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名叫什么?”刘廷方好奇。
“嗯,总之你们叫我吴优也没毛病”。
正当两人回去的路上,街道上疾驰而来的是一辆马车。
“啊”,一少女被旁边的中年男子推向一旁,而那男子则应声而倒。
“他没完没了了是吧”,无忧微怒。
“那,不是作假”,刘廷方上前,地上的男人浑身是血,瘫倒在马路牙子上,口中鲜血喷涌。
“爹”那女孩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俯伏在地,“爹你没事吧,呜呜”
见状,无忧也即刻上前,给那男子检查了一下。
“如何?”刘廷方问道。
无忧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肋条断了好几根,看位置是插到了重要的内脏,男子鼻腔也有鲜血流出。
“还不快去找大夫?”无忧朝后方喊道。
丁毅愣了一下,原来已经被发现了啊!他看了眼那姑娘和地上躺着的男子,便回头去找大夫。
无忧垂眸,其实就算是找来了大夫,以这里的医疗水平,也根本没法医治,即使是娘亲在,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孩子,乖,不哭”,中年男子吃力地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姑娘的头发,“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呢!咳咳”,又是大滩的污血。
无忧眼睛微湿,看着这个女孩,她就想到了自己,终有一天,父母也会离世的吧,可是真的好舍不得。这是她头一次感觉在生命的面前,自己显得多么的渺小无力,尽管之前也曾面临死亡,虽然也很害怕,但都不像现在这般紧张。
“爹你不要吓我”,女孩痛哭。
“让一让,让一让”,丁毅一路狂奔,直接将大夫给背了过来。
“诶,小伙子,你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大夫的胡子和头发全都飘向了后方。
“您快帮他看看”,丁毅捉急。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见无忧同刘廷方眼睛都是湿湿的,蹲在那一动不动,“嘿,肇事者,别让他逃喽!”话没说完说着,丁毅又急匆匆的将那马车拦住。
原本冷清的街道,不消片刻就热闹了起来。
“这不是长公主的车驾吗”,人群中有人嘀咕。
“大胆!”驾车之人喝到。
百姓瞬都闭口不言。
“给些银子作为赔偿吧”,一道悦耳的女声从车上缓缓传了出来,只是这话并不怎么悦耳。
刘廷方垂眸,深吸一口气,然后起身去帮丁毅。
无忧则在旁边安慰这姑娘。
大夫摇了摇头,“伤势太重,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下女孩哭得更凶了。
“烦请公子,帮,帮忙,照顾,小女”,男子拉住无忧的袖子,恳求道。
“我”,无忧不知所措,又看了眼一旁伤心的女孩,便镇定道:“您放心,交给我吧。”
男子咧出了一道笑容:“小玉,你一定要好好活”话没说完,男子就断气了。
“爹”,哭声震天。
无忧起身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示意她坚强些。
无忧转身,“她父亲死了”,声音很是低沉。
驾车之人拿出二百两银票扔向刘廷方,刘廷方后退一步避开了。
银票飘落在地上。
驾车的男子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欲要掉转车头离开。
刘廷方上前一步稳住马匹,笑道:“这意思是用二百两买一条人命?”
“这还不够吗?二百两可都够买几十个家仆了”,男子声音冷淡。
“哦原来如此,那我拿十两银子买你和车上之人的性命,不知你可愿意?”
“放肆!长公主也是你们这些贱民能够相提并论的?”
“哦嫌钱少吗?原来人命和人命的价钱还不一样呢”,刘廷方意味深长道:“那我也拿二百两如何?哦不,那可是长公主啊,一千两买你和长公主的性命如何?这价钱可够买几百个仆人了吧!”
“臭小子,你找死”,那人跳下马车,拔剑直指刘廷方。
刘廷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千山,住手”,车上之人缓缓开口,转而对刘廷方道:“那你想要如何?”
“我不想如何,只是不知当街行凶,按律该当如何?”刘廷方不紧不忙道。
“小子,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南月冷冷道。
“到底是谁欺负人?您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啊,这大伙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啊”。
“是啊,再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不是南风国的法律都是摆设不成?”无忧挑眉。
“人都死了,那你们想要如何?”
“请问您连最基本的赔礼道歉都不会吗?在车上坐着舒服吗?敢问您是没有腿吗?”刘廷方淡淡道。
“小子,你父亲是谁?”南月忍住怒火。
“想知道?可你还不够格啊”。
“莫非”,南月眼神微闪,她想起了中洲来的那几位,在南风国敢那么狂妄,直接顶撞自己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了。
无忧定定的站着,一名雍容华泰的女子从车上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我要杀了你!”小玉眼睛红肿,挥着拳头欲要打向南月。
无忧微微皱眉,伸手将她拦住。
“几位公子,可愿赏光,随我到万福楼用膳?”南月和颜悦色,态度亲昵。
“哦呵”,刘廷方笑道,“我们身份卑微,可不敢同长公主同席,能与长公主站的那么近已然是祖宗显灵了。”
“你”,南月语噎,只好转向小玉:“小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同他们的身份地位还是不一样的!”
“你杀了我爹!”小玉狠狠道。
“哟,您这是威胁小姑娘吗?难不成您还想对她动手?”刘廷方垂眸,“人家的父亲刚刚被你们害死了,您这就想要让他们父女团聚了?您可还真客气啊!”
“是啊,道歉就这么难吗?”无忧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可让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怎么活哟”,丁毅哀叹道。
“是啊,这也太不讲理了”,周围老百姓纷纷附和。
“难不成你们还想让我偿命?”南月笑道。
“难道不该吗?律法上不是这么写着得吗?”刘廷方挑眉。
“你”,南月气急,“千山,拿剑来”。
“您别做傻事”,千山上前。
南月一把抽出千山手中的长剑,举剑,挥下。
刘廷方连忙用袖子挡住无忧的眼睛。
重物落地的声音,液体喷出的声音,以及一股浓厚的血腥,无忧蹙眉,南月刚刚是举剑指向那马匹的。
真狠!
“孽畜伤人,我已对其做出了应有惩戒,希望小姑娘您能原谅我这主人的失察”,南月悠然道。
“你”,小玉语噎,眼泪不自觉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