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有听过鲶鱼的故事?”苏锦瑟笑着问。
“这鲶鱼是什么鱼?”苏成皱着眉头想了想,“能吃吗?宫中厨子从未烹饪过此等菜肴啊!”
“应该能吃吧,这不重要。”苏锦瑟开始继续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镇子的居民,他们很喜欢吃沙丁鱼,那些海边的渔民知道后便经常打些沙丁鱼拿到镇子上卖。可是沙丁鱼这种鱼在运输过程中极易死亡,而新鲜的沙丁鱼的价格又比死去的沙丁鱼高出许多。渔民们想了很多办法来让沙丁鱼活着到达镇子,可是都没有奏效。然后……”苏锦瑟顿了顿,看了看苏成的反应。
“后来呢?”苏成忍不住问,看了苏成很喜欢听故事。
苏锦瑟也不再卖关子,接着说:“后来有一天,一个渔民偶然间不小心将一只鲶鱼混在了沙丁鱼里,等他来到镇子时候发现,竟然大多数的沙丁鱼都活了下来。”
“这么说,这个鲶鱼可以帮助这个叫什么……沙丁鱼的活下去吗?”苏成猜测。
“对,也不对”苏锦瑟狡黠地眨眨眼道。
“这从何说起啊?”苏成不解。
“对的是,从结果上看,鲶鱼确实可以帮助沙丁鱼在运输过程中活下去;不对的是,在自然界中,鲶鱼是沙丁鱼的天敌,是吃沙丁鱼的。”苏锦瑟笑着解释。
苏成皱着眉头听完,想了一会儿,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缓缓道:“不错。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对,就是这个道理,父皇,沙丁鱼可以在运输的过程中活下来,是因为鲶鱼刺激了它们求生的本能,而让楚南枝进入宫中学堂,也正是这个道理!”苏锦瑟连忙说出目的。
苏成眯着眼睛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目光复杂地在苏锦瑟身上停留许久,最后不悦道:“锦瑟的意思是楚南枝是鲶鱼?”
这个问题一时间问住了苏锦瑟,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若她回答是,可这鲶鱼是吃沙丁鱼的,恐怕会被苏成怪罪,此事彻底吹了。
“他也配!”苏成不屑道。
“父皇说的是,楚南枝哪里像鲶鱼啊,这都不重要。”苏成看了她一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女儿说这个故事的意思是……父皇您不觉得如今皇室子弟的生活太过安逸了吗?连齐先生都说,宫中学堂学风散漫,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不如,将楚南枝送入学堂,与南国皇室一起学习,这样……这样南国皇室中有了他国皇子加入,有了比较……自然……更加刻苦些。”苏锦瑟结结巴巴地表达完了自己想说的,她也不肯定,苏成听完这些后会不会同意。
尽人事,听天命吧!
苏成听完苏锦瑟的话后阴沉着脸,一言未发。
就在苏锦瑟以为这件事要吹了的时候,苏成终于开口了:“你所言也有一定地道理,明日便让楚南枝收拾收拾去学堂吧!不过朕有条件,若是他月考考不到前三甲,便让他好好呆在留园吧!你也在流辉殿给朕消停点。”如此,别人不说,倒是可以刺激锦尚收收心好好读书,至于楚南枝,人都已经送来做质子了,还能翻了天不成?
啥?刚入学就要考前三?苏锦瑟感觉这求学之路漫漫一眼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