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所喝的水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无忧发问。
“这个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田田微笑,“起初也没太在意,以为我们平日里喝的就只是山泉水,直到后来有一次到山上采药,才发现来兮谷的水和山泉水是有一些区别的,两者不是来自一路,而小南湖的水,你也知道,那是山顶积雪融化汇聚成的小湖。”
无忧自然知晓,小南湖就是谷中的那片湖泊,父母曾经也已证实过了,那湖确实是由山顶融雪汇聚而成的。自己本以为平时饮水的小溪也是山泉水或是雪山融水,现在看来,其实并不是的。
“到底是什么水,我们也说不清”,田田淡淡道,“若是真感兴趣,你也是可以继续探究的”,田田道。
无忧若有所思,找得到答案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那就找不到呗!
不远处的水边生长着几棵高大的桑树,望着眼前的果树,无忧遗憾的摇了摇头,若是早过来一段时间,就能吃到美味的桑葚了,你们这群小麻雀啊无忧冲着树上的鸟儿扮了个鬼脸。不过貌似也不能怪你们,毕竟自己确是来晚了,嗯,明年早些过来。
看着无忧的这副馋样,田田不禁笑了笑:“冰室里存着呢,晒干的也有”。
“真哒?”无忧双眼放光,妥妥的吃货一枚。
“是真的!”田田笑着点了点无忧的鼻头。
“娘亲真好”,无忧撒娇。
“是你爹摘的”,看着一旁被冷落的魏澈,田田眉梢上扬。
“哦”,无忧嘴角上扬:“亲爹,送你一个么么哒”。
“哼”,魏澈心情挺好。
行至桑树下,一家人在那里坐了下来,桑树正好遮住了头顶的烈日。
溪水凉爽无比,很是解暑,无忧脱鞋,白嫩的脚丫泡在水里,很是可爱。
“魏无忧,你公德心呢”,魏澈嫌弃道。
“啊?哦”,无忧笑着挠了挠腮帮,立马将脚从水中抬起。
已是正午。
馒头里夹着辣椒酱,再配上一些清淡的小菜,这是今日份午餐。
夏日炎炎,一家人在山上乘凉,日子好生悠闲。
看着自家三口人懒散闲适的样子,本来无忧脸上也是很开心的表情,但,难道就真的这样一直混吃等死吗?倒也不是说混吃等死,这样的生活是很好,可是余生也还很长很长
无忧有些烦闷,便不再去想这件事,她靠在岩石上,眯了一小会儿。
“司辰?”无忧叫住眼前那人,语气满是欢喜。
那人回头,熟悉的面具,熟悉的眼睛,“嗯”,他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走”,无忧轻拉他的衣袖,有丝委屈。
“你猜!”司辰的语气极其欠揍。
无忧嘴角微抽,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梦醒了。
沈田田:“”
魏澈:“”
无忧轻咳,有点儿尴尬:“我没胡说什么吧”,语气有丝颤抖。
“嗯呢”,魏澈挑眉,然后笑了笑:“没说什么胡话,就,只说了句脏话而已。”
啊这无忧扶额,大事不妙。
果然,魏澈笑了笑:“弟子规,十遍”。
啊这无忧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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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委屈巴巴的看着魏澈,乞求亲爹能够减轻些惩罚,奈何看到魏澈笑眯眯的眼睛,无忧顿时清醒了,一切的求饶都是浮云。
企图从母亲那里得到帮助,无忧转而笑嘻嘻的看向沈田田。
田田微笑。
无忧挑眉,回以微笑。
尴尬。
无忧轻咳,得嘞,写就写吧
许是认命了,不自觉的,无忧又打了个哈欠。不想看到亲爹,无忧便侧过身,靠在岩石上又眯了一小会儿。
又是司辰。
“啧,都怪你,大猪蹄子”,无忧气呼呼道。
“哦?”语气有一丝玩味,“那你想如何?”
“嗯”,无忧左手托着下巴,绕着司辰走了两圈,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忽然,无忧笑道:“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呗!”
“如你所愿”,司辰伸手,缓缓地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无忧一脸期待。
呃面具下面还是面具,有点懵呢。
无忧蹙眉,她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将那面具拿了下来。
还是面具?!
不信邪,无忧再次摘下司辰的面具。
这次无忧没忍住,又爆了句粗口,正要再将面具拿了下来
不知从哪伸过来一条腿,踹了无忧一脚。无忧捂着屁股飞了出去。
“哎哟”,无忧蹬着腿,扑腾了几下,梦醒了。
定了定神儿,回头,对上的是自己爹爹笑眯眯的脸。
无忧心里一惊,赶忙回之以“嘿嘿。”
魏澈点了点头,“再加道德经十遍,另外,每天来这儿打两桶泉水,”,魏澈微笑。
无忧傻笑。
“打水的任务,限时两个时辰”,魏澈补充,“超时多久,就再跑相同时间的步。”
“呵呵”笑容瞬间凝滞。啊这无忧满头黑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爹还是你爹!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无忧立马坐直了,朝父母微笑致意,我不困,一点也不困。
无忧掰着手指头,弟子规有一千多字,十遍的话就是一万多字,这个道德经嘛,五千多字,诶,十遍,还真的要写到天荒地老了哈,呵呵
爹爹真坏,无忧起身去到别处,不想理他了。
“她刚刚有提到司辰?”魏澈看着田田,眉心有丝愁云。
田田点了点头:“但是司辰那孩子应当是不错的”,田田为司辰辩解,“他的父母也确实都是侠义之士啊,再说了他外祖能够把他母亲教育的很好,势必也能把司辰这孩子教好的。”
“这些我自然知道”,魏澈叹了口气,“虽然我平时嘴上总是嫌弃南晟,但我们同他们夫妻俩本就是挚友,自然也相信他们的人品。”
“那你为何看不惯阿辰?”田田挑眉,她就觉得这孩子挺好的,虽然那么多年不曾见过了,但之前有听魏澈描述过,也知道他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品性不会差的。
“南司辰是老魔头的亲外孙,身上流的是凤家的血,也是凤家唯一的血脉,按照他们所看重的血脉传承,将来他势必是要成为凤家家主的,若无忧真的嫁与他”,魏澈叹了口气:“中洲离这里那么远,你,当真舍得?”
田田垂眸,不再言语,是自己考虑不周。毫无疑问,自己确实舍不得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