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初,你……”
凌夜爵有些震撼地看着她。
此刻,她正用一双小手捧着他的脸,那双美得简直如同浩瀚星河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靠!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迷人?
说出来的话也好听到让他几乎快要疯了!
凌夜爵扣住她的腰,狠狠吻上去。
几乎是嘴唇一触碰到嘴唇,她就下意识地躲开:“你的嘴角有血,我还没给你擦药呢!”
“不碍事。”
他收紧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带着几分含糊不清,“你的吻不是可以缓解我毒发时的痛苦吗?说不定也能止血止痛……”
叶初初:“……”
他到底是把她当成了什么神奇的良药?
不管怎么说,两人很快就吻在了一起,双双跌落到身后的沙发上。
叶初初起初还有些理智,但也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浑身上下都柔软得像是一滩水那般。
偏偏他还叫着她的名字,那性感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蜗,一遍又一遍地呢喃:
“叶初初……”
“初初……”
她知道,那是他忍耐力濒临极限的表现。
有时候他们躺在一起睡觉,他莫名其妙地冲进卫生间里去洗澡之前,也会这样一遍遍地喊她。
“凌夜爵,我在呢!”
叶初初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躺在沙发上深呼吸,“其、其实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用这么刻意地……”
她的脸蛋发着烫,羞赧到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潜意识里,既然已经认定了凌夜爵是她想要结婚的男人,叶初初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孩子。
她不想他忍得太难受。
凌夜爵的身子紧绷着,撩开一缕遮挡她视线的头发,他的声音也是一样紧张:“真的吗?”
“嗯……”叶初初低低地应了一声。
反正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而且刚才,他当着凌老爷子的面公开说她是他喜欢并且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即便跟吴芷萱的婚约还没有完全解除,对她来说,也已经不算是失约了。
凌夜爵的喉结微微滚动,他知道这女人骨子里其实保守得很,一点也不随随便便。
可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足见她刚才说的,心疼他,认定了他,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把他……看得很重要!
这种认知简直让凌夜爵兴奋不已。
“咔嚓——”
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
向岩边走边开口:“凌少,关于跟摩尔珠宝公司的合约,之前有争议的那几项条款都已经让人修改好了,康纳德先生还在会议室等着,您看……”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向岩顿住脚步,朝办公桌的方向瞥去一眼,没有见到凌夜爵。
目光游移着转向沙发,几乎是在对视上那双鹰隼般狠戾的眼睛时,他脊背一僵,下意识地退了出去,并且关上门。
完了完了……
以前犯的都是些小错误,凌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跟他计较。
今天他可是连全世界最大的滔天大罪都犯下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提前打好辞职报告了。
——
办公室里。
叶初初跟凌夜爵也是一脸懵逼。
尤其叶初初。
虽然刚才,她并没有衣衫不整,可是她跟凌夜爵滚在沙发上的样子被向岩给看到了,傻子都能猜得出来他们正准备做什么啊!
最让人无语的就是,这男人都不知道关门的吗?
上回霍医生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真是要把她的脸都给丢光了!
凌夜爵也联想到了上次的窘境,轻咳两声解释道:“向岩跟霍云深,他们都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你走开!”
叶初初一把挥开他,站起身来,就算只是在他们两个面前丢人,她都觉得很难堪好吗?
“以后上班时间,记住起码离我一米……不,是两米远!”她再也不要脑筋一热,说什么她已经准备好之类的话了!
凌夜爵:“……”
这女人还记得自己是他的秘书吗?
脾气居然比老板还要大!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也恨死这些乱闯他办公室的人了!
——
凌老爷子回到凌家老宅以后,思来想去,还是给吴芷萱打了个电话。
彼时的吴芷萱正跟凌朗坐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中午发生在东凌集团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凌夜爵没有妥协辞退叶初初,反而还当着凌老爷子的面承认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一局,吴芷萱输得一败涂地,但凌朗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因为康纳德重视自己对于叶初初的承诺,必须由她参与设计,才愿意跟东凌集团继续合作。
所以暂时,凌夜爵的总裁之位没有办法动摇,他依旧稳坐东凌集团的第二把交椅。
不过凌朗还是很高兴。
凌老爷子跟凌夜爵大吵了一架,以他们两个人的性子,都不会向对方妥协,那么关系只会越闹越僵。
再这样下去,凌老爷子迟早会厌弃掉凌夜爵的。
等到东凌集团跟摩尔珠宝公司的合作一结束,他的总裁跟继承人之位,也就会彻底保不住了。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月。
可吴芷萱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见凌朗还在悠哉悠哉地晃着酒杯,她一把夺过,扔回了桌子上。
“夜爵跟凌爷爷吵成那副样子,你倒是得意了,一旦凌爷爷有换继承人的打算,你就是最大的受益者,那我呢?白白替你铺好了路,到头来就只能为他人做嫁衣吗?”
吴芷萱刚才用力过猛,杯子里的酒都晃了出来。
凌朗简直心疼得不行,这种酒少说也要百来万一瓶。
他重新端起酒杯,享受地抿了一口,才道:“芷萱,你这个人的性子太急,我不止一次说过吧?你以为这件事情,到此就为止了吗?”
“什么意思?”
“我爷爷那个人的性格,眼睛里面根本就容不下沙子,他刚才不仅仅是在夜爵那里吃了亏,就连叶初初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还当众揭穿了他的谎言。”凌朗晃着酒杯悠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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