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筠，许筠？”唐皖对着那酒坛子忽的开口，还对其使着眼神，估计是喝多了将那酒坛子都当成了人。

慕子夜被唐皖的这一声声叫唤拉回了神来，抬眸看着唐皖，眼眶中也泛起了丝丝泪花，他也不知，这泪花究竟是如何来的。

就只看着唐皖，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这人，却第一次觉得，她是离自己那么远，听着她口中的这一声声叫唤，也才忽觉，她好似从未是自己的。

唐皖是他府内的婢女，那便是他的人，其在他心中的分量一点点增加，他以为唐皖也在向他一步步迈进，只要他回头，她便会在的。

可到了时才发现，其实唐皖一直都停留在原地，好似从未上前。

“告诉本王，许筠是谁？”慕子夜问着，语气却极为温柔。

人在伤心时的哭喊，是对自己的释放，是解脱，但伤心到了极致还能笑的人，那便定是看淡了伤痛的，因为每一笑，都似刀刃划过心头。

慕子夜开口，唐皖也一下子就被引了注意，抬头看着慕子夜，看着慕子夜那一张与许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手指在慕子夜的脸上划过，最终十分亲昵的点零慕子夜的鼻尖。

轻轻一笑，道：“就是你呀！傻瓜。”

话语如雷，虽但也贯耳。

慕子夜知道，唐皖又将他当作了许筠，他慕子夜何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了别饶替身过？

她在对那许筠时，便是像如今对他这样亲昵的吗？

慕子夜自嘲一笑，接着抬手轻抚了几下唐皖的头，如一开始劝她喝酒一样的，对待宠物一样的语气。

“你要乖，明日清醒后便将这些都忘掉。”完之后，慕子夜便将唐皖系在自己腰间的那一面具解下，给唐皖戴上了。

“包括……本王喜欢你。”也一并忘掉好了。

唐皖也是十足乖巧的，没有一下乱动。

之后慕子夜独自一人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戴上面具，走到门前时刚好将面具戴好，接着推开门，朝着路过的伙计招了招手。

“里面还有一人，别让她乱跑，也别让任何人进去，明白吗？”

慕子夜嘱咐着，那伙计先是面露难色，接着一笑，道：“这位公子，我们这是饱腹的店，可不是那住宿的楼，公子还是将人带走吧。”

慕子夜闻声将身上的钱袋子拿出，平日里出门他虽身上所带银两不多，但是付今日这一顿饭钱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便当她在里面喝了一夜酒，或是吃了一夜菜。”慕子夜着将钱袋子递到了那伙计面前，继续道：“我在此先将钱付了，多出的，便当劳你们多多照看着她了。”

那伙计眼神瞧了瞧慕子夜，虽戴着面具但也掩不住的富气脸，再低眸瞧了瞧慕子夜手上那钱袋子，看着便知里面钱不少。

那伙计的犹豫不过眨眼间，接过了慕子夜的钱袋子之后还打开瞧了瞧，确定了并非假银之后露齿一笑，弯腰向外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十分之殷勤。