郁而终。秦凡顿时心生敬佩，向石冢鞠了一躬道，“独孤前辈，你的遗愿，小子便代你完成吧。”

秦凡知道，黄易大大的武侠世界中，甚至有破碎虚空的存在，只是奈何世界所限，金大大的世界中，一代剑魔只能止步于此，却是无缘见识那破碎虚空的境界，秦凡对此，也只能喟然长叹。

接着，秦凡翻开秘籍的第二页，破剑式。

“叮，恭喜宿主习得独得气运破剑式，获得气运点500。”

“叮，恭喜宿主习得独得气运破刀式，获得气运点500。”

“叮，恭喜宿主习得独得气运破枪式，获得气运点500。”

……

一路翻下，秦凡终于将独九剑学全，当下极为高兴，于是亲密地搂着神雕的脖子道，“雕兄啊雕兄，今晚吃大餐，我秦凡请客！哈哈……”

那神雕似乎眼前一亮，欢叫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