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念修的目光在封凉忧的脸上停留了五秒左右,收回视线。
就在这一刻,他看着如此自然淡定,装得意外单纯无知,仿佛真的就什么都不会一样的封凉忧,肯定了她就是世界第一的女杀手‘封凉忧’。
只有擅长伪装,才不易被人察觉,多了一丝神秘感,自然就让人多了一分畏惧。
肖念修淡淡开口道:“找卫解决。”
拉拢人才,他向来有耐心。
苏辞卿马上掏出手机,用了不到半分钟就拨通并且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塞回兜里,勾人的狐狸眼对上封凉忧勾人勾魂且带着丝丝慵懒的桃花眼,重回之前的话题。
“封小妞,比试比试,你逃不掉的。”
封凉忧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她心里也清楚,这一架不打,这两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一开始她说自己是封凉忧,没人信,现在她说自己不是封凉忧,这两人反倒信上了。
她的心里现在就两字‘无语’。
她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语气清冷,“比吧。”
二人移步来到空旷的草地上,肖念修面色无常,但眼神却格外的认真的看着他们。
苏辞卿故作绅士的说:“你是女生,你先请。”
封凉忧对他笑了笑,再朝他挥了挥握成拳的右手。
只见苏辞卿也笑了笑,也挥起了他的右手。
亭子里,肖念修观望着他们两个,见此状不太懂。
随后便看到他二人,意外同步的朝对方打出去一圈。
封凉忧的右手比划出了一个布,而苏辞卿的手比划出了一个剪刀。
苏辞卿赢了,由他先出手。
肖念修:“……”
石头剪刀布吗?
“封小妞,本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不会弄疼了你。”
话落,苏辞卿就是一招侧身踢,封凉忧非常敏捷的避开了;再接着他又是旋身踢外加左右拳奋力打出,封凉忧依旧完美的避开了。
苏辞卿一下子来了兴趣也分外认真了起来,可比试了大概十五分钟了,他就连碰都没碰上封凉忧。
她就像是只一眼就能看穿他所用的招式一样,躲避的那叫一个nice,更气人的是,十五分钟下来,她压根就没还过手。
苏辞卿内心极其不悦,“怎么?封小妞这是瞧不起我?”
“确实瞧不起。”她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实则是她懒得动,更不想做什么解释,但从刚才看得出,苏辞卿确实厉害,不过她更胜一筹。
苏辞卿:“……”
这妞是成心来挤兑他的吗?
第一次被一个女生瞧不起的苏辞卿,还想在跟封凉忧比一次,人家却已经万分从容的架起二郎腿喝起了茶。
肖念修睨了她一眼,一言未发。
能如此巧妙的避开苏辞卿的招式,果然,他没看错人。
封凉忧纤细白皙的手放下茶杯,问道:“肖念修,你就这么轻易放过程门了?”
肖念修张了张嘴,还没吐出一个字,苏辞卿就插了进来,“怎么可能?程家在帝都也算是世家的豪门,怎么着也得慢慢玩死他。”
封凉忧笑笑,都是些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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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封凉忧洗好澡,打开床头柜,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三排纯黑色手机。
她白如玉的五指拿起一部手机,大拇指按下开机键,静静的等待了几秒钟。
等待中,她的眼神定格在自己的手上,她的手看着很白很干净,骨节也很分明,尤其是手指纤细且长,指尖如笋尖,是一双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
手机屏幕已经亮起多时,她的视线拉回,划开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当即就传来一通爆炸的声音。
封凉忧赶紧伸出一指堵住耳朵,把手机伸的老远。
爆炸声消失后,又传来一阵咳嗽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被爆炸出来的灰给呛得。
封凉忧很是无奈的发出了一声喂,习惯性的问道:“你小子又给爷把实验室炸了?”
“咳咳……忧爷,我……我的YZ型炸弹成了!一颗就能炸一座桥!”电话那头的阳泽眼睛被震得冒起了星星,心情却是异常兴奋的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
阳泽是烽火营的三S级成员,与同为三S级的万辉被外界称为王炸组合,这两人一出手,不是乌烟就是瘴气,年纪都才二十的他们天赋能力极高,只可惜都是逗比,而他是逗比兼话痨,可称之为‘沙雕’。
而被称为忧爷的封凉忧则是这烽火营的营主,是她在八年前所创立的。
“对了,忧爷,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听说程门都给你下三S级追杀令了,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的阳泽,说话的声音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阳光开朗,而他这个名字是封凉忧给取的。
封凉忧反问道:“你觉得我可能有事?”
隔着屏幕穿着防弹衣的阳泽不停的摇着头,“您怎么可能会有事,我就是表面性的关心关心,该有事的是和你对上的人,他们才是我更应该关心的对象。”
封凉忧:“……”
“营里最近怎么样?四区的火器一定要按期提供。”
阳泽搞怪的嘴脸道:“您就放宽了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
封凉忧走到阳台,抬头望天,“实验室成夜空了吧,爷回去要是跟我走之前不一样了,我直接送你去外太空。”
随后她就挂断了电话,那头的阳泽还想在叨叨会,传来的却是一阵忙音。
阳泽脱下防弹衣,望了望实验室,下次再也不图快在实验室里开炸了。
从爆破室做完爆炸试验回来的万辉以为自己走了宇宙黑洞中,这壮观的杰作,不用猜都知道是阳泽那货干的。
“阳泽,你说忧爷回来的那天,天空还是黑的,你还活的成吗?”
阳泽愤愤的瞪着他,狗逼玩意儿居然敢幸灾乐祸。
就此情况来看,万辉求生欲极强的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接近凌晨两点的夜空,星星在慢慢变少。
封凉忧坐在阳台的吊床上,没有丝毫困意的望着空中,以往还能自然睡个三四小时,现在却完全睡不着失眠了。
自从十年前逃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因为只要闭上双眼就是猩红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