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事情,到这里本来应该告一段落。
可王时有些不放心,他对王老板问道:“王老板是吧,我家5吨四千元的煤,你是等价买过去吗?”
王老板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这年头买什么都贬值,你家的煤也是如此,我是看你们父子俩搬不走这些煤,所以好心帮你们一把,二千块,我只能给你们这么多。”
此话一出,王时和他父亲不乐意了。
开什么玩笑,他们前天才花四千块买的煤,一块还没烧,现在别人只给他们二千块,赔了整一半。
“王老板,您给的太少了……”王时的父亲刚说到这儿,就被房东的女婿给打断了。
只听房东的女婿说道:“什么给的少,要不你们搬走,王老板看你们搬不走给你们二千已经够仁慈的了,要是换做我,我一千都不给你们,给五百都算多。”
“你。”王时的父亲气得颤抖起来。
王时则是面色不善的看着房东女婿,刚才父亲被威胁他忍了,房东女婿现在说的话,明摆着是看你没办法搬走这5吨煤,帮着那个王老板压价。
花四千块才能买到的5吨煤,现在才给二千,这还是高价,没这么欺负人的。
在这一刻,王时怎么也忍不住了,他迈步上前,想要对房东的女婿动手。
不过王时刚迈步,他的父亲就拽住了他,并对他摇了摇头。
之后,王时的父亲说道:“王老板,商人谋利没有错,可你也太狠了,直接压了二千,我们的煤是见不得光,垃圾站同样也见不得光。”
在冰螭国,没有官府的授权允许,私人没有权利建设垃圾站。
王老板这样的,一看就没有授权允许。
不然,这垃圾站不会建在这里。
王老板私自建设垃圾站,要是被官府知道了,王老板要建设的垃圾站不仅要关门,罚款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比王时父子俩烧这种严重污染空气的煤更严重。
听到王时父亲的话,王老板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想:该死,老子怎么把垃圾站见不得光的事情忘了,还有那个房东老头也是,老子要把这里当成垃圾站,他这个房东知道知道也就行了,还告诉要搬走的人干什么,现在老子被人抓住把柄了。
跟王老板不同,房东女婿和房东老头听完王时父亲的话,恨不得把王时父亲大卸八块。
刚才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现在有一句话又应景了,那就是,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王时父亲拿垃圾站见不得光说事,要是王老板不租这里了,他们一年怎么拿一万元的租金?
房东女婿急了,他也不威胁王时父亲了,他转过身去,在院子里拿起了一把斧子。
看见房东女婿的举动,王时意识到不好,他在不远处拿起了一把铁锨。
这个时候,拿到斧子的房东女婿,奔着王时父亲的砍去,嘴里说道:“不知好歹的家伙,敢拿垃圾站说事,老子也不放狠话了,先废了你一条腿再说。”
说着,房东女婿朝着王时父亲的腿砍了下去。
王时父亲当然不会站着让房东女婿砍他腿,他是连忙后退,拿到铁锨的王时火速上前,挡在了他父亲的前面。
“砰!”
房东女婿手里的斧子,被王时用铁锨杆挡住了。
“敢砍我爸,你给我去死。”王时甩开砍在铁锨杆的斧子,抡着手中的铁锨,朝着房东女婿的脑袋拍去。
见此,房东女婿连忙躲闪,最后铁锨虽然没拍在他的脑袋上,去拍中了他的肩膀,疼得房东女婿呲牙咧嘴。
“小畜生。”房东女婿这般喊道。
接着,房东女婿拽住了铁锨杆,然后举起手里的斧子,朝着王时的脑袋劈去。
一开始,房东女婿只想朝着王时父亲的腿砍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王时用铁锨拍中了他,让他疼得失去了理智,如同杀红了眼一样,他也不顾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要了王时的命,造成自己杀人。
王时手里的铁锨被房东女婿紧紧的拽住了,他抽不回来,面对房东女婿朝他脑袋劈下来的斧子,他只能放开手里的铁锨,往后倒退。
房东女婿一斧子劈空后,第二斧立刻就来了。
看到这一幕,王老板已经不是额头上冒冷汗了,他是浑身冒冷汗呀,这要是出了人命,他也不会好过。
房东老头此刻则是在想:大勇这个混小子,竟然下了杀手,他要是把那个毛头小子给杀了,铁定得坐牢偿命。
……
江元:“陈阔,你用诅咒之力就王时了吗?王时要是被劈死了就不好玩了。”
叶秋悬:“陈阔他心里有数的。”
冯藐:“要不是陈阔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有道理,新加入公会的我也会怀疑,刚才和现在的一切都是诅咒之力在作祟。”
……
陈阔:“我没用诅咒之力就王时,以我现在的武道境界,再加上距离不远,我可以在最后一瞬间救下王时。”
陈阔在说完这番话之后,房东女婿手里的斧子,眼看着就要劈在王时的脑袋上了,在千钧一发之际,王时的父亲顶了上来,替王时挡下了这一斧子。
斧子劈在了王时父亲的脑袋上,骨裂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的脑袋上,多了一道大口子。
“爸。”王时失声大喊。
一见血,房东的女婿清醒了过来,他退后了几步,扔掉了手里的斧子。
被斧子劈中的王时父亲,是瞬间往后倒,王时就在他身后,这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爸,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王时说着,掏出了手机。
“小时,不用了,我清楚,我这就要死了,别浪费这个时间了。”被王时搀扶着的王时父亲摇了摇头,然后抓紧时间说道:“小时,是我和你母亲拖累你了,你自幼丧母,为了给你母亲治病,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
“你母亲死后,我又落病了,每个月大把大把的吃药,再加上花销,家里攒不住几个钱,你今年都20了,在咱们老家都该结婚生子了,可现在……”
说到这儿,王时的父亲流下了眼泪。
同时,他的意识极度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