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新别过头,不再搭理白笈,这老头儿不老实。
“无忧,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功夫这么厉害都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转而,白少新看着无忧两眼放光:“你,收徒吗?”
“加一!”
“加一!”
无忧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太见外了哈!其实你们的功夫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只是习武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来的,不过,我可以指点你们几招”。
“好耶”,子悦兴奋,子凡和少新也都激动。
过了许久,无忧给众人都把了把脉,情况都比较乐观,并无大碍。唯有自己同虎子的脉象仍旧混乱。
无忧又开始惆怅了,难不成又要英年早逝了?啊,呸呸呸!自己可是要活到九十九的人呢!
思罢,无忧又号了下蔷儿和那些黑衣人的脉象。却发现他们都无异常。
“哼”,蔷儿冷笑:“知道怕了吧,可惜晚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无忧尽量保持镇定。
“我在送你上路啊,只可惜没能让这些人陪你一起”,蔷儿指的是天氏族人。
“我不想死”,无忧看着蔷儿道。
“哈哈”,蔷儿哂笑:“想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也不想放了你”,无忧直接打断她的话。
说罢,无忧便带着琵琶走开了。
看着无忧手中拿着的琵琶,蔷儿眼中流露出一丝诡谲的笑。
不知为何,无忧觉得愈发难受了。
“你没事儿吧”,见无忧脸色不太好,子凡他们立马上前围住无忧。
“无碍”,无忧强撑着。
“手伸出来”,无忧道。
子凡便伸出手臂。
无忧又给他看了看脉象,她眉头不觉紧皱,王子凡的脉象倒还好,虽有些乱,但还算正常,白少新亦是如此。无忧又看了其他人的脉象,也都还好,除了子悦情况较他们严重些,但相比较自己而言,她的情况也不严重。
无忧不觉看了眼手中的琵琶。
“我觉得这琵琶有古怪!”无忧道。
“啊?”子凡等人俱是觉得匪夷所思:“难道上面淬了毒?”
“不知道”,无忧摇摇头。说罢,她将琵琶放在场地中央,一行人便向远处退去。
不知道那琵琶到底有什么古怪,总归还是避开一下比较好。
无忧站在远处大口喘息着,她脸色蜡黄,额头全都是汗。虎子稍微好些,只是似乎没什么力气,趴在地上不愿起来。
至于其他人,状态较无忧好多了,只是依旧也不太健康的样子。
无忧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中。到底是什么毒药居然这么厉害!等等,蔷儿他们不会中毒吗?若是如此,他们必然是有解药的,或是,他们之前服食过解药。
无忧将想法说与他们听,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便将蔷儿那些人所携带的物品搜索了一番,是有搜出药物,可那些都是最常见的,并无异常。与琵琶有关的,也就是那只大木盒子了,除了看起来贵重古老一些,到也不觉得有其它特别的地方。
“他们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物品?”无忧觉得,若毒药是通过空气传播,或许解药也是通过空气作用的,当然,也有可能他们真的提前服食过解药了,可若真是如此,那就太糟糕了,难不成要喝人家的血来解毒?恶心是其一,再说了,到底管不管用还不好说呢!
可问题是,自己脉象虽乱,但是并无中毒的迹象,想来不太可能是中毒吧。难不成真是以声御敌?
记得那蔷儿每弹动一次琵琶,自己难受的感觉就增加一分。可若真是以声御敌,那为何他们那群人会不受影响?他们的耳朵又不是听不见,况且,自己刚刚也尝试过了,即使进入耳中的声音很少,自己的难受程度依旧在增加。
“他们身上并无什么特别物品”,子凡道:“除了这个,不过上面有编号,想来是他们随身携带的铭牌吧!瞧,我们这里也有”,子凡解下衣带上挂着的小石牌。
“你俩不难受吗?”无忧抬头,看觉得着面色红润的二人不禁感到疑惑。
“啊?”子凡和少新不明白。
“就字面上的意思”,无忧有气无力道。
“哦,我就刚刚有点难受,不过现在不难受”,子凡又问少新:“你难受吗?”
“不难受啊”,白少新一脸茫然:“就刚刚打架有点儿累。”
“伸手”。
无忧又给两人号了下脉,果然,他们二人都很正常。至于子悦和天氏族人,脉象依旧混乱,但相比较自己而言,还是好的。
无忧摸了摸手中的石牌,看来,子凡少新二人同土匪都没有受到影响,而恰巧他们又有都有这石牌。这两块石牌,是挂在他俩抢来的夜行衣上的,归根结底也是土匪们的东西。
无忧轻咬下唇,看来症结很有可能就在于这石牌。
思罢,无忧强撑着起身:“你们别跟过来,站远点儿啊”。
“你能行吗?”
“没事儿!”
无忧慢慢挪至琵琶处,左手握着石牌,右手指尖轻轻勾起琵琶弦。
松开。
铮铮的声音有些刺耳,可是无忧此刻并未觉得不适感增大。她又瞎弹了几下琵琶,仍旧如此。
她又将石牌放到地上,然后扯了几下琵琶弦,无忧顿觉胸口一阵难受,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原来这石块儿真的是这琵琶的克星啊!无忧坐在地上,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石牌,平平无奇,却又蕴含神奇的功效。
可是自己的伤又做何解?石牌有抵御的作用,可未必会有疗伤的功效啊。
思来想去,无忧就拿起琵琶走向蔷儿。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看着无忧手中拿着的石牌,蔷儿笑道,:“现在才拿到又有何用,你的伤怕是好不了了!”她的言语间满是得意和大仇得报的喜悦。
见无忧失神,蔷儿趁机给了她一掌。
无忧躲闪不及,直接被蔷儿击中,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就算你刚刚死不了,可现在你又中了我一掌,你伤的那么重,我就不信你还能活!”蔷儿笑声癫狂。
无忧捂住胸口,顿觉一股血腥从嗓子眼儿涌了上来,果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无忧擦了擦嘴角,她觉得蔷儿的笑声以及王子凡他们的呼唤声逐渐从耳边消失,而面前则有好几个蔷儿在晃来晃去,眼前逐渐变黑,直至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