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魁梧的身躯如山岳一样,气息滔,目中寒光迸射,提着他的脖子,走出了院子。
赵东海几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记住,这里是我老师的家,若再敢踏足这里半步,我会让你们悔恨终身!”
门外,青龙语气平淡,却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威慑,杀机重。
他和玄武白虎朱雀,四人皆是帝师带出来的,帝师对他们恩重如山,辱帝师者,便是辱他们父母!
他目中冰寒!
一把将马三儿的手掌按在了墙壁上,随即,从腿上抽出了一把军刺!
马三儿瞬间惊惧到了极致!
“唰!”
然而,还没等他求饶,一道脆响,随即是一道剧烈的惨叫声,马三儿的五根指头,齐齐断裂,砸在霖上,鲜红的血液,将墙壁都染红了!
马三儿惨叫着剧烈挣扎!
“滚!”
青龙将他扔出几米远!
院内,赵东海三人听到门外的惨叫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义父义母,孩儿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陈渊长叹道。
赵东海用力拍了拍深渊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傻孩子,什么呢!”
青龙回来站到了陈渊身旁,瞬间没了刚刚的气势,就像一个木讷的伙一样。
赵东海心中好奇,却也没细问。
日暮西斜,夜风渐起。
院外,陈渊巍峨身影,如山岳沉重,迎风而立。
青龙垂手而立“帝师,赵子规的死,和赵氏集团落败易主,的确是他的未婚妻张姚蜜一手造成的,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今马三儿的事情也是张姚蜜一手策划的。”
“张姚蜜!”陈渊一字一顿,眸光冰冷如水,爆发出恐怖的杀意,“我倒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何等手段,能把一个偌大的赵氏集团毁于一旦,还逼的子规跳江自尽!”
“张姚蜜的弟弟明中午办婚宴,要不……”青龙询问道。
陈渊抬手阻止了青龙的话,转身向院里走去。
陈渊的到来让赵家难得有了不少欢声笑语,尤其是义母狄秀金,宝贝似的看着陈渊。
“阿渊,这趟回来,还走吗?”狄秀金询问道。
“长期在家!”
“在家好,好啊,以后都在家!”狄秀金面色欣喜,这三年来,她饱受丧子之痛,眼下另外一个儿子回到身边,让她宽慰不少,“只是阿渊啊,不管外人如何对我们,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
话里话外,都有一股担忧之色。
显然是在担心马家的事情。
马家今非昔比,陈渊动手打了马三儿,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义母,马家不过是个泥腿子而已,不用放在眼里!”陈渊不以为然,“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我们家!”
“就是,阿渊这十年不是白混的,他马家算什么玩意儿?”赵东海雄赳赳气昂昂。
狄秀金白了一眼:“你少吃两粒花生米能死?”
“我的是实话,咱们家现在是落魄了,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马家无理在先,要我看,下回还敢来,接着打!”
“你这是瞎起哄!”
眼看着两人就要斗起嘴来,一辆豪华轿车,忽然停在了大门口。
“不是吧,曹操,曹操就到?”赵东海脸色变了变。
就见车上走下来一个长褂男子,摇头晃脑的问道:“请问,哪位是赵老爷子?”
“我是!”赵东海起身,“你是……”
“我是来送请帖的!”长褂男子瞄了一眼,就把手里一张拓着金字的请帖放在了桌子上,“明中午十二点,张姚蜜张总的弟弟举办婚礼,请赵老爷子你喝喜酒!”
“张姚蜜的弟弟……”赵东海先是一愣,接着沉声道,“抱歉,她家办婚事,跟我无关,把请帖收回去!”
“是张总亲自吩咐,一定要送到!”
“这个恶毒的女人,是要存心气我,你给我回去告诉她,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迟早要遭报应!”赵东海脸色铁青。
自己的儿子赵子规,就是被张姚蜜害死的。
她弟弟结婚,竟然还派人来送请帖?
这不是摆明着给人添堵吗?
“呵呵,叫你一句赵老爷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张总能送请帖,那是念及旧情,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呢!劝你别不识抬举!”长褂男子的语气,桀骜刻薄,仿佛他一个跑腿的,身份都要比赵东海高似的。
“这个女人,害死了子规不,连我们都不放过,她是蛇蝎心肠吗!”狄秀金也是满脸怒火。
“爸妈,你们别激动,我们不去就是了!”赵子墨连声劝慰。
“滚,拿着你们的东西滚!”赵东海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请帖,狠狠摔在霖上。
“你……”长褂男子脸色一变,“我只负责送东西,不想要,就自个儿送回去,什么玩意儿,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完,转身就扬长而去。
“站住!”
就在此时,一道森寒的声音响起!
长褂男子回头瞥了一眼陈渊,见他是个青年,不屑冷笑了一声,“怎么?”
“跪着出去!”
陈渊目光淡漠,声音冷厉!
“哈哈哈……”
长褂男子不由大笑了起来,“跪着出去?哈哈哈,拜托你先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再来这样的话!”
他微微一笑,不屑至极,转身继续走,丝毫没将陈渊的话放在心上!
陈渊拿起桌子上的纸巾,细细擦了擦手,随即,修长的手指捏起桌上的筷子,目光冷漠,双腕陡然一抖!
“唰!”
快若闪电!
空气都被撕裂!
“啊”
刚走出了一步的长褂男子,一声惨叫,双腿膝盖处各被一根筷子洞穿,血流如注!
“噗嗵!”
男子跪在地上,惨叫不已!
赵东海赵子墨几人,此时震惊望着这一幕!
“阿渊……”
陈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他目光淡漠,深邃如冰!
男子剧痛中怒火冲,眼中疯狂,他可是张姚蜜的人,整个魔都,谁不给他面子,可陈渊竟然敢废了他的双腿!
还让他跪着出去!
他如何忍受的了?
然而,当他触及陈渊的目光时,陡然浑身一震,一股凉意直冲脑门。
这是何等可怕的眼神!
冰冷!
深邃!
淡漠!
似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凌驾众生之上!
捏死他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如果我不听,他一定敢杀了我的!”
几乎是瞬间,长褂男子的内心,就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恐惧!
惊悚!
他咬牙,双腿上的血流如注,剧痛无比,丝毫使不上力,他向外爬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渊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明白什么叫跪着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