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乔小乔看的后背直窜寒气,她脖子一缩,随即她又梗着脖子骂道:“那也是我们王家的事!关你啥事?!”
乔小乔冷笑一声,道:“你们王家的事的确不关我的事,但若是出了人命,你且看看关不关你的事!”
张氏吓的身体一抖。
乔小乔拉着春花快速离开王家,张氏瞪着乔小乔和春花的背影,见人走远了,张氏就破口大骂起来:“天杀的小贱人啊!竟然带着在灾星来家里害人!!”
“杀千刀的乔小乔啊!你将我儿打伤,我们王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春花你个丧良心的小贱人!你走了以后就别回来我们王家!”
这边王富贵捂着肚子,眼前却一直浮现乔小乔看他时的轻蔑眼神,还有她口中那声废物,心底很是不得劲!
在想到春花抱着杏儿离开时的惶恐模样,杏儿……不会真的死了吧?
似乎这个时候,王富贵才想起来,杏儿是他闺女。
“富贵啊,我的儿你没事吧?你放心,乔小乔那个灾星打了你,娘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要让她给咱们家赔礼道歉!赔钱!!”
张氏满心的怨毒,连带着对春花和杏儿也恨毒了!
“……娘,杏儿……”
“你还提那个小赔钱货干啥?!要不是春花那个贱蹄子和杏儿这个赔钱货,乔小乔那个贱人能来咱们家打人吗?!”
“春花这个不要脸的破鞋!她竟然敢带着那灾星来咱们家砸门打人!从今往后那个死贱人不是咱们王家人!你就当她死了!!!”
张氏像个炮仗一样,满口喷着脏话。
她也不想想她骂春花是个破鞋,这不就是给王富贵头上带点个绿吗,王富贵面容难看扭曲,到底还是没有说啥。
乔小乔和春花回到家中,一进院子,便见飞影大步走来,抱拳恭声道:“夫人,大夫已经找来。”
乔小乔点头,带着春花直接进了屋子。
此时春花面色煞白,神情惶恐,哪里顾得上乔小乔家中忽然多了个陌生男人。
待春花将杏儿放在炕上,便见早已候着的大夫赶忙来给杏儿诊脉。
春花立在炕前,整个人面白如鬼,身体战栗忙,目中满是惶恐。
乔小乔轻轻拍了拍春花的肩,知道此时用什么言语都无法安抚春花,只望向为杏儿诊脉的大夫。
大夫诊完脉,又起身掰开杏儿的眼睛看了看,一张脸也沉重起来。
“怎地病的这么重才来看!?”大夫面沉如水,赶忙从随行药箱中拿出针灸,开始为杏儿施针。
春花身体抖动的厉害,哭的满脸是泪。
这边,大夫为杏儿施针后,又拿出一颗药丸让杏儿含在嘴中,看着杏儿将药丸吞下,大夫这才舒了口气。
“……大夫,我闺女她,她……”春花实在不敢开口问,眼见着杏儿出气多进气少,春花真怕杏儿真的会出事……
“亏得你们来的及时,这才让我保住她一命,若你们再晚来那么一时半刻,这孩子怕是就要活活高热而死了。”
春花闻言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直接就跪下,哽咽道:“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大夫本还想斥责几声,实在是这孩子高热这么厉害,这么晚才来看病,显是大人不负责任,但见春花哭的这般痛苦,大夫也不在说啥。
大夫沉吟一瞬道:“你先别谢太早,这孩子的命是保住了,但她高热烧的实在厉害,而且还耽误了最佳退热时辰,人或许可以救活,只怕这脑子……”
小孩子发高烧最可怕的便是烧坏脑子,而这大夫显然是告诉她们,杏儿命能保住,但醒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春花抖着唇,颤声道:“只要人救回来就好……”
乔小乔看向大夫,温声道:“大夫,还请您尽量诊治,诊金和药钱都不是问题,不管用多贵的药材,我们这边都可以买来。”
大夫闻言便点点点头:“你若这么说,那我便开一些名贵的药材,至于她醒来后会怎样,我不一定保证。”
“这是当然。”乔小乔应道:“那就麻烦大夫了。”
便是在现代,小孩子若发高热几天退不下来,都有可能烧出后遗症,更何况这里还是古代。
杏儿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热,又被张氏扔到柴房沾了寒气,这么一冷一热,杏儿这么瘦弱的小身体怎能受得住?
大夫去开药方,飞影便主动随着大夫去开药。
乔小乔知晓飞影轻功了得,有了他的帮忙,杏儿很快就能喝药。
春花跪坐在炕边,她抖着手去摸杏儿的脸。
方才杏儿烧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好在此时杏儿呼吸稍微顺畅一些了。
秦玉就一直跟在乔小乔身边,他看着炕上昏迷不醒的杏儿,小脸也满是担忧,眼睛微红,双手紧紧拉着乔小乔的手。
“娘,杏儿妹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乔小乔揉了揉秦玉的头发,温声道:“嗯,杏儿是个坚强的姑娘,不会有事的。”
春花捂着嘴呜咽哭起来,乔小乔没有劝解,只为春花递了个帕子。
她知道这个时候,苍白的语言无法安慰春花,而春花也需要发泄。
很快,飞影便会来了,跟着飞影的还有飞要,二人主动去熬药,不多时药熬好,乔小乔端来递给春花。
春花就一点一点喂杏儿吃药,好在杏儿虽在昏迷,但还能将药都喝下去。
这一晚上,乔小乔和春花就守着杏儿,秦玉本也想守着,后半夜到底是坚持不住睡下了。
屋内点着油灯,乔小乔和春花就坐在木墩上守着杏儿。
春花哭了一通,这才算好一些。
她眼睛红肿,满眼感激的望着乔小乔,声音嘶哑低声道:“小乔,今天要不是你,杏儿恐怕就……谢谢。”
若非乔小乔及时将杏儿带出来,又给杏儿请大夫,杏儿恐怕就真的不行了。
乔小乔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春花的手,说:“谢啥?你以前也帮过我,我帮你是应当。”
顿了顿,乔小乔又笑着说:“更何况,我们是朋友啊。”
春花听着,再次低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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