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落闻言起身,重新给帝王行跪拜大礼,在叫起后,落落大方的起身回到席上重新坐下,与慕容仁并肩坐在上首的皇后冷眼看着白玉落行事,不由的点头暗赞,十来岁的小女郎,顶着不好的名声,被放逐在城外道观,能有如此行事做派,是个好的,难怪宸王妃能不顾规矩,请求太后和皇上赐婚!
因为时间的关系,众人也没有多话,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到了圣驾启程的时候,看着圣驾启程,慕容信心疼儿子,便把儿子抱到马车上,让白玉落在马车里照顾慕容昭阳,自己下车等着圣驾远行!
再次回到马车上的慕容信,柔声的问半靠在软垫上的慕容昭阳道:“昭阳累不累?要不晚点再去接小姑母?”
“不用再折腾了,现在就去吧,等把小姑祖母接回来,我再休息也不迟!”慕容昭阳摇了摇头说,他知道父王心疼他,可怀袖大长公主殿下,还是早点接回别苑安心。
了解自家儿子的倔犟,慕容信也没有在劝,便让人直接去道观,慕容昭阳说的不错,这次慕容昭阳遇刺身受重伤,整个太乙山便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暗戳戳的盯着宸王府的别苑,免得突生枝节,还是还把怀袖大长公主殿下接回别苑的好!
三人来到道观的时候,慕容怀袖已经收拾好在等着他们了,看到一起来的白玉落,慕容怀袖惊讶了一下便笑着说:“玉落怎么一起来了?”
白玉落郑重的行礼,被慕容怀袖扶起时,笑着回答说:“应该早点来见观主的,出了一些事情耽搁了,玉落想观主了,便跟着王爷和昭阳哥哥来接观主!”
“行,那走吧!”慕容怀袖一点也不含糊的说,看着慕容昭阳被慕容信半扶半抱着的样子,慕容怀袖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慕容信也心疼儿子,便没有推让,抱着儿子把他送到马车上,又与白玉落一人一边扶着慕容怀袖上了马车,至于其他的,有伺候的下人在呢!
回到别苑,看着慕容信把慕容昭阳送到他的院子里,白玉落笑了笑扶着慕容怀袖,柔声的说:“柳姨回长安之前,给您收拾了一处院子,安静清幽,您一定会喜欢的,玉落先陪着您去看看,您稍事休息。”
“好,都听你的,宸王妃对你怎么样?听说她是个大气爽朗的性子,你们相处的怎么样?”慕容怀袖轻轻的拍了拍白玉落扶着自己的手,关心的问道。
白玉落闻言会心一笑道:“您放心,柳姨对我很好,宸王府所有人对我都很好,处处为我着想,我怕是把几辈子的福气都用在这儿了!”
安顿好慕容怀袖,白玉落急匆匆的赶往慕容昭阳的院子,虽说知道慕容昭阳的身体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可没有亲眼看他卸下妆容的脸色,她还是不放心。
半靠在美人榻上的慕容昭阳端着茶盏含笑看着匆匆赶来的白玉落,温和的说:“这么急干嘛,刚才,父王已经让太医给我把过脉看过伤口了,我无大碍!”
对着慕容信行礼过后,白玉落跪坐在一旁的席上,仔细的看了看慕容昭阳的脸色,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说:“没有大碍便好,大长公主已经安顿好了,让她休息一下,酉时拜接风宴,昭阳哥哥的身体?”
“无事,都是自家人,昭阳若是累了便可自行休息,王妃不在,大长公主虽是长辈,但毕竟男女有别,我不方便与她一处,玉落好好招待,别苑所有人员,你自行调配便可!”慕容信看了一眼暗自得意的儿子,摇了摇头,对白玉落温声说道。
白玉落顿了一下,笑着说:“还请王爷放心,玉落必定尽心尽力。”
看了看自家宝贝儿子,慕容信起身道:“我前院还有事要处理,晚宴的事,玉落安排便是,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问王妃给你留下的嬷嬷。”
白玉落起身对着向外走的慕容信行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深吸了一口气,回身对上笑容满面的慕容昭阳一愣,才明白刚才自己的紧张,他全看在眼里,正笑话她呢!
“很好小吗?世子殿下!”
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白玉落,慕容昭阳没忍住笑出声音来,温柔的说:“刚才你紧张的样子很可爱!”
“昭阳哥哥!”
“好了,不笑话你了,晚宴安排的怎么样?”慕容昭阳温声的安抚难得有此小女儿情态的白玉落。
白玉落看着慕容昭阳换了话题,松了一口气说:“刚才在来的路上,我请王嬷嬷帮我,她已经带人去安排了,王嬷嬷知道大长公主的身份,她知道该怎么安排,只是对这一些宴会什么的,我从未参加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会儿去跟着王嬷嬷学学!”
“好,不过不要累着自己,你年纪还小,现在学也来得及,更何况,当初王嬷嬷是皇祖母身边的掌印女官,礼仪内务这些她最是拿手!”慕容昭阳看着白玉落,轻轻的笑着说道。
自家这个未婚小妻子最是机敏通透,王嬷嬷教导些时日,相信她很快便能掌握这些内务礼仪,慕容昭阳想到再有怀袖大长公主的言传身教,白玉落想必一定会在大婚之前明白这些她欠缺的东西,对于世子妃这个位置,一定会轻松的胜任!
白玉落乖巧的点头说道:“昭阳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大长公主和王嬷嬷好好学的,柳姨之前也和我说起过,这几个月让我好好的跟着大长公主,说大长公主当年才貌双全,智计无双!”
“确实如此,不过不着家,慢慢来,过两日等大长公主安顿好了,父王会亲自给我和你上课,到那时你学的东西多,会很辛苦,怕不怕?”
看着慕容昭阳嘴角的微笑,白玉落无奈的说:“昭阳哥哥是不是又忘了,我不是真的才十来岁!”
“这和年龄无关,还得看个人吧!听父王说,父王每天会给我们上两个时辰的课,你每天还有两个时辰的骑射课,至于礼仪内务什么的,按父王的意思,你自己找时间吧!”
慕容昭阳有些好笑的看着拧眉的白玉落继续说:“玉落,你算算一天去了四个时辰的课业,再去了用膳休息的时间,你还有多少剩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