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主公所预料的一模一样!”
吕布望着远处那黑压压的大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身后,则是四千温侯铁骑。
这四千士兵,是吕布从朔方郡士兵之中精心挑选,基本都是过战场的老兵油子。
战斗力多少不好说,但至少不会一看到血就吓昏头,比那些新兵要强不少。
时间紧迫,大战在即,吕布没有多余时间再去练兵。
而且,在顾源的大力支持下,这四千温侯铁骑都配备了第一流的鲜卑战马,和锋利的弯刀。
这已经是顾源的全部家当。
天色已经变得昏暗起来。
吕布站起身来,厉声开口。
“弟兄们!鲜卑骑兵就在前方!我们的仇人就在前方!”
“好好想想,这些年里,你们东躲西藏,你们家破人亡,你们流离失所,你们担惊受怕!都是因为谁!”
“因为这些该死的鲜卑畜生!”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片土地,注定只能由一个民族存活!”
他慷慨激昂的演讲,在这片山坡炸响!
士兵们听着,也都响起了曾经那血的仇恨,一个个眼眶发红,拳头握紧。
“今天,报仇的机会到了!”
吕布猛地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陡然翻身马。
“随我杀!”
说罢,他猛地一夹马腹,便带头冲出!
身后,那四千温侯铁骑都扬起手中弯刀,紧随其后,气势恢宏。
所有人都沉默着,马蹄用破布包起,马嘴之中也塞了嚼子。
整支队伍,于无声无息之间接近鲜卑营帐!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或许是太过轻敌,鲜卑营帐之外,竟然只设置了几个零散的哨兵。
而且,这几个站岗放哨的鲜卑士兵,居然还在打盹!
直到吕布策马冲到他面前,这名鲜卑士兵才霍然惊醒。
双目之中,绽放出无穷的恐惧。
“敌……”
示警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抢先一步杀到。
只一下,便将哨兵直接格杀!
温侯铁骑紧随其后,一拥而入。
雪亮的无情屠刀高举而起,悍然斩下。
无数正在睡梦之中的鲜卑骑兵,就这么被直接斩杀。
原本平静的鲜卑营地,登时变成一片充斥着死亡和杀戮的海洋!
仅仅是一轮冲刺,就至少有不下一千鲜卑士兵,死于睡梦之中!
吕布身先士卒,一把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大杀四方。
所有敢于接近的鲜卑士兵,都死的不能再死!
直到这一刻,吕布才再次找到了自己身为一代猛将的自信!
或许,在主公那只天下无双的飞虎神骑面前,他只能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
但在这里,他将是令异族闻风丧胆的并州战神!
“敌袭!”
在遭遇无情杀戮之后,姗姗来迟的凄厉鸣喊,终于响起!
这个时候的鲜卑营地,已经是火光四起,鲜血飞溅,哀嚎不断。
鲜卑帅帐之中。
正做着美梦的拓跋钊,瞬间惊醒过来。
“不好!”
他眼中,不由得闪过几分慌乱神色。
“汉狗怎么敢!”
他怒吼一声,顾不得多想,草草穿铠甲,抓起一旁的大枪,便匆匆走出帅帐。
只见营帐连天之间,混乱不堪,无数骑兵四窜,疯狂杀戮!
而鲜卑骑兵,现在才手忙脚乱地组织起来。
“大王!”
手下将他最爱惜的宝马牵来。
“该死!”
拓跋钊怒吼一声,翻身马。
“鲜卑勇士们,不要慌乱,集合迎战!”
鲜卑们这才慢慢有秩序地整合起来。
吕布方天画戟一甩,劈死一个鲜卑百夫长,望了一眼不远处逐渐成型的大队鲜卑骑兵,略微有些遗憾不舍。
但他仍旧没有忘记顾源的命令。
他们的任务,是突袭和诱敌,而不是和鲜卑大军决生死。
温侯铁骑的战斗力很一般,现在一边倒屠杀,主要是占了鲜卑轻敌大意的优势。
面对成建制的鲜卑骑兵,他们不是对手。
因此,吕布并不恋战,吹了个口哨,便大声道:“弟兄们,撤!”
温侯铁骑便迅速脱战,按照既定的路线,迅速退去。
“贼子休走!”
看到满地的鲜卑士兵尸体,拓跋钊目眦欲裂,恼怒不堪。
一旁,狗头军师凑前来,小声道:“大王,穷寇莫追!汉人最爱使诈,如今天黑路远,贸然追击,恐有危难!”
“危难你个头!”
拓跋钊怒吼一声,骤然拔刀,一刀将狗头军师的脑袋斩掉。
“若不是听信了你的谗言,在此安营扎寨,又怎会有今夜之灾!我鲜卑勇士怎会惨死!”
随即,他厉声开口。
“我大鲜卑勇士们!追!杀了这群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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