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诸国使者先后离开了汉京城。
芜心回到书院想找谢听澜,却扑了个空,人不在。
放学后,芜心去了一趟定疆府,被告知谢听澜不在府内。
书院和定疆府都见不到,芜心总觉得那狗男人暗地里另有谋划。
风平浪静了差不多半个月后,平静的汉京城再次炸开!
后宫中盛宠不衰的倾妃突然冒犯了清帝,清帝大怒,将其打入冷宫,并贬为答应,终生无旨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了个遍,纷纷唏嘘不已。
倾妃已经没了靠山娘家,现如今又失圣宠和地位,在那冷宫之中,真的是人人可欺,还不如自行了断。
几日后,宫内又传出倾答应上吊自尽的消息,尸首被宫人用草席一卷,丢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一代宠妃,香消玉殒。
负责风家灭门案的刑部和大理寺不知从哪里捉拿到了“纵火犯”,走形式的禀告清帝后,便将人秘密处决了。
风家一案,盖棺定论。
……
镇国府。
“近些天,有不少的游方道士被秘密请入宫里,暗桩传递出消息,说是清帝正命一批道士炼制长生不老药。”
芜心静静听着亲卫回禀的消息,完了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长生不老……”
哪怕是人间帝王,也逃不开生老病死,也会如凡夫俗子一般,畏惧着头顶上随时挥斩而下的死神镰刀。
“据可靠消息,倾妃之所以失宠,是跟长生不老药有关,宫里有两种声音,一个是倾妃打翻了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丹炉,一个是倾妃偷吃了长生不老药。”
芜心微微颔首:“知道了,你将宫里的消息传一份给萧世子。”
萧长安的人脉和势力大部分都在温州,而在京城,而原先战王府的人脉已经十不存一。
如今,有不少双暗地里的眼睛在盯着战王府的一举一动,萧长安想要打探京城情报的难度无异于难如登天。
所以,自从暗地里结盟,镇国府就做了萧长安在京城里的眼睛。
亲卫退下后,屋里的某个隐秘不显眼的角落传出一道声音:
“主子,谢二公子……回书院了……”
噌!
芜心猛地站起身,嘴角一点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还透着一丝丝杀气。
“很好……备车,去书院!”
“是,主子。”
“……”
不消片刻,芜心来到了天地院,在一处僻静的山林里,见到了某个狗男人。
芜心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突然——
一拳击出!
便要往某人那张错愕的脸上怼去!
谢听澜慢半拍反应过来,但仍然很迅速地以掌接下芜心的拳头。
“你……”
谢听澜没来得及开口,又一道攻击袭来,便只能再出手应对。
芜心以为自己已经冷静了下来,可一见到这人的嘴脸,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涨!
去他娘的不能伤害任务者!
这狗男人她揍定了!
一边往那要害的部位攻击,一边脸上嘲讽地开口:“还热不热?还难不难受?还敢要不要抱抱了?!!”
那时候一心担忧这狗男人,被占便宜了,芜心也只当看不见听不见。
现在控制不住回想当时的一点一滴,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芜心的攻击变得杂乱无章,哪里找到空隙就往哪里打,谢听澜防得再好,也挨了好几下。
没办法,见芜心那没完没了的攻击,谢听澜只能转守为攻,一手格挡下攻击,另一边手挥出,抓住芜心的一只手腕,反手一扭。
芜心神色微变,便要挣脱开。
可谢听澜没给芜心这个机会,直接把芜心另一只细嫩的手腕也牢牢扣住。
还未等谢听澜松了一口气,凌厉带风的鞭腿扫向他的下半身,带着十足十的怒火!
谢听澜一惊,余光瞥见芜心身后不远处的大树,依靠身形的绝对优势,将人往后一推。
芜心脚步踉跄间,背后靠上了大树的主树干。
谢听澜趁机一压,屈膝顶住芜心的作乱的腿。
谢听澜手上的力量出奇的大,一只手便能牢牢握住芜心的两只细嫩手腕。
另一边手搭在芜心的肩膀上,看似轻飘飘的,却好似重如千斤。
芜心全身都动不了,被压在树上,只能怒瞪着眼前的狗男人:“放开!”
见此,谢听澜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同窗那么久,对于芜心的天生神力,谢听澜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的。
“你打我,不放。”谢听澜微微低头,目光落在芜心正恼怒不已的脸蛋上。
芜心被气笑了!
合着你最委屈是吧?!
“你放不放?”
“不放。”
“给我滚开!”
“不滚。”
“那给我起开!”
“不起。”
“……”
挣脱不开,芜心憋着一肚子气,可想到最初来的目的,瞪着眼前的狗男人问道:“风家人的下场,都是你弄的?”
“是。”
“你这些天失踪,就为了搞风家?”
“不是。”
“那你去哪里了?”
“海国。”
“你跑海国做什么?”
芜心有些懵,这狗男人好端端跑去海国做什么?
谢听澜见芜心这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便继续道:
“不日前,海国六皇子逛花楼,瞧中了一名花魁,正准备一品美人滋味时,却发现……没了那玩意。”
谢听澜最后神神秘秘的,搞得芜心一头雾水。
“什么没了?”
谢听澜低下头,附在芜心耳边,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芜心脸上“唰”的一下——
全红了!
“怎……怎么可能?!”芜心很是震惊,说话间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谢听澜语气淡淡,不含一丝感情:“有什么不可能?”
反正从此以后,那傻逼皇子没了根,也就无缘皇位了。
“两国距离甚远,加上海国有意阻截这个丑闻,你不清楚很正常。”谢听澜神色顿了顿,眼里透出一丝狠戾:“不过,爷有的是方法让那傻逼皇子‘名扬天下’。”
芜心红着脸,蹙眉问道:“你做的?为什么?”
身为海国皇子,还是最受宠的皇子,不可能没了那玩意。
而谢听澜去了趟海国,又能得知这个消息,芜心很难不联想到谢听澜身上。
“是我。”
谢听澜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至于为什么……”谢听澜目光淡淡地扫了眼满脸好奇的芜心:“就当是爷不爽他吧。”
这算什么原因?!
芜心神色一滞,微微鼓起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