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来的人不懂规矩,那就好好的教教她宫里的规矩。”
玉香和祁悦华自幼相识,交情极好,也知晓她喜欢景阳侯府的小侯爷衣庭离,在她看来,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祁悦华匆匆的去了景州,回来后就闷在宫中又哭又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后来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个谢家,竟然想拆了这桩婚事,把自己女儿塞进景阳侯府去,衣家的祖训谁不知道?这不是生生的断了好姐妹的幸福吗?
听说谢家进京之后她就想来会会这位谢小姐,奈何一直抽不开身,直到父王赐府,衣庭离乔迁宴,她才得了机会。
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是,公主。”玉香身边的婢女早猜到主子的心思,应了声,朝着谢倾暖走去,“谢小姐以下犯上,按宫规,当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婢女当着满园的权贵子弟面儿,审判似的定了谢倾暖的罪责,从袖中掏出一截手掌宽的竹板,冷笑着朝谢倾暖逼近。
众人皆惊,玉香公主这是早有准备要找谢小姐的麻烦啊!
要是第一次在权贵圈子露面就被当众掌嘴,岂不是成了个天大的笑柄,果然是跋扈,连小侯爷和袁世子的面儿都不看。
“你敢!”清苑挡在谢倾暖面前,焦急的回望着她,怎么办啊小姐?
那婢女给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嬷嬷上前将清苑拉开,人群中不少胆小的赶紧别过头去,不忍直视,再怎么说谢二小姐也是个美人,掌嘴三十怕是要毁容了!
“公主殿下的命令,谁敢不服?”
婢女冷笑,拿起竹板直接朝着谢倾暖的嘴上扇去,下手又快又狠,像是要把她脸上的皮肉给打烂似的。
“啊!”胆小的白七七惊呼出声,“别,别打人!”
奈何那竹板已经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谢倾暖袭去,周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纯粹的看好戏,她从一个小官的女儿一跃成为了郡主,招了不少人的恨。
然而,就在那把板子即将落下的时候,谢倾暖突然动了,她一把抄住婢女的手,出其不意的反手朝着那人的脸上抽去,那婢女本就是为了讨好主子,用尽了力气的,一板子下去,直接杀猪似的惨叫。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
竹板已然易主,握在了谢倾暖的手中,那婢女捂着自己脸颊上的一道血红的印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你这个贱人……”
她跟在玉香公主身边,从来都只有她打别人的份上,哪有别人还手的份儿?
其他听了声音觉得不对,纷纷扭头望去,就瞧着谢倾暖把玩着那竹板,笑意吟吟的看着对面之人,声音透着冷意,“刚才那下不够吗?还敢口出恶言?”
围观众人瞠目堂舌,还,还有人敢打玉香公主的贴身侍婢?婢女事小,公主失了颜面事儿大,这位谢小姐是脑子坏了吗?
“谢倾暖!你居然敢在……”
玉香气的发抖,她横行京城这么些年,第一次有人敢公然与她为敌!果然是个不知尊卑的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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