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边温潋浪漫的很。
另一头顾禾贺却是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身为暴发户的他,居然被人用钱给砸脸了。
只见几个蒙着脸的男人把他堵在巷子口,一大捆厚厚的钱哐啷一下砸在他的肥猪脸上,那几个男人言语里尽是侮辱的意思。
“呵!起来啊!”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最喜欢拿钱压着别人吗?对自己的儿子还冻着钱不肯让他花,啊?你不是最爱骂人吗?”
“你再能耐一个我看看啊!”
“老不死的东西,你骂人不能有点下限吗?”
“以为自己是个暴发户就高人一等了是不是啊你?想死还是怎么的?”
几个人一脚一拳,都打在不那么容易被验伤的地方,也不是致命的地方,可就是有策略地让他痛的不行。
接下来又是几声。
“啪!”
“咚!”
伴随着几声惨叫,顾禾贺还不肯服软。
“你们是谁派过来的,是那个不孝子顾一戈派来的?还是那个贱女人温潋我不服气,找你们打我?”
“你,你们要是趁早告诉我,说不定我还会饶了,饶了你们一命,否则,你们完蛋了!!”
江哲l冷哼一声,徒手拆了一边的监控器,又迅速地一手抓着监控器,一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可能是年纪上去了,脸又厚又肥又圆,打过去的时候江哲自己的手还有些生疼,麻麻的。
碰到了这种下作的人的脸,虽然他刻意戴了手套,可江哲还是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了。
再后来,顾禾贺几乎是被打到没声了。
……
后半夜。
江哲打得手都累了,他给顾禾贺吃了几颗药续命。
随后就等在原地,等候那个男人的到来。
直到江哲都有点守不住了。
前方才出现一个逐渐被灯光拉得老长的影子,那影子颀长而高大,一步一步踩着空旷的路走过来,不仅仅透露着一股孤寂,还隐约藏着恐怖和威压。
当一身黑衣的男人缓缓出现的时候。
几个站着有些困倦的男人瞬间挺直了背,眼神冰冷却藏着无边的敬意。
等到男人经过他们的时候,所有人都略弯下了身,倾斜的角度几乎是完美的统一。
可男人好似已经司空见惯,径直走向了几乎昏了过去的顾禾贺。
他就好像夜晚的鬼魅,地狱之中的修罗,此刻男人抓起了顾禾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这个中老年男人的脸。
唇角牵扯出的一道弧度,讥嘲而冰冷。
言语中更是不乏鄙夷与讽刺。
“就是这种货色?”
“他也配?”
“活的就像个垃圾。”
下一秒,他又毫不吝啬地,继续往这个人身上来了一拳。
刚刚江哲给顾禾贺喂下的药尽数吐了出来,还有一些胃部的酸水,恶心极了。
可见这一拳的力度巨大。
男人及时松开了顾禾贺,又连连嫌恶地向后退了几步。
最后转身离开。
就着皎洁的泠泠月光,他的声音愈发地冷。
“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