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似嘲似讽,她一直都知道祁城镜其实善于利用人心的弱点,从前在她面前哭诉说下人苛待,三餐不继,她就送银子。
说他要和靳州的世家公子走动,奈何囊中羞涩,她就送铺子。
他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放**段,不择手段的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光是这一点,她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或许其他人都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挽回局面,但未必能舍得**段,就像祁城墨,真要是叛乱失败,宁可死,也是不会低头的。
更不要说像祁城镜这样,跪在地上,哭诉自己到底有多不容易。
“儿臣自知蒙骗父王,乃是死罪,父王要罚,儿臣认,但要说那刺杀与儿臣有关,儿臣是宁死也不会认的。”
祁城镜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发出巨响,谢倾暖听着都觉得肉疼,还是豁得出脸面啊!
不过,再多的心思在事实面前,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她看向祁城笙,能想出这种法子拆穿祁城镜,或许,他还有后招?
“你就在这儿等着看戏好了,保证精彩,跌宕起伏!”
祁城笙像是揉狗儿似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语气宠溺,神情有种醉人的温柔。
“别闹,有人看着呢。”
谢倾暖躲了下,没躲开,有些不满的瞪着他,祁城笙觉得眼前气鼓鼓的人儿有种说不出的娇俏,忍不住笑开。
二人的动作很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唯有蚀歌等人看着自己的主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爷,你好歹也应该尊重下别人的辛苦演出好不好?
祁城镜精湛的演技简直能成功的打动所有人。
“算了,你起来吧。”
天盛帝盯着祁城镜打量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这个孩子为生母所累,的确是被冷落多年,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沉声道:“再如此不受重视,那也是我皇族的血脉,轮不到那些下人作贱,回京后,将靳州侍候你的那些下人全部处死!”
祁城镜在内监的搀扶下踉跄起身,“谢父王。”
这里的事情就要收场谢倾暖就感到祁城笙轻轻的捏了下她的手掌,她顺着祁城笙的目光看去,就见到明松和花鼓压着一个黑袍人走近。
他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身形消瘦,面具下两只眼睛深邃的犹如吞噬一且的暗夜,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遍体生寒。
“是与不是,殿下总要和这位分辨清楚,免得误会了谁才是。”、
明松说完,那黑袍人上前两步,祁城镜骤变的脸色中,对着天盛帝拱手一礼,“叶南皇后近侍,丑奴,参见陛下!”
“你是,刚才的那些人……”
这样的装束和打扮,实在是太熟悉了,天盛帝就算是想要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是,陛下,刚才的黑衣人是我的人,或许有些事情,陛下会有兴趣听一听!”
“哦?”
天盛帝眸底乍现一道冷光。
“比如,三殿下的武功是怎么来的!”
“再比如,今日事情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