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骤降的好感度,顾源看在眼里,面色不变,轻声道:“主簿大人,带路吧,我要面见郡守大人!”
吕布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士兵下马,在外等候。顾县令随我进来吧。”
顾源依言,轻轻点头。
三千飞虎神骑都整齐划一地下马,一言不发,不动如山。
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有一种震天的威慑力!
吕布眼皮剧烈跳动。
再次被这支骑兵的恐怖威势所震惊。
一时间有些迟疑。
“如果有这样一支可怕军队的话,或许打掉三万鲜卑骑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郡守府门前,十余名侍卫微微颤抖,一脸警惕地看着飞虎神骑,生怕他们下一刻就对郡守府发动突袭。
吕布走在最前面,顾源紧跟,李存孝贴身保护。
三人快步走入大堂。
“老爷,吕主簿到了!”
侍从微微躬身,小声开口。
“什么!”
张桐瞬身一颤,霍然站起,声音都在发抖。
“可,可是鲜卑骑兵打进来了?”
见他这副模样,顾源、吕布、李存孝眼中,俱都闪过几分浓重的厌恶神色。
像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汉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酒囊饭袋毫无骨气的官僚。
侍从察言观色,当即喝道。
“没听到老爷问你们话吗?外面什么情况!”
吕布压下心头怒火,前一步,轻轻拱手。
“郡守大人放心,城外没有鲜卑骑兵,来的是临戎县令顾源。”
“哦?”
张桐眉头一挑,不由得松了口气。
顾源拱手道:“临戎令顾源,见过郡守大人。”
张桐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不在临戎县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可是临戎县丢了?”
顾源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傲然。
“三万鲜卑铁骑,已经在临戎县境内被悉数诛杀!他们的头颅,也被筑成了京观!”
“当真?”
张桐浑身一震,眉目之间满是骇然。
他虽然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但也很清楚鲜卑铁骑的战斗力。
三万鲜卑铁骑,即使是他父亲亲自出马,也未必能镇压!
小小临戎县令,竟然有这种本事?
“此事千真万确!至少七日之内,朔方郡内,不会再有大规模的鲜卑骑兵出现。”
“朔方郡城,可得平安!”
“但临戎县城危矣!”
顾源沉声开口。
“三万鲜卑骑兵死在临戎县,其头颅又被筑成京观!之后,鲜卑骑兵必定会大举报复!”
“我等深受皇恩,自当与县城共存亡!无论有多少鲜卑铁骑杀来,都势必要和他们血战到底!”
“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等不缺和鲜卑畜生死拼到底的勇气,只缺充足的粮草!”
“因此,我此番前来,是为向郡守,求取军粮!!!”
一番话,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吕布看着顾源,面露惊异神色,也是一阵心神激荡。
“区区一个县令,竟有如此气势?这番冲天豪气,即使是义父都赶不!”
他微一沉吟,轻声开口:“属县有难,按律郡府应当支持,只是,不知顾县令想要多少军粮?”
顾源慨然道:“不多!五十万石足以!这已足够我临戎县所有军士和百姓,半年之需!”
张桐却是勃然色变。
猛然一巴掌拍在桌。
怒道。
“放肆!你可知五十万石军粮,是何概念?”
“那是我朔方粮仓一半的储备!”
“你临戎县区区一个小县城,凭什么敢开口要这么多!”
顾源毫不犹豫。
针锋相对。
“就凭我能拦住鲜卑铁骑!”
“鲜卑已经踏破雁门关,边关局势危如累卵!而临戎是朔方郡的门户!”
“唇亡齿寒,若是临戎县丢了,朔方郡城能安在否?郡守大人命安在否?”
张桐断然摆手,厉声道:“不可能!朔方郡的粮食,一粒都不会给你!”
顾源眉头微皱,眼中闪过冷光。
“郡守大人,此意已决?”
张桐只是冷笑,满脸倨傲神色。
“哼!一个县令而已,竟然如此无礼。本来你好声好气跪在地祈求,本官还能给你调个五六万石粮食!现在,休想!”
“本官知道,你们这些边关贱民,命硬得很,最是能忍饥挨饿!”
“吃点草根黄土,都能活下来!何必浪费宝贵军粮?”
“这白花花的粮食,若是给了你们!朔方郡怎么办!你要本官挨饿吗?”
顾源嗤笑一声,眼中再无半分尊敬。
“你张桐的命,难道就比边关百姓、守土将士的命更金贵不成?”
直呼其名!
以下犯!
按照大汉律例,这已经是不敬之罪!
张桐顿时大怒。
旁边侍从也厉声开口:“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区区县令而已,也敢直呼郡守大人之名!”
“什么狗屁郡守,就是个酒囊饭袋,大汉蛀虫而已!”
顾源猛然踏前一步,骤然拔出腰间长剑。
寒光闪动。
直接劈掉那侍卫的人头!
一时间,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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