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似乎成了目前三人中思绪最为沉着冷静的一个：“大多数时候人与人的感觉是相互的。”

“相互的？”慕南撇过头看着舒白，舒白点头。

悲尘自然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真的是相互的吗？此时的自己对于安歌的情感绝大部分毫无缘由，难道对方也是如此？

“上神有些事情，从心便罢，顺其自然的结果大都不会太差。”舒白道。

悲尘何尝不想随心随性而为，自从遇到安歌已经让自己做许多事都不加以思考，觉得想做便去做，可今日被安歌那样问起自己才会陷入深思。

慕南看着眉头紧锁的悲尘，忽然想到了什么：“上神，不如这样，咱们来试试这个。我问你问题，你不要思考太久，第一时间随心说出是答案即可。”

悲尘不解，本以为这二人是来给自己厘清思绪的，哪里想到居然还要问自己问题。

慕南见悲尘没有反对，便以为是默许了。

“用剑还是用刀？”这个问题说出口，悲尘和舒白都呆了，这是哪门子随心的问题，简直无聊透顶，悲尘连答都懒得答。

“上神你倒是说呀，剑还是刀？”慕南在一起问道。

“自然是剑。”悲尘岁觉得无聊之极，但架不住慕南穷追不舍的提问，还是回答了。其实不说慕南也知道，悲尘的法器便是他的佩剑破军。

“那黑色还是白色？”慕南开始问第二个问题，同样的答案可想而知。悲尘素日里都是一袭黑衫。

“黑。”悲尘答。

慕南继续：“荤还是素？”

“荤。”悲尘答。守着舒白这样一个厨艺超凡之人，若是吃素岂不是浪费。

慕南接着问：“诗书还是佛经？”

“佛经。”悲尘答，虽说饮食方面悲尘没有刻意吃斋，但平日早晚都会焚香抄经。

舒白有些明白了慕南的用意。

“糖蒸酥酪还是荷花酥？”慕南问道。两样都是悲尘平日里喜欢的点心，但很少同时出现在一餐中，舒白素日里对餐食要求很是将就，点心每餐只会有一道。

“糖蒸酥酪。”悲尘的回答确实没有前几题那么干脆。

慕南清了清喉咙：“老鼠还是猫？”

问完这一题舒白脸色都变了，老鼠一次只是不过还是有些难为情的轻声说：“猫。”

慕南似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继续问道：“安少君还是长公主？”

“安歌。”悲尘出乎了慕南的预料，没有一丝纠结与犹豫。这让慕南瞬间觉得自己方才兜兜转转，欲扬先抑的法子显得实数多余。早知回答的如此干脆，直接问了便罢。

“上神呀，您这般心意都如此明了了，怎么还一副纠结不清的模样。”慕南道。

悲尘对于自己脱口而出安歌，其实并无一点惊讶，虽说自己与安歌相识仅仅几日，可那种感觉前所未有，是明媚没好的，也是亲近自然的，让他有了期待和向往，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为何又是悯慈？”悲尘问。

“又是？还有谁也问过上神你？”慕南有点惊讶。

“可是安少君？”舒白问道。

悲尘点头。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慕南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般。言语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炫耀。

舒白用手肘推推慕南，示意他注意言行。

“上神，安少君之所以拒绝你每日送去餐食的美意，原来是因为悯慈长公主呀，这就很好理解了，也难怪会拒绝。”

“与悯慈何干？”悲尘认真地问道。

“怎么说呢，悯慈长公主与上神你自小一同长大，又是对上神你有过救命之恩，平日里不管上神你对旁的女子多么不屑一顾，可对长公主还是不一样的，在世人眼中你们确是比较般配的一对。”慕南道。

悯慈对自己的心意，悲尘很早便已经知晓，自己也实实在在地表面过自己对她并无半分越举之心，有点也只是那救命的恩情罢了。

可旁人是如何看待他们二人的，悲尘却从不知情。

“也许是安少君从哪里听来一些关于上神你与长公主的传闻吧。其实，这几日天界对于上神你的议论确实不少。”慕南继续道。

“传闻？关于我？”悲尘从不关心这些，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天界那些小仙娥心中有多重的分量。

“的确近些时日，天界盛传上神你对安少君格外殷勤，甚至。”舒白欲言又止。

甚至什么？

“甚至有些喜新厌旧，置悯慈长公主于不顾。”慕南接着舒白的话说了出来。

悲尘听完此番话，面目都有些扭曲了。

“其实，这些只是一些无聊的传闻罢了。”舒白道。

从前是那般孑然一身的清傲卓然，如今落得旁人口中喜新厌旧凉薄无情。悲尘只得无奈叹息，毕竟他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上神，要我说安少君也是被这些流言所困扰吧，说到底，嘿嘿，其实就是女孩子的醋意吧。”慕南说着说着竟然偷笑起来。

这话一出，悲尘方才的淡然也烟消云散了，二人从未表露过心意，哪来的醋意一说。

可悲尘又有些许的窃喜，他竟然有些希望这一切真的如慕南所言。

“如果是吃醋，我又该如何？”悲尘问了最为关键性的问题。

“那如果上神你确实对安少君安少君有好感，我是说哪方面的好感。”慕南强调着。

“就一字一句地告诉安少君上神你的心意呀。”慕南继续道。

悲尘没有言语，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