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喵”
没走多久,无忧便无力的哀叹了一声,饿
她只能先给小家伙喂些蜂蜜水,只是,这水也喝光了,无忧欲哭无泪。
“喵”小家伙声音软绵绵的,很是委屈。
唉,大半夜的去哪里给你弄吃的哩!
原路返回,明天一早还不一定回不回得去,估计半路,自己就饿趴下了。无忧只好折回,出了洞,便顺着山路往下走,看着洞里的火光,无忧长呼一口气,还好没把山给点喽,否则可真就是罪孽深重!
山路像是修筑过的,宽敞且不难走。旁边的山上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搞得无忧一路担惊受怕的,好在并没有野兽到这边来。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走出了大山,无忧表示脚疼。想念小红的第十天。
又走了许久,无忧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庄,此时还是凌晨,怀中的小家伙睡得倒是极安稳。
村子里,看着面前拦住自己并且发出呜咽的三只大狗,无忧咽了口口水。
“咳,淡、淡定啊”,无忧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
她动一步,大狗就跟着动一步,并做出要上前的动作,还时不时地发出一声低吠。
无忧表示脑壳疼,就打算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看谁能耗过谁!
叫得更凶了,看着那一张张血盆大口,无忧吓得直接蹿上了旁边的一棵树。
“略略”无忧挑衅的扮了个鬼脸
无忧的挑衅刺激到了大狗,于是大狗奋力的向上跳跃,可是却触碰不到,无忧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们狂躁的模样,无忧瞬间又把嘴闭上了,接着蹭蹭往上爬。
只是,怀里的小家伙被挤得不舒服了,便慢慢的探出了头,想要往外爬。
“小祖宗,你乖点,掉下去可不是好玩儿的”。
“喊谁小祖宗呢?”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怎么又是你!”熟悉的声音,不用看,无忧也知道那人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无忧警惕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死!”见树上挂着的人是无忧,黑衣人顿时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你是属蟑螂的吗?”
无忧挑眉,“我准备活到九十九呢,你就别瞎替我操心了”。
“你不下来?”
无忧欲要下去,却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大狗,无忧蹙眉,“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啧,连狗你都护着,不记得它们刚刚想咬你了?”黑衣人嘲讽道:“你可真是心善!”
“你管得着吗?”
“放心,没死”,黑衣人撇了撇嘴,“你何时见过我杀人了?可不要冤枉我。”
“我想我应该是见过你杀人的”,无忧挑眉,她是指来靖安那日上午,在野外遇到的杀手。
“啧,没意思”。
无忧跳了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噫”,见苍老如树皮的手朝自己伸来,无忧蹙眉,侧身避了过去,“去去去,干什么呢!”
“香港脚是什么东西?”黑衣人皱着眉头,问道。
“啊?”无忧愣了一下,继而笑出了猪叫声:“原来那晚你也在呀,那毒娘子是你的人喽?”
“嗯,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对你们的事儿没太大兴趣”,无忧继续道:“香港脚,它呀是一种很厉害的脚气,得了香港脚,一个传染俩,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这脚啊,他就特别的痒,挠破了皮都无济于事”,关于香港脚,无忧确实言过其实了,想来是能唬住他了吧。
“嗯”,黑衣人点了点头。
“我的这脚气吧,它还特别厉害,治了那么多年都没治好,这不,司辰,我们才认识几天,他也染上了,你看吓人不!”
“嗯”,是挺吓人的。
“你要看看不?”说罢,无忧就要拖鞋,“你说这司辰他也真够倒霉的,我就没注意踩了他一脚,他就,嘿嘿”
“算了,算了”,黑衣人挥挥手满是嫌弃。
“那您老要是没有问题,我就不陪您闲聊了哈!”无忧笑道。
说罢,无忧转身朝村子里走去,“不过,谢谢喽!”无忧指的是地上躺着的狗子。
他本欲将无忧拦下,却又没说出口。
呵,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黑衣人嘴角上扬。
无忧绕着村子走了一会儿,在一户人家门前听到了“咩咩”的叫声。
只是大半夜的也不好敲门,好在怀里的小家伙又睡着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饿着饿着就习惯了吧。
无忧在院门前席地而坐,干脆就等着吧,估计今天上午也回不了靖安,旷半天是旷,旷一天也是旷,无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哎,小伙子,醒醒”,无忧是在一阵呼唤声中醒来的,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无忧急忙起身:“大姨,您好。”
“哎哎,小伙子,外面凉,困了的话,来屋里睡”。
“嘿嘿,不了”,无忧不好意思道,“对了,您家有羊奶吗?”
“羊奶?正好,家里的母羊下了崽,有奶水的,不过你要羊奶做什么?”
无忧将小家伙从怀里掏了出来,“他饿了好多天了。”
“唉哟,这是大猫?那么大的猫还喝奶?”
“嗐,孩儿他娘,这是老虎的崽子”,一位中年大叔凑了过来。
“啊?老虎?俺看着怎么像猫呢?”说着,这位大姨还把小虎抱了起来摸了摸。
“你们不怕?”无忧好奇。
“我们又不上山,这老虎也不下山咬人,有啥好怕的”,大叔笑道,还顺便摸了一把小虎的屁股,“哈哈,这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今儿个还算是破了这个例了哩”。
无忧笑着将小虎接了过来,这不住想要往自己怀里钻的小模样,似是在害羞呢。
小幸饱餐一顿,无忧也连带着蹭了一顿早饭。一人一虎,吃饱喝足后,便又踏上归途。
路上搭了一辆牛车,无忧得以在傍晚到达靖安。
道谢后,无忧匆匆向易安堂赶去。
看着无忧灰扑扑的样子,易大夫微微有些失望,做任何事情都忌讳三天打鱼两三晒网,尽管吴优有自己的理由,但显然在他心中,学习医术并不是最重要的。
“你回去吧”,易大夫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太年轻、太浮躁,再去多经历一些事情,把性子磨一磨吧”。
无忧垂头,感到挫败。但是易大夫的话也有道理,对待医术,自己虽是喜欢,但对其似乎并不是多么上心,学得好了,自然是锦上添花,学得不好
可是自己对待医术当真没有那么上心吗?
无忧叹了口气:“多谢老师教诲,只是学生让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