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叔叔,还有多久我们就到凤倾城?”连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别说阿远,就是肖倩蓉也有些发蔫。
慕容青保持着撩开车帘向外观看的姿势,闻言笑了笑,“小公子莫急!我们马上就到扬州了,过了扬州便是凤倾城!”
“快到扬州?”阿远闻言立即趴在另一面车窗前往外望。
“慕容叔叔,要不我们先在扬州落脚吧!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得好好地松快松快了。”肖倩蓉无聊地摆弄着手上的令牌道。
“这……扬州乃是霄王的封地,在下怕多有不便。”慕容青回过头来,面色有些犹豫。
“慕容叔叔不必担心,无人能认出你们来,你们要相信我的手艺!”肖倩蓉向慕容青调皮地眨眨眼。
慕容青先是一愣,后又会心一笑,“是在下多虑了!”
“大侠大侠,你快来看,我们这就要进扬州了!”阿远甚是激动地拉着肖倩蓉的衣袖,指着车窗外道。
“嗯,是呢!”肖倩蓉望着巍峨的城墙,点点头。
“孟叔,进城后就近给我们找家干净的客栈吧!”慕容青高声对车外车夫吩咐着。
“好嘞!”
他们被守城卫例行检查一下便被放进去了。
后他们住进了一名叫“好运来”客栈。
舒舒服服地洗漱了一遍后,肖倩蓉就带着慕容青四处逛逛。
“嗬!怎么感觉这扬州热闹些呢?”肖倩蓉看看这看看那的,眼睛都有点使不过来。
“扬州是咱们繁墨国九大洲中最繁华的一州。但是它又和邺阳、凤倾、淦涑、龙阳四城一样辖内只有一城。”慕容青在旁边细心解释道。
“哦?挺有意思的!”
“这扬州确实是挺有意思的。”慕容青笑着点头。
“不,慕容叔叔,我说的是前面那穿着银白锦袍的人挺有意思的。”肖倩蓉指了指前边在人群中搜寻的二十多岁的男子。
“他?”慕容青疑惑了,这么一个纨绔富家子弟能有什么特别。
“不,慕容叔叔,你仔细看。他东张西望,但又若闲庭信步般走走停停,而奇怪的是他张望之处既不是游玩之所也不存在茶楼酒肆。而是街上过往之的男子,而且都衣着光鲜亮丽有钱的男子……”肖倩蓉随即向阿远投以意味深远的一笑。
阿远秒懂,随即气急败坏跳脚道:“大侠,我都已经改邪归正好不好,你不能再拿过去的事糗我!”
肖倩蓉闻之,哈哈一笑,“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肖倩蓉所谓的带阿远去吃好吃的便是路边的小吃基本被他们扫荡个遍。
就是跟在后面的慕容青也被荼毒得不轻,手上帮着拎了一大堆不说,这嘴巴里被塞了一根冰糖葫芦是什么鬼?想想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当街吃冰糖葫芦……
这小公子真真是疯得没边了。
阿远就跟小松鼠一般,吃吃这个尝尝那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得肖倩蓉赏心悦目极了。
忽然她动作一顿,收下玩笑之色。跟后面的慕容青交代道:“慕容叔叔,你和阿远先回客栈,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慕容青也觉察到了尾随在后面的两个小尾巴,见他们不足为患,倒也没过多纠结。
“小公子,小心!”
“嗯,你们快回去吧!”肖倩蓉向慕容青和阿远点点头后便往后走去。
只见她身后拉起一串残影般快速地移到两跟踪他们的黑衣人后面,双手往他们肩膀上一拍。
“嗨,两位,找我们找得蛮辛苦的嘛!”肖倩蓉配以灿烂的笑容跟他们打招呼。
两黑衣人先是一愣,后一高个点的黑衣人怒道:“把寒羽令还给我们!”
“你们说的寒羽令是这个呀!”肖倩蓉边掏出寒羽令牌边问。
“不错!”高个黑衣人准备去拿却扑了个空。
“哎,这个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们。”肖倩蓉随即神色一凛,“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惹的!再有下次鬼鬼祟祟跟踪我们,我不介意用非常手段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想告诉我什么?”肖倩蓉话一落,便有一身穿黑色蟒袍的年轻男子如闲庭信步般背着手缓缓走来。
肖倩蓉腰身一挺,“想告诉你,约束好你的手下,别老是鬼鬼祟祟得跟在我后面!本公子脾气不大好!”
“嗬!恰好,本王……咳,爷的脾气也不是很好!”
“我……”肖倩蓉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拉走了。
被带着穿过几条街后才停下来,事发突然,肖倩蓉有点懵。
“我说徒弟,你知道你刚刚在跟谁说话么?”
见面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她说话的,不正是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位不大正常的公子哥。
“哎,你脑袋是不是需要看大夫,谁是你徒弟呀?”
“我脑子好使的很,就你是我的徒弟呀!”对面年轻的男子一脸理所当然道。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徒弟?”肖倩蓉气得牙痒痒的。
刚刚自己不就是被那黑袍公子气场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一时不察被他拉走了,好吧!其实是她顺着他被拉走的。
但是也不能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师傅。
“现在呀!我看你根骨奇佳,轻功了得,就勉强收你为徒弟。记住了你师傅乃天下第一神偷——淮銘!”
神偷淮銘那一副我勉强收你为徒,你快感恩戴德吧的样子,肖倩蓉看得牙更痒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随即她微微一笑,“神偷啊,那还不是个贼么?这年头做个贼,还神气了!”
“你!你!”淮銘气得手指直哆嗦,“你懂什么,我们这叫义盗,锄强扶弱,懂不懂!”
肖倩蓉做无辜样,摇摇头,“不懂!”随即想起师傅交给的任务,“既然你号称天下第一神偷,是不是见过很多宝贝?”
“那是自然!”淮銘白眼一翻,懒洋洋道。
“那你做我徒弟吧!”肖倩蓉笑眯眯道。
“什么!”淮銘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既然是神偷,来无影去无踪,干活时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对吧?”肖倩蓉双手抱臂,将淮銘上下来回打量几遍后继续道,“可是你的轻功似乎不如我,武功嘛!貌似也不如我,你凭什么做我的师傅?今天我心情好,勉强收你为徒,可好?”
“一点也不好!”这回换淮銘咬牙切齿。
“那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肖倩蓉转身便走。
“哎哎,徒弟!”淮銘立即拦住肖倩蓉。
肖倩蓉直接一个眼神杀过去,淮銘缩了缩脖子,讪讪改口,“不是,小兄弟,拜师的事咱们暂且不谈。你知道刚才那身穿黑色蟒袍的是谁么?”
“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肖倩蓉满不在乎道。
“哎,怎么没有关系了。你刚才还得罪人家了。”
“哦,那你说他什么来头?”肖倩蓉好整以暇道。
“他呀!”淮銘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后才道:“他是当今二皇子——寒王,你可别惹他。听说他武功深不可测,脾气暴虐,就是府上宝贝挺多的。”随后一句话酸溜溜的。
“你在他手上吃过亏?”肖倩蓉贼兮兮道。
淮銘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全身炸毛,“谁在他手上吃过亏了?”
但是对上肖倩蓉似笑非笑的眼神,底气顿时弱了下去,“就一点点而已!”
“就一点点,吓得你对他忌讳莫深?”
“爱信不信!”淮銘开始破罐子破摔。
“信,我信!”肖倩蓉好笑道,“你刚刚说他府上有很多宝贝?到底多少?他府上在哪?”
淮銘看着肖倩蓉两眼发光的样子,内心一抖,“你可别打他府上宝贝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