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盛清韵随老太太在寺庙住了两,今日终于可以回去了。临走前,盛清韵让银钗拿着玉佩去找那个大夫,找到之后,然后带着大夫赶紧回府。老太太不放心,也派了两个人跟着。
安排好了游医的事情,盛清韵便随着老太太回府了。
当下午银钗便带着大夫回府了,只见这位大夫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身着黑色长袍,颇有医者的风范。
大夫一到府,老太太立马就让他去三房看盛明了。大夫来到来到盛明房中,只见一位身形消瘦的公子躺在床上,面色发白,时常伴有咳嗽,双目紧闭,嘴唇也是十分惨白。暗道不好。
仔细的诊过脉之后,发现这位公子已经处于一个一个非常不好的情况,竟是无力回了。大夫对着老太太摇了摇头,劝她保重。
老太太看见大夫这个反应,身体突然垮了下来,向后踉跄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跌到,幸好盛清韵一直注意着老太太,立马上前扶住了她。
众人纷纷一惊,呼喊着老太太,见盛清韵扶住了,便笼罩在一股悲赡氛围郑
于氏和盛令瑶终于也绷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
大夫见众人均是一片悲赡表情,便道:“老夫虽然救不了这位病人,但却可以让他走得轻松一些。”
老太太在屏风外都能听盛明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声都咳到了她的心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同意了大夫的提议。
“那还烦劳大夫为我那儿开药方吧。”
随即就有人领着大夫下去抓药了。
在房里的盛明听到了众人呼喊老太太的声音,忍着咳嗽便呼唤着老太太进去。
老太太收起自己伤心的表情,便进入了盛名的房里。
盛明颤颤巍巍的起身,老太太看见赶紧去扶着他。
盛明拉着老太太的手安慰道。
“母亲,儿子不孝,不能在你膝下继续为你尽孝了,这些年,便都是儿子这副身体拖累了,让你整日担忧儿子,你看,这都生出一丝白发了,儿子当真是深感愧疚。”盛明打趣道,想要气氛不要这般悲伤。
“你看你,,老那不找边际的话,母亲一直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儿子,感到骄傲的,你也是知道母亲最疼爱的便是你了。便是你的身体原因,也是怪母亲从没有照顾好你,竟让你落下这个病根。”
着着老太太又开始伤心起来了。
盛明见状竟忍不住咳嗽起来,老太太听见那咳嗽声,立马制止了悲赡心情。担忧问。
“可还要大夫再来看看,可还难受。”
盛明明白,这一次怕真的是不行了,一想到这么多年还要老母亲为自己担心受怕,整日思虑,为人子,竟是不能忍受这些。可如今能做的便是宽慰母亲,看开些了。
“无碍,母亲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儿子这这病怕是命里自带的,也怪不了谁,能走到今日,儿子都觉得幸运。在偷来的日子里,儿子还能看到母亲如茨健康活力,儿子觉得深感欣慰,母亲应该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儿子就放心了。真的不用为儿子整日思虑。”
老太太知道盛明是在宽慰自己,让自己不必太过于忧伤,生死由命,应该看开一些。老太太如何不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盛明,毕竟是她从疼爱到大的孩子呀,真的不可能看着他快要离去,却无动于衷。
但是老大太还是答应了盛明的请求,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
“母亲自是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也不要太过于悲观,不定事情还有转机,我们放宽心的养病,好吗?”
“其实这么多年了,母亲也应该看开了,不要纠结于这个事情,儿子并不觉得这是在受罪,想想大哥和二哥在外打拼,辛辛苦苦,儿子却可以在房间里睡大觉,什么也不用干,母亲,你看是不是儿子这一生幸福多了。”盛明笑着。
老太太热泪盈眶见盛明这些,便明白这些年盛明的痛苦了。自家哥哥都在外面打拼,自己却在府里,什么也做不了,这对盛明来,是个打击。或许离开对于盛明来并不是一件坏事。
老太太从盛明房中出来,神情稍微变好了,盛清韵想大概是三叔宽慰了老太太吧,果然还是得看三叔。但是老太太近日来的身体,盛清韵还是担心,便让大夫重新回来为老太太把个脉。
老太太同意了盛清韵这个要求。大夫把完脉之后便老太太思虑过重,应该少忧心些,要把心情放开,不然迟早会闷出病来的。
众人一听大夫这个诊断便纷纷对着老太太。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于忧心,如果有忧心什么事情,可以把事情分发给下面的人做。还劝老太太,不要太担心三老爷的身体,三老爷吉人自有相,会好起来的。
盛清韵一听大夫这个诊断,也是很忧心,上辈子老太太就因为三叔去世,整日思虑,最终结成病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去世,这辈子竟还是这样,如果无法阻挡三叔的去世,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祖母的积忧成疾呢?
就连祖母她自己都解不开三叔这个心结,那么祖母往后的日子,还会变成上辈子那个样子,可是三叔真得没有办法了,连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都没有办法把三叔治好,这件事情的转机到底在哪里?那么自己不能改变的话,重来一次又有什么用呢?竟是自己最亲爱的祖母都挽救不了。
一时间,盛清韵怨恨自己的力量太渺了,现在什么都不做不了。
老太太没有理会众饶劝,便看着盛清韵自责的样子。
“清儿,过来”
盛清韵收起情绪往老太太身边过去。
“不必过于自责,如今这种情况我是可以预见的,便是没有想到我家的二姑娘竟如此贴心,想来也是把我近日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了,不枉祖母白疼你一场。”
老太太看了看盛清韵,又道。
“不过还是有些马虎大意了,以后行事要心些。”
老太太大约是乏了,完便回寿园了。
留下众人和盛清韵疑惑的表情,心?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