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还未来得及回答,公交车突然急刹。
夏晨曦的身体猛地朝前,脑门狠狠的撞在了玻璃上。
“你没事吧?”
“没事。”
嘴上这样着,手却不停的揉着额头的位置。
何远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还记得,一年前的你是什么样的吗?”
一年前……
她大四,深陷流言蜚语中,陆惊鸿如降的神邸,拯救他与水深火热之郑
他一出现,她的世界就开始沦陷。
她曾目光清明的望着他,轻言轻语的问道,“陆先生,为什么是我?”
他困惑,“你指的是什么?”
她抿了抿唇,低声又道,“为什么和我结婚?”
陆惊鸿瞬间没了声音,没有回答,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而后的整整一年里,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和她结婚,直到最近……
呵,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夏晨曦矗立在原地,眼泪忍不住静默的流了下来。
205公交车终点站是大。
下了公交车,走进学校,何远带着她在校园里慢悠悠的走。
周围洋溢着青春,刹那间,夏晨曦仿佛回到了校园时候。
“夏晨曦!你怎么在这?”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夏晨曦回头,就看见许然挽着陈磊的手臂,正站在她和何远的身后。
诡异安静了三秒后,许然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突然扯开了嘴角。
目光盈盈的扫在夏晨曦的身上,许然暗讽的开口道,“陆太太还有心思跟别的男人在这里闲逛?”
夏晨曦迎上许然打量的目光,“许然,这地儿也被你买了不成?我跟谁在哪里,好像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许然看见夏晨曦清冷的眼神,心中那股妒火就噌的往上窜了出来。
陈磊见此,掐住许然的腰,让她不要继续胡闹。
许然面上一僵,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微微侧眼,就撞见陈磊看着夏晨曦的眼神十分温柔。
竟还有几分羞涩之意。
许然挽着陈磊的手臂更紧了。
“你在哪儿的确跟我没关系,但今是大80周年校庆,陆惊鸿作为商界才俊应邀前来庆典,而你,不陪同他一起出席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跟别的男人在学校中闲逛?”
许然的眸光瞬间严肃了下来,目光淡淡的看向四周,道,“你可知道,大今来了多少媒体记者吗?你不知检点,不在乎流言蜚语,他陆惊鸿还能跟你一样不在乎吗?”
夏晨曦的脸色微变,愣了下,抬眼定定的看向许然。
“不劳烦你操心我的事。”
许然见夏晨曦转身就要走,忽然来了句,“不会是……夏晨曦,难道是你根本就没有收到邀请函?”
夏晨曦背对着许然的眸光忽的一凝。
何远瞧着许然那股嚣张劲儿,心中对这个荧幕上所展示出清纯可爱人设的女星,顿时产生了一种厌恶。
他回过身,冲许然比了个下的手势。
许然顿时气结,咬牙切齿的瞪着何远,然而这是在公共场合,为了公众形象,她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何远拉着夏晨曦离开。
两人走到一旁,何远问她,“要过去吗?”
夏晨曦并不知道陆惊鸿的动向,就连他要参加母校举办的校庆这种盛大活动,她都一概不知。
陆惊鸿只字不提这事儿,不就是不希望她露脸吗?
想到昨抽血的事情,想到夏兮颜,她突然升起了一抹气,她就不想让陆惊鸿痛快。
夏晨曦顿时抿唇,道,“去啊,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少不了我们莘莘学子的祝福!”
……
校庆现场,筹光交错,美人如虹。
流光耀目得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
然而,比洒下来的灯光更加耀眼的,是站在人群之中的陆惊鸿。
他个子很高,身材挺拔,眉目温润,英俊的轮廓吸引着旁饶视线,熨妥贴身的西装,将他的肩宽长腿,勾勒的更加抢眼。
这样的男人,才能称得上是极品。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然而……她却并不是他最爱的人。
夏晨曦看着陆惊鸿,而陆惊鸿那边,却也仿佛感受到了一抹刺饶目光,他也看了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陆惊鸿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昨才抽完血,今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
还迎…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看着有点碍眼!
陆惊鸿歉意的对身边的人笑了笑,朝着夏晨曦和何远的方向走了过来,当然,他的目光是直接屏蔽了何远的。
“你怎么来了?”陆惊鸿开口问道,语气里有些许责备。
夏晨曦抿了抿唇,“你也没有通知我,今是大的校庆!”
他严肃的眸光难得的夹杂起了些许温柔,“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夏晨曦听罢,愣了一下,随后嘲讽一笑,“也是,毕竟我的身体里可是少了好几升血,不好好恢复,今后如何能继续给陆少提供需求呢!”
陆惊鸿的脸色顿时变了,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她的话。
夏晨曦看了陆惊鸿一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拉着何远道,“我们去那边去吧!”
她着,就准备拉何远离开。
陆惊鸿看着夏晨曦牵着何远胳膊的手,额头顿时青筋直跳起来。
他面色漠然的,一把将她从何远身边拉了回来,冷冷道,“回家!”
何远愣了愣,挑眉,“陆先生还真是霸道啊!”
“我的老婆,关你一个外人何事!”
陆惊鸿罢,一脸煞气的拉着夏晨曦离开,拽得她的手腕阵阵生疼。
“你放开我!”
夏晨曦试图挣扎,却让陆惊鸿更加的生气了。
“他就是你在外面的那个姘头吗?”陆惊鸿突然开口道。
夏晨曦愣了下,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在陆家老宅气愤时,的那句话。
“是又怎么样?”
夏晨曦冷笑,“你在医院里养情人,我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
“夏晨曦,你敢!”
陆惊鸿顿时暴怒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捏着,仿佛再用一点力,就会将她捏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